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憑我爲你生,爲你死 作者:未知 “你再去倒一杯熱水。” “好。” “吹涼。” “好。” 五分鐘後,他把吹涼的水遞給千深,“掉了那麼多眼淚,補補水。” “你給他。” 病房裏只有三個人,那個他字,顯而易見。 陸笙然再不樂意也不可能不管千深的意思,把水放在桌上,無言,接了另一杯水耐心的吹。 時千深拉聳着肩膀,提醒他,“杯子有降溫功能。” “嗯。” 溫度正常之後調換了桌子那杯,放在千深手上,“喝一點。” 把眼淚都補回去。 時千深沒有拒絕,咕嚕咕嚕喝光了,連同殘留的血。 “深深,臭小子,你們怎麼在這?”陸柒接到電話就急匆匆的趕過來。 “媽。” “伯母好。” 陸柒瞳孔放大,看着千深,“你叫我什麼?” 時千深記得是這個稱呼沒錯,“伯母。” “叫媽。”陸笙然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時千深有點蒙,叫不出口。 “笙然,這是怎麼回事?”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心頭。 “深寶累了,我帶她回去休息,這邊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陸柒皺緊眉心,抿着脣什麼也沒問,但在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時千深正打算督促陸星宸好好休息多喝熱水,另一邊陸笙然拿起她的包拉着她往外走。 “媽,再見。” “伯母再見。” “嗯,再見。” 病房裏,只剩下陸星宸和陸柒兩個人。 陸星宸看着窗外,俊臉猶如一張白紙,一塵不染。 那是他愛了十多年的女孩,他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在別的男人懷裏。 “星宸,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是。”陸星宸直言不諱。 陸柒其實早就知道是他做的,只是當自己親耳聽到這個事實時還是免不了心疼,她一直都知道,星宸喜歡千深,可是,可是身爲一個母親,她選擇了偏向自己的兒子。 “星宸,你和深深不可能了。” “不都得拜你所賜嗎?”陸星宸冷笑,醉人的桃花眼凝聚出一層冰霜。 “是,是我不讓你們在一起,笙然和深深從小就有婚約,他是你的親侄子。” “侄子?那我又算什麼?”他的眉眼涼薄,脣色純白,像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病美人。 “星宸,算姐姐求你,別再針對笙然了好嗎?他們在一起很幸福。” “我幸福嗎?”陸星宸擡眸反問。 沒有時千深,他這輩子都不會幸福。 陸柒啞口無言,眼眶泛紅。 外科大樓走廊。 “把手伸出來。”時千深雙手都沒閒着,拿着消毒水和棉籤坐在旁邊。 陸笙然假裝沒聽到,繼續看手機。 他生氣了那麼明顯,她就一點也沒看出來嗎? 某人已進入作死狀態。 “伸出來。”時千深這一吼,吸引了周圍人的關注。 陸笙然很彆扭的看了她一眼,把手伸出來放她腿上。“你看有必要去打狂犬疫苗嗎?” “去死。”時千深陰冷的回了兩個字,將消毒水蘸到棉籤,動作不輕不重的清理牙印記上的血跡,這道牙印很整齊,就像是精心雕刻的工藝品。 “我咬你你就不能鬆手嗎?”傷口很深,時千深心疼了。 “鬆手你就是陸星宸的。” “我是物品嗎?”時千深氣極,這個傻子。 “不是。” “我有手有腳有腦子有思維,憑什麼你說我是誰的就是誰的?” “我錯了。” “低頭。” “好。” 時千深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脣角,“懲罰。” 陸笙然笑的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恬靜又迷人。 他是個極其容易滿足的人,也是個很好哄的人,僅對千深而言。 “我下次見到你媽,要叫媽嗎?” “你高興就好。”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很認真,對我來說,你開心了什麼都好。” “我要是不開心呢?” “想方設法讓你開心。” “那如果我還是不開心呢?”時千深發現,今天的話有點多,還很幼稚。 “那我只好犧牲美色了。” 不能否認這張臉着實很有說服力,每個人都喜歡好看的東西,千深也是,畢竟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端着腿的摳腳大漢。 “那我還是不開心呢?”時千深難得深究一個話題不放,擰緊消毒水的蓋子,把棉籤丟進垃圾桶。 陸笙然沉默,像是在思考。 過了一會,他抱住了千深,雙手交叉撓她的疙瘩窩。 “哈哈……好癢,陸笙然你別鬧了。”時千深用力把他推開,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他們,臉瞬間爆紅,捂着跑了。 好丟人,好丟人,好丟人。 時千深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後面,陸笙然追上來摟着她的肩膀,“這個問題你以前也追問過,後來我可是扒了你的衣服再撓的。” “你,你……”時千深雙手護住胸口,氣的說不出話來。 “晚上想喫什麼?”陸笙然見好就收,轉移話題。 “黑椒牛肉飯會嗎?” “會。”只要她想喫的都會。 “你媽真漂亮。”她今天話好像不是一般多,可能是跟陸笙然相處所致。 甩鍋甩的很漂亮。 “我媽要是不漂亮能生出長得那麼好看的我嗎?” 時千深扯了扯嘴角,這傢伙,要不要那麼自戀。 “嘬。” “陸笙然你別跑!” 陸笙然跑的跟兔子一樣快,時不時回過頭嘚瑟的邪笑,那模樣要多賤有多賤。 路邊的人注意到了他們,只不過很快,他們跑上了車,沒幾個人看清楚真實樣貌。 時千深上車後拿起包狠狠地朝陸笙然身上砸過去,“混蛋混蛋混蛋。” “剛剛那麼多人,好丟臉!” 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紅番茄。 陸笙然順勢摟着她的腰貼近自己,笑意淺淺,“我親自己老婆又不犯法。” “我還沒同意。”明明就是被坑到民政局的。 “由不得你。”只要他一天不離婚,她就是她的,這層羈絆存在同時也給這段感情增加了保護膜。 “憑什麼?” 陸笙然堵住她的脣,“憑我爲你生,爲你死。” “油腔滑調,你對你那些小女朋友也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