第30章 媚骨秦媚兒
天子絕不客氣!
此令一下,朝臣龜縮。
整座朝堂大殿之中,瞬間安靜下來。
此刻。
朝堂之外的江離,滿意的一笑。
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白起威脅百官的一幕,可是他自信,以白起的殺伐之威,絕對能夠鎮得住這些人。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白起到底是鎮守一方的統帥,恫嚇這羣軟骨頭的奸佞,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江離的心中緩緩暗想着,冷峻的神色漸漸舒展開來。
“前朝的事情已畢,朕該去後宮走一走了,免得後院起火。”
前朝和後宮,從來就不是各自獨立的。
兩方的勢力相互勾聯,牽扯,共同構建了這個朝廷。
有些時候,後宮的事甚至比前朝更重要。
江離深知這一點。
雖然此前,他用油鍋活活烹死了太監魏忠,暫時震懾住了後宮各方勢力。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許久,江離已經隱隱感覺到,潛伏於後宮的各方勢力已經有了要擡頭的苗頭。
“震懾人心就像割草,一定要一遍又一遍,直到把人心收服,把膽敢造逆的苗頭徹底扼殺在搖籃中。”
“只有這樣,後宮才能安寧,我才能騰出手來,去收拾前朝的那羣奸佞。”
江離的心裏不斷閃念着,腳步下意識地邁向了蘭妃所在的地方。
他從死太監魏忠的手裏救下蘭妃之後,方纔知道,此前的皇帝本尊一直沒有臨幸過蘭妃。
所以,她雖然進宮日久,卻已然是完璧之身。
這一點,江離倒是理解。
此前的皇帝本尊,那小身板已經被一衆妖妃吸的幾乎變成人乾兒。
其實無需魏忠下毒,只要再挺上兩年,皇帝必然牡丹花下死。
“孃的!這世界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蘭妃雖然嬌小,可是膚白賽雪,體態玲瓏,該挺的挺,該翹的翹,簡直是純欲誘惑。此前那個皇帝本尊竟然以她胸不夠平爲由,斷然拒絕臨幸。”
“古人這個審美,簡直不要太暴殄天物。”
“蘭妃獨守冷宮,肯定是孤獨寂寞冷的。”
“既然我既是朕,那朕要不要去慰問一下。”
“免得羣臣以爲朕不行。”
“對!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呢!”
……
江離的腦海裏各種閃念,腳步漸行漸快,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蘭妃的寢宮之外。
隱隱間,宮牆之中,傳來一聲聲女人尖銳的斥罵。
“小浪蹄子,沒想到,八字還挺硬。你沒死,反倒把魏公公給剋死了!”
“我聽說,那天晚上,陛下守了你一夜。”
“老孃還從來沒見過陛下爲誰鍾情至此!”
“說,是不是你用妖術魅惑陛下。”
“今日,你要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老孃非得扒了你這身賤皮不可!”
說話間,就聽啪的一個耳光聲。
聲響未落,緊接着,就傳來蘭妃低沉嗚咽的聲音。
顯然,蘭妃在哭,而且是那種極度壓抑地啜泣,彷彿是被人壓制,不敢放聲。
陡然聽到這個聲音,江離先是一怔,繼而臉色一沉。
惱火猶如烈焰一樣,在他胸膛裏狂竄。
“孃的!”
“朕剛剛弄死了魏忠!”
“是哪個不要命的,又來踐踏朕的蘭妃!”
自他穿越這個世界以來,蘭妃是第一個肯爲了他去死的人。
所以,在江離的心目當中,這個女人的分量非同一般。
砰的一聲。
寢宮大門被一腳踹開。
那一下力道之大,震得門扇周圍的空氣都瑟瑟顫抖。
江離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大膽!”
“誰人在此放肆!”
說話間,他的目光掃視寢宮。
就見在一衆宮人、太監的擁簇之下,一個半老徐娘的身影映進了眼簾。
那個女人嬌豔、妖媚。
雖然已經年近四十,可是容貌依舊姣好。
那媚眼如絲,那魅惑如妖,一舉手一投足都撩撥着男人的慾望。
讓男人有種荷爾蒙噴薄的感覺。
江離只看了一眼,心裏就咯噔了一下,好懸心跳失速。
“好妖!”
“好媚!!”
“好騷!!!”
“這個浪貨是誰?”
江離遍覽自己的腦海。
一瞬間後,終於從記憶深處冒出一張人臉,與眼前這個妖媚的女人重疊在了一起。
秦媚兒!
皇帝的奶孃秦媚兒!
皇帝一歲時,秦媚兒在給他餵奶。
皇帝都二十歲了,秦媚兒還在給他餵奶。
最要命的是,率先浮現在江離腦海裏的,竟然是一具無比香豔的肉體。
妖媚!
香豔!
赤裸相見!
這個奶孃擺明了是和皇帝本尊有點兒什麼。
江離登時閉上了眼。
他實在羞恥於去看前皇帝本尊的記憶。
長鯨吸水!
觀音坐蓮!
負抱陰陽也就算了!
竟然還有倒掛金鉤!
還是第一視角,沉浸式體驗版的!
……
那畫面!
太他孃的黃了!
憶海鉤沉。
看到那赤裸香豔的奶孃,江離好懸噴出一口老血!
這他孃的!
愚蠢昏庸就算了。
可是皇帝本尊竟然還如此下作,和自己奶孃有不倫之情!
羞恥得江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死變態!”
“連變態都受不了這種變態!”
“死了就對了。”
“沒有天打雷劈,就算是便宜他了!”
江離心裏如是道。
天子進門,所有的人都被驚動。
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地朝他望來。
“陛下!”
在山呼聲中,宮人、太監轟然下跪。
江離的兇名早就傳遍了整個宮廷。
宮人、太監之中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聞:殘忍的陛下一天不殺夠兩個人,就會手癢!
今天只殺了一個孔立骨。
還差一個名額!
宮人、太監們低伏着頭,都在瑟瑟發抖。
此時。
就聽秦媚兒發出一聲嬌嗔的哎呦聲。
“陛下!”
“原來是您到了。”
“怎麼沒有提前讓宮人通報妾身呢?”
說話間,她搖曳着蛇妖,朝着江離妖嬈而來。
一扭!
一擺!
眨眼之間,她就已經像是一條蛇一樣,游到了江離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