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失控 作者:未知 “我要她死!”張婉兒一手掐住白玉琴的脖子,刀指向了顧惜,怒不可遏地就想衝上去。 林祐立刻上前一步,擋在了顧惜身前。 男人眼底猶如覆上了一層寒霜,下顎微擡,那麼不可一世又那麼堅定,“除非我死,否則不可能。” 林祐這一舉動,喚回了張婉兒的一絲理智,她忽然笑起來,模樣有些癲狂。 “還真是深情啊,林祐,你知不知道,這一切的罪孽源頭就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落到這一步!” 林祐身後的顧惜看不下去了,眉眼有些冷,“沒有人逼你。” “你閉嘴!”張婉兒拿刀指着她,眼裏滿是猙獰的血絲。 “張婉兒,從來就沒有人要逼死你,你現在最好把我母親放了,事情還有一線轉圜的餘地。否則,後果自負。” 男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修長的身影靜靜站在那裏,不怒自威。 “林祐,到底還是你太天真了,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還怕什麼?” “你不是問我想幹什麼嗎?好,我告訴你,我要你現在跪在我面前!” 張婉兒高傲地擡着下巴,神色近乎瘋狂,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林祐瞬間握緊了拳頭,聲音裏壓抑着怒意,“不要太過分了!” 張婉兒忽然勾脣一笑,眨眼間就變了臉色,陰狠地在白玉琴手臂上狠狠刺下一刀。 白玉琴淒厲的慘叫,血液順着臂膀淅淅瀝瀝地滴在地板上,她虛弱地喘着氣,臉色因爲失血而變得慘白,似乎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媽!” “阿姨!” 林祐瞳孔微縮,急得就想衝上去。 一旁的顧惜也被驚得不輕,難以置信地望着這一幕。 但張婉兒挾持住了白玉琴,挑釁地望向林祐,挑眉道:“現在呢?還跪不跪?” “好,我跪。” 林祐身側緊攥的拳頭漸漸鬆開,他上前幾步,而後緩緩屈膝,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張婉兒面前。 男人脊背筆直,宛如一座雕塑那般,不可撼動,風骨桀驁。 他跪下的那一瞬,三個女人的眼裏都有着同樣的震撼和不可置信。 白玉琴悔恨莫及地搖着頭,淚水溢了出來。 她那麼驕傲的兒子,就爲了她,向這樣一個卑劣的女人下跪。 不值得爲她如此啊。 張婉兒還沉浸在震驚當中,看着以往這個高不可攀的男人就這麼跪在了自己面前,她心底卻說不上有多高興。 她垂下了眼睫,望着這一幕,神思恍惚。 但就在她出神的片刻,林祐眼裏劃過一道暗芒,抓準機會,兩個箭步衝上前,順手一把將白玉琴推開,伸手去奪張婉兒手裏的刀。 白玉琴身子不穩,眼看就要磕到牆上,顧惜及時過去扶了一把,她才倖免於難。 白玉琴看了她一眼,感謝的話卻說不出口。 而那邊的林祐和張婉兒已是不可開交,她不顧一切地和林祐搶奪匕首。 顧惜攙扶着白玉琴站起來,看着她腿軟踉蹌了一下,差點兒倒在地上,多虧了顧惜眼疾手快。 “阿姨,你沒事兒吧?”顧惜後怕看着白玉琴,她的傷口處還在流血,顧惜體弱多病,在醫院的時間多少有了些經驗,她看着白雲琴蒼白的臉色,“伯母,我替你包紮一下吧。” 白玉琴嘴脣上下頜動,最終默認了顧惜的話,任由她幫着自己的包紮。 這時,張婉兒已經癲狂了,她看着林祐拿着刀的手,她直接咬在了林祐的手腕上,“啊!”隨着的張婉兒的舉動,林祐被她措不及防的動作咬傷了,她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思,在下口的時候絲毫沒有留情。 “祐兒,”白玉琴聽到林祐的喊叫聲,看着張婉兒就想過去,林祐被張婉兒咬得鬆開了手,刀落在了顧惜的面前。 張婉兒看到刀掉落在地上,立即鬆開了嘴,一把推開了林祐,撿起地上的刀朝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林祐衝了過去,邊跑邊喊:“去死吧!” 她的眼神果決、堅定,看着林祐落下了眼淚,但她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心軟的意思,她親手將刀插進了林祐的肚子。 “你……”林祐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他攥着刀,鮮血順着他的手流下來,張婉兒的手上慢慢被鮮血浸染,在鮮血的刺激下,她驚恐地看着林祐身上的傷口,不斷的喊着“不是我,不是我。” 不遠處的顧惜看着林祐的傷口,“伯母,我去看看阿祐,”說着,她扶着白玉琴慢慢坐下,張婉兒在聽到顧惜的聲音時,扭頭看着顧惜,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 “你不是喜歡他嗎?那就看着他離你而去吧。”張婉兒將刀子插得更深了,她笑着看向顧惜流下了眼淚。 林祐趁着張婉兒不注意,一把抽出了身體裏的刀子插入了張婉兒的胸口。 現場一片混亂,白玉琴看着林祐的動作,踉踉蹌蹌地朝着兩個人跑過去,她將林祐抱在懷裏,“祐兒,你怎麼樣?” 顧惜看着林祐的方向,她用力地握緊了拳頭,指甲在手心處留下了指痕,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喂,是120嗎?在帝都南路郊外的別墅區需要救護車,還請儘快。”顧惜立即撥打了120,在確定好地址後,她只覺得腿軟,差點兒跪在地上。 她拖着酥軟的腿朝着林祐的方向走去,張婉兒已經因爲失血過多暈過去了,顧惜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確定她還有呼吸。 這才走到了林祐身旁,看着守在他身邊的白玉琴,顧惜沒有靠近,站在了不遠的地方,等着救護車到來。 能夠住在別墅區的都是有錢人,恰巧顧惜撥打的這家醫院有林家的股,他們在接到電話後立即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救護車到了,將林祐和張婉兒一起帶上了救護車,白玉琴和顧惜作爲家屬一起陪着,路上,顧惜強裝鎮定地安慰林祐。 剛到醫院他們就被推進了急救室,顧惜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雙手捂住臉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張婉兒的家人沒有在這裏,她不能沒有簽字就直接進行手術,等着給她的父母打完電話,再到他們來的時候,張婉兒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