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是天才 作者:未知 刀鋒劃破空氣一閃而過,空氣中瀰漫着沉重的殺氣,銀髮人橫空落地,“誰在那麼期待着?” 咕嚕咕嚕—— 片刻的水面鼓起一個個水泡。 不一會,從水裏冒出兩個人形。 時千深撐出水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吸空氣,她臉上的面具和通訊器掉在了水裏,俏麗的臉蒼白的可怕。 “咳咳——” 銀髮人盯着那張臉探究了好一會,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急切的想要出來,似乎與那段丟失的記憶有關。 如此頻繁在意一個女孩,是第一次。 該死。 陸笙然抓着千深的手腕,將人橫抱起離開水面。 “謝謝。” “不需要,幫你是有條件。” 時千深臉色一僵,掙扎着想要下來,“放開。” “祖傳是唱戲曲的?”變臉真快。 “什麼?”時千深沒聽明白他什麼意思。 陸笙然俯下身壓上那雙一張一合的紅脣。 時千深一動不動,目光迷茫,更確切的說,是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就這麼安靜的眨眼睛。 “眼睛閉上。”充滿命令的口吻。 時千深心裏很不爽,重重的咬了下去,血腥在兩個人的口腔裏瀰漫。 陸笙然鬆開了她,深色的瞳孔帶着一絲怒意,語氣低沉,“你屬狗的。” 嗯,被咬急了。 “請別對我發號施令,你沒資格。”清冷的眸夾雜着濃烈的厭惡,如果不是手擡不起來,她一定會先把脣上的血擦乾淨。 “吻技負數,脾氣滿分。”陸笙然擦乾脣角的血,薄脣輕抿。 時千深是個很傲嬌的女孩,尤其不喜別人說她不行,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站起來,膝蓋用力往陸笙然小腿處一頂,趁他說話之際,踮起腳整個人壓了上去。 趕來的daed組織成員看到這一幕,氣的拿起手槍指着時千深, 這個女人,居然敢用她的嘴碰先生……不可饒恕! 淺灰色的瞳孔燃起了熊熊烈火,四肢氣的發抖。 “gerry,你在幹什麼!”無慮單手握住槍口,聲音帶着強烈的警告。 “那個女人褻瀆了我們的王,難道不該死嗎!” “褻瀆?你怕是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除此之外,你最好準備恭恭敬敬叫一聲夫人,否則,死的人一定是你。” gerry把槍放下,拳頭緊握,手腕處青筋暴起,臉部猙獰的可怕。 時千深擡起沒受傷的那隻手拽住陸笙然的衣襟,用力咬了很多次。 直到氣消了,千深鬆開他的同時全身虛脫摔到地上。 “wm,你還真是讓人驚喜。”陸笙然蹲下身,懶洋洋是擡起眼瞳盯着那張倔強的小臉,脣角勾起頑劣的笑意,“不過,我喜歡。” “很不幸,我並不喜歡。” “不,是幸運。” “自以爲是。” “確實是我的形容詞。” 時千深,“……” 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在時千深賭氣轉過頭的同時,陸笙然看着無慮作了一個把醫藥箱拿過來的手勢。 “你的傷口需要馬上進行處理。” “所以,你到底想從我身上知道什麼?” “剛剛已經確定了,你無需防備。” “你有什麼理由可以讓我相信。” “憑我這張臉,不行嗎?” “自戀也是你的形容詞?” “不是,我有自戀的資本。” 時千深一陣無語。 說話的同時,陸笙然脫下外套,用力扯下一隻袖子丟到一旁,稍稍擡起千深受傷的那隻手,很費勁費時。 不過最終還是穿好了,他的外套防水,保暖性強,晚上的風很大,剛纔親吻的時候,她的手很冷。 無慮打開燈照亮了四周,隨後配合先生進行傷口處置。 “剪刀。”陸笙然剪開時千深的袖子,從中間一直往上到傷口處停止。 衣服上的纖維沾上了傷口,加上剛纔在水裏的行動,傷口已經潰爛發炎。 “麻醉藥!” “先生,沒有麻醉藥。”這個藥箱是隨身攜帶方便處理先生的傷口,陸笙然的身體對藥物不起作用,即使帶了麻藥也無濟於事。 “附近有沒有藥店。” 黑燈瞎火的,就算有也關門了。 無慮沒這個膽子直接說出來,拿出手機搜尋最近的診所。 “先生,距離我們最近的藥店有二十公里。” 二十公里,以每秒鐘八十米的極限速度,來回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只需要把子彈取出來就可以,對嗎?” “讓人二十分鐘之內必須送過來,否則讓他提着人頭過來!” “是先生。”來回折騰時間長,但是可以讓距離診所近一些的人送過來,如此一來減半了時間,還能以更快的速度過來。 時千深抓起醫藥箱上面的手術刀,割開了與衣物緊密相連的血肉。 “別動!”陸笙然怒斥,眼眶暗紅。 看到血,他會很亢奮,可看到這個女孩的血,是無所適從。 時千深沒聽他的,小臉已經白如春雪,毫無血色,衣服和潰爛的肉徹底分開,尖銳的刀鋒刺入,黑色的血從傷口處源源不斷滲出來。 “給我。”陸笙然冷聲命令, “十分鐘。”只要十分鐘,她可以把子彈取出來。 只不過,會很疼。 “我來。”他看不下去,她如此對待自己。 “你行嗎?”千深眼裏帶着好奇。 “我是天才。” “是——嗎?”時千深刻意拉長音,將視線轉向一邊,乾乾的笑了一聲,這個傢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當然。”陸笙然頓了一下道,“我們挺有緣分的。” “孽緣。”絕對是。 手術刀割開了一道口,他繼續跟她說話轉移注意力,“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跟你有關係嗎?”時千深愣了一下,她爲什麼不直接說有,難道,是在遲疑嗎? “剛纔沒關係,現在有了。”冷硬的脣向上揚,面無表情的淡淡道。 “你認識我?” “剛認識。” 旁邊的無慮氣的想吐血,一想起來他是忘了曾經的事也情有可原,他多想說,先生,這是你媳婦,媳婦。 “可我好像不是剛認識你。”蒼白的小臉充滿了篤定的神情。 直覺告訴她,她一定認識,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