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獻殷勤 作者:未知 “他還沒死。” 宋詩雨鬆了一口氣,當初艾伯特讓她找個身世清白的貨車司機需要辦事,她就以爲只是拉貨拖貨,沒想到是做違法的事情。事後得知對方沒有死的時候,她這才鬆口氣。 要是對方死了,查到的可是她。 畢竟是她跟貨車司機聯繫的。 艾伯特憤憤地說:“真是沒用,當初就應該上去補兩棒。” 他現在十分的後悔,原本以爲事情會辦妥,沒想到居然沒有按照他的計劃發展。容君初不止沒有死,而且還沒受多少傷。 艾伯特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嘴角微勾,低聲道:“不過沒關係,接下來我可不會手軟了。” 宋詩雨在對面聽得是一陣心驚肉跳。 她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忙問:“你整的是誰?” “另外,我查到宋清竹已經回帝都了,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艾伯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沒等宋詩雨回答,艾伯特繼續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整的是誰嗎?你去了就知道了。” 宋詩雨正打算打聽清楚,結果對方掛斷了電話。 她一臉懵,什麼叫去了就知道?難道……宋詩雨猛地睜大眼睛,不會是容君初吧? 恰在這時,幾則新聞爭先恐後地跳了出來。 —容九爺因被貨車追尾,導致陷入昏迷。 —容九爺出事了。 —昨晚在x高速公路上,一輛貨車與小轎車追尾,導致一人重傷兩人昏迷。 —好消息,九爺醒了! …… 宋詩雨額頭薄汗落了下來,她捂着心臟,眼神略微慌亂,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絕對沒有關係! 張文馨敲門,裏面沒人答應,她就直接開門了。 “詩雨,你怎麼了!?”張文馨突然看到宋詩雨一臉慘白的樣子,急忙衝過去,拉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摸摸她的額頭,“怎麼了?說話呀。” 宋詩雨喃喃自語,“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 張文馨側耳聽了一下,沒有聽太清楚,只是模模糊糊地聽到沒關係這三個字。 “詩雨,你到底……” 張文馨話還沒說話,宋詩雨模糊的視線驟然清明,在看到張文馨時,猛得將她的手甩開,她靜默兩秒,聲音逐漸冷靜:“媽,你怎麼進來都不敲門?” “詩雨,你剛剛怎麼了?” “剛剛?沒怎麼呀。”宋詩雨一臉的莫名其妙,她站起來,朝外面走,張文馨跟在後面,擔憂地看着她,“你要去哪裏?” 宋詩雨說:“我出去一趟。” 宋詩雨攔車來到了醫院門口,她想起艾伯特說的話和那些新聞,她來到前臺打聽容君初病房號,很快來到305病房。 她來的時候買了一個果籃,準備敲門的時候,發現門並沒有關。 從縫隙裏可以看到裏面有兩個人,容君初躺在牀上,另一個女人正溫柔似水地給他削水果。 看起來十分的登對。 宋詩雨臉色變了變,那個女人不是宋清竹,那她會是誰? 她糾結了一番,最後還是沒有進去。 …… 聞知扉得知容君初受傷了,就火急火燎地衝了過來,不是帶補湯就是帶水果。 雖然容君初對她的態度依舊不好,但是她對他的態度一如往常。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所以現在容君初對她不好,她也就受着了。 “君初,喫蘋果。” 聞知扉噙着笑容,眉眼彎彎,把手中削好的蘋果遞給他。 容君初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以後你別過來了。” 他接過蘋果,在她的目光中,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聞知扉揚起的笑容看到這一刻,僵住了,隨後她失笑:“君初,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氣我當初拋棄了你。” 她努力遏制住內心的憤怒,重新拿起了一個蘋果,垂眸溫柔似水地繼續削蘋果。 容君初眉頭輕蹙,冷聲道:“並沒有。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了,所以你也不用再來我面前獻殷勤了。” 聞知扉沒有回答他的話,自顧自的問:“你那個女朋友呢?怎麼沒有來照顧你。” 容君初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聞知扉也沒有生氣,把削好的蘋果放在桌上,她站起來,拿起旁邊的保溫瓶,搖晃了一下。 “沒有水了,我去給你打水。” 說完,也不顧容君初異樣的神色,轉身離開去打水。 她一離開,容君初臉沉得像個黑炭。 容君初臉色蒼白得很,他直接扯掉吊住雙腿的吊繩,下了牀,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他直接從安全通道里走,走一步歇兩步,順便給林祐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他。 林祐得知容九爺從醫院裏跑出來了,十分喫驚,立馬開車飛奔而來。 宋詩雨一直在暗處看着容君初走下去,他走的很緩慢,臉上都冒出了薄汗。她跟着容君初一路下了樓,直到來到醫院門口,本來想衝上去扶住他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他的面前。 林祐迅速地開車門把容九爺給帶了上去。 宋詩雨看着他們的車子離開,有點失落。 林祐看到容九爺皺起眉頭,倒在椅子上,臉上微紅,微微喘氣。 “九爺,你沒事吧?” “沒事。”容君初閉上了眼睛,“直接回容苑。” 林祐應了一聲,很快把容君初送回了容苑。 打完水的聞知扉推開病房門,看到牀上沒有人,被子凌亂,就知道容君初跑了。 她臉色瞬間白了,眼底掠過一絲陰狠。 捏緊了溫水瓶,她咬牙切齒地把溫水瓶放在桌上,隨即憤怒離開。 聞知扉大步來到病牀前,暴躁地把病房內的所有東西摔在地上。 “容君初!你等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最後踹了一腳病房門,憤憤離開。 宋詩雨躲在暗處,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眼神閃爍。 而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在這裏的人。 宋詩雨愣了愣,下意識地跟在了那個女人的身後,直到那個女人離開,她上前問前臺,“想問一下,剛纔那個女人想諮詢的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