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監視 作者:未知 深夜裏,容君初看着落地窗外的場景,這些天他一直沒有回容苑,因爲容苑的各個角落都有清竹的影子和回憶。他怕回去會觸景生情,每到這個深夜,他都會想起清竹。 窗外不一會飄起了羽毛般的雪花,他看着本來燈火闌珊的高速公路上,很快就被白雪蓋住了。 忽然有人推門而進,林祐壓着一個人走進來,他聲音平波無緒地朝容君初說道:“容九爺,這個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見到我就跑,我把他抓過來了。” 被壓着的那個人扭動着身體,高亢的開始辯解。 “九爺,九爺我真是良民啊。” 林祐猛地把他往前一推,那人被推到容君初的面前。 容君初慢慢地轉身,高大的身材被燈光照着,逆行站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鋒的眼神掃向那個男人。 男人怯懦地往後退了一步,被林祐給擋住。 前後無路,他只能站在中間,雙手交握着,臉上的表情有緊張和害怕。 容君初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他,面容冷峻,他的皮鞋在燈光下折射出光芒。他來到那人的面前,壓迫的氣息傳來,那人害怕的瑟瑟發抖,容君初眯起眼睛,冷冽的嗓音開口:“你是誰?” 那人暗自咽咽口水,緊張的聲音都在發抖。 “我、我就是一個過路的。” “我看到你,你跑什麼?”林祐發問。 那人委屈巴巴地回答:“正常人看到有人追自己,都得跑吧。” 林祐呵斥道:“心裏有鬼的人才會跑。” “我真的不是什麼壞人,我就是下意識的,下意識的就跑了。” 容君初淡淡地看着他着急慌忙的辯解和反駁,他嘴角向下撇,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神,彷彿要從他的眼睛中獲取有用的信息。 “你叫什麼?” 容君初拿起桌上的一根鋼筆,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叫陶洪。” 陶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嗯你爲什麼要跑。” “我說了,那是正常人的反應。”陶洪很激動地反駁道,“再說了你們爲什麼要追我啊?我就一過路的,又沒偷又沒搶的。” 容君初猛地把鋼筆拍在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把陶洪給嚇了一跳,哆嗦了一下。 他眯起眼睛,逼近陶洪,帶着逼迫性的語氣朝他質問:“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監視我的。” 陶洪咬着牙,眉頭輕瞥,“怎麼我說的你不信呢,我真的只是一個路人……” 話語未落,他口袋裏的手機被林祐靈活的掏走,強迫地把他的手按在指紋上,鎖開了。陶洪臉色大變,想要跳起來把手機奪過去,然而被林祐輕鬆制服。 林祐用胳膊肘懟住他,另一個手把手機遞給了容君初。 “你們不能看我的手機!你們這是犯罪!” 陶洪不同於剛纔的淡定,現在顯然急了,開始口不擇言了。 林祐把手機給了容君初後,便開始專心致志地擋住陶洪。 容君初輕巧地翻看聯繫電話和短信。 其中一個電話頻繁的聯繫,容君初把那個號碼找出來,懟在陶洪的臉前,面無表情的問:“這是誰。” “我的朋友。” “給他打電話。” “不行。”陶洪皺起了眉頭,“他現在肯定睡了。” 然而他說完,容君初已經打了過去,陶洪心裏一沉,隨即像是妥協了一樣,低下了頭。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富有磁性的聲音,而那個聲音帶着點外國口音。 容君初掛斷電話,他把手機隨意的丟在桌上,然後在陶洪的面前來回踱步,他摸着下巴,目光散漫地看着前方,不一會他凌厲地看着陶洪。 “那個人是誰。” 陶洪低着頭,沒有說話。 容君初聞言,輕笑一聲,他眯起眼睛,“行啊,既然你不說,那我問問你爸媽,你爸媽應該會知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陶洪終於開口了。 “哦?” 陶洪耷拉着眉毛,把事情全部抖摟了出來。 “他是一個星期之前找到我的,說讓我辦一件事,就給我5萬,就是把你的行蹤報告給他,我覺得這件事挺簡單的,所以就接了下來。”陶洪深吸一口氣,聲音越來越低。 林祐皺起了眉頭,難怪他這幾天總覺得不太對勁,像是周圍有人一直在觀察他們。他的靈敏度比一般的要厲害,所以很容易就知道了,把這件事告訴了容九爺,容九爺便想了一個甕中捉鱉的辦法。 陶洪害怕又恐懼地說:“九爺,我真的錯了,我不敢了,你就放過我吧。” 容君初彷彿聽不到,他想了一會,說:“你見過他?” “見、見過一次。” “他長什麼樣?” 陶洪停頓了一秒,開始回想:“臉很立體,說話的聲音帶着國外的口音,很高也很瘦,看起來就像是貴族公子。” 容君初眯了眯眼,腦海裏很快就刻畫出了一個面孔。 他把那張合照找了出來,擺在陶洪的面前。 “是不是他。” 陶洪湊近看了一眼,立馬點頭:“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 所以,一切都有了頭緒。 這個叫艾伯特的男人對他有敵意,而這個敵意,很有可能來自於清竹。 不管是合照還是現在的監視,都讓他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恐怖。 這個男人,很危險。 容君初沉了沉臉,“他在哪裏?” “不、不知道。”陶洪搖搖頭,“上次見面是他提議的地方。” “所以說,你對他一無所知?” “差不多……”陶洪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氣氛一時間靜了下來,陶洪越等越心慌,他趕緊詢問容君初:“九爺,九爺我可以走了吧?” “他只讓你來監視我的?” “是。” “既然這樣,那你幫我給他送張紙條吧。”容君初輕笑一聲,眼底掠過一絲狠戾。 陶洪很想回答不行,但是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心裏害怕大過於一切。 “可以。” 容君初把紙條遞過去,然後讓林祐送他出去。 他們離開後,容君初重新坐回旋轉椅子上,倚靠在椅背上,雙手放在椅把上,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