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爲了你 作者:未知 容君初的語氣帶着些許自嘲。 宋清竹心裏說不出什麼感受,擡眸定定地看着容君初。 “相信我,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腿。” 他本該是那樣驕傲的男人,不應該被這雙腿拖累。 “嗯,我信你。”眸中有流光一閃而過,容君初不禁勾了勾脣角。 宋清竹呆了呆,趕緊正埋頭喫飯。 喫完飯,宋清竹將餐盤收拾乾淨,正打算回房間,卻被容君初給叫住了。 “跟我來一趟書房。” “啊?” 宋清竹一臉疑惑,跟在容君初身後進了書房。 書房內燃着好聞的薰香,和容君初平時身上的味道一樣。 “過來。” 宋清竹走到電腦前,屏幕上,是陳院長的身影。 “這是監控?”宋清竹問道。 “嗯,宋詩雨要毀了這段監控,被我的人截下了。” 聞言,宋清竹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視頻中,宋詩雨走進了院長的辦公室,不需要再看,宋清竹心中就已然明白了。 那日陳院長提醒她注意身邊人時,她就想到了宋詩雨,現在不過是印證了她的猜想而已,沒想到宋詩雨爲了對付她,這麼不擇手段。 “謝謝你,我……” “嗯?” 宋清竹突然想到,如果容君初真的只是爲了收購醫院,其實根本不必自己出面,甚至時機還那麼巧,所以他是爲了幫她? “怎麼了?”見她不作聲,容君初復問道。 宋清竹擡眸剛好撞進一雙深眸裏,他們兩個人靠得那麼近,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那天你是不是爲了幫我纔會出現在醫院裏?” 宋清竹只覺得臉上微燙,神情不自然地別開臉。 “你以爲呢?”他淡淡反問,“或者說,是我如何,不是我,你又準備如何?” 他的話讓宋清竹一時無言。 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唄,這還能如何?這男人說話真是夠繞的。 男人神情淡淡,眼神深邃,讓人看不出情緒,可宋清竹的心卻不可抑制地快速跳動起來,,不得不承認,不管多少遍,眼前這張臉都該死的迷人! 宋清竹甩甩頭,將心裏的想法拋開,“不管是不是,我都要謝謝你,改天請你喫飯啊!” 宋清竹乾笑兩聲,實在不敢再去看容君初的眼睛,慌亂地從椅子上爬起來走了出去。 身後,容君初眼底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宋清竹洗完澡回房間才覺得腦子清醒不少,她忽然想起容景辰不久前說的話,“那是因爲你不瞭解我小叔。” 現在想想,還真是什麼人教育出什麼樣的小孩。 宋清竹想着,只覺得睏意襲來,沒多久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洗漱完走到客廳才發現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宋小姐起牀了,正好過來喫早餐。”容管家招呼着宋清竹坐下。 宋清竹打了招呼,問道,“容君初和容景辰人呢?” “九爺公司有事提前去了,小少爺也去上學了。” 宋清竹這纔想起來,容景辰昨天是爲了陪她逛街才請了假。 容管家將早餐端上來,笑着道,“一大早九爺就讓人去接我了,說是宋小姐一個人在不會做飯,讓我早點回來照顧你。” 正在喫着早飯的宋清竹冷不丁聽到這話噎了一下,容君初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沒事啊,我也可以去外面買着喫。” “九爺說了,外面那些不健康。” 宋清竹頓了頓,埋頭喫飯不吭聲了。 林祐已經等在外面了,宋清竹喫完早飯就跟他去了醫院。 因爲容君初的緣故,宋清竹現在是第一醫院的香餑餑。由她坐診的全能門診掛號的不少,其他診室都清閒了許多。 而宋清竹則是從早忙到了下班時間,就連午飯都是草草對付了一口,沒辦法,病患太多了,她又不想讓人家白跑一樣,只能擠壓自己的時間。 容君初不知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把宋清竹的門診變成了專家預約號,每天限定問診人數。 宋清竹問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回答是,“你應該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治療我的腿上。” 聞言,宋清竹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她還樂得自在呢,這樣她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 明天就是週末了,宋清竹想到之前的畫展邀請函,敲門進了書房。 “那個,明天我有點事,就不用讓林祐送我了。” “小清清,你明天不陪我玩兒啊!”一旁正在做作業的容景辰滿臉失望,嘟着小嘴。 “嗯,我明天上午有點事,回來得早,下午還可以陪你玩。” “好吧,那我明天就跟着小叔吧。”容景辰勉爲其難地道。 …… 次日,宋清竹還像往常一樣穿着一身普通衣服就出了門,到了文體中心後,她才換了身衣服戴着口罩進去。 國內的畫展和國外還是有差別的,國外更多的是夢幻主義和現實主義的交織,而國內更多興的是水墨丹青。 畫廊的陳設很簡單,交織在一起的白牆上打着燈光,每一面牆上都有一幅畫作。 宋清竹走進去,很快就被一幅山水畫吸引了注意。 “筆鋒凌厲蒼勁,水波靈動,山峯又似被霧擋住,沒想到臨川市的畫展竟然會出現如此精妙絕倫的一幅畫。”宋清竹自言自語道。 身後傳來一聲輕哼,宋清竹回頭,是個留着一點白鬍子的老人。 “年輕人都是淺於表面的觀者,對這些畫的理解也無非是這幾句了。” 宋清竹微微皺眉,這白鬍子老爺爺她印象中好像沒見過,怎麼跟自己說話陰陽怪氣的,不過很多藝術家脾氣古怪,也能理解。 於是她想了想,好奇地問道,“那您是怎麼理解的呢?” 老人上前一步,指着畫中的孤舟船翁道,“這畫中的意境,其實是爲了表達畫家遊山玩水的心境。” 宋清竹禮貌一笑,反駁道,“我看其實不然吧,這畫境似是被雲霧遮擋,說明作畫之人心有迷惘,孤舟船翁實則是爲了表達自己的孤獨,我覺得這幅畫更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畫家所作。” 宋清竹自顧自說着,沒注意到老人眸中閃過一絲光亮。 “哼,淨會胡言亂語!分明就是我說的意思!” 宋清竹有些無奈,意見相悖實屬常事,可她也不想繼續跟一個老人家辯長短,於是便想去看看其他的畫作,剛一轉身,就發現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