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作者:未知 容君初看着宋清竹的眼睛,想從那裏面看出一丁點兒的不捨,可惜什麼都沒有。 他多麼希望宋清竹說的這些都是氣話。 “你別鬧了。”容君初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很是無奈。 “醫生說容易馬上就可以醒了,我們先回去行不行,就算……就算你不想要搭理我,那容易呢?你也不要嗎?” 宋清竹想到那個躺在醫院裏面的小小身影,心痛的厲害,差點兒就要撐不下去了。 但是,她沒有改變自己的選擇。 容易是容家的人,不管怎麼樣,容君初一定會好好的對待他,陸小曼也是一樣。 可她就不一樣了。 宋清竹高傲地昂起了頭,直直地盯着容君初的眼睛:“不……要……”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她卻是好像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一樣,不過好在說出來了。 “好。” 容君初的眼神陡然間變的清冷:“宋清竹,算你狠。” 宋清竹,算你狠…… 脫離了容君初的桎梏,宋清竹扶在牆上痛哭。 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她的腦海裏面只有容君初剛纔決絕的表情。 她何嘗不希望跟着容君初回去,但是她要以怎樣的一個身份回去? 陸小曼不待見她,就連一個吳嫂也不待見她。 若是容君初能夠堅定地站在她這一邊,那倒也罷了,可是容君初呢? 腦海裏又出現那天的事情,那麼不相信的表情,那是她永遠也過不去的坎。 她一遍又一遍的問,得到的永遠是自己最不想要聽到的答案。 衛生間裏面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音減小,開始陸陸續續地往外面走。 “小姐姐,你怎麼哭了?”有個小姑娘出來,十分關切的問道。 宋清竹硬生生地擠出一個笑容,看上去竟然有些慘烈。 “姐姐沒事兒,姐姐就是有些累了。” 小姑娘抿抿脣,不太能明白這些複雜的感情。 半晌,她從口袋裏面掏出一顆糖,塞進宋清竹的手裏面。 “姐姐喫糖,喫完糖就不累了。” “好。” 思緒翻涌,連妝都花了。 情緒稍稍穩定了下,宋清竹開始對着鏡子補妝,只是那通紅的眼睛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無力的放下手,索性不去管它。 怎麼也改變不了的事情,不如接受,不是嗎? 剛走出門,宋清竹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的臉上滿是焦急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男人看着宋清竹的表情,竟有一瞬間和容君初重疊在了一起。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相像? “剛纔有個小女孩出來,我正在找人,她問我是不是找一個長頭髮的姐姐,告訴我在衛生間,我就過來了。” 小女孩? 宋清竹的手伸進揹包裏面,捏了捏那顆圓鼓鼓的糖,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男人看着她通紅的眼睛,心裏面雖然疑惑,但是卻什麼也沒有問。 宴會上的人雖然多,但是男人帶着宋清竹來到了一處僻靜處,想要避開外面的喧囂。 可還是有人不識眼色的衝了上來。 “喲?這不是宋清竹嗎?怎麼今天也出現在這裏了呢?” 宋清竹擡頭,看到了一張妖豔至極的臉,就連衣服也穿得極爲豔麗。 是袁琴兒,袁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 雖然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矛盾,但宋清竹對她的印象一向不怎麼樣。 可能人跟人之間真的是需要眼緣的吧。 面對袁琴兒話裏面滿滿的火藥味,宋清竹都沒搭理。 “宋小姐難道聽不到有人在說話嗎?”袁琴兒柳眉倒豎,被宋清竹氣得不輕。 她永遠都是那個樣子,憑藉着這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才贏得了容君初的心。 她袁琴兒到底哪裏比不上這個從頭裝到尾的女人? 可容君初就算是和這個女人生孩子也不願意看她一眼。 宋清竹緩緩擡眼:“袁小姐可是有什麼事情?” 袁琴兒晃動着手裏面的紅酒杯,容家最近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她就是特意過來嘲諷一番。 “自然是有事情的,這不是關心宋小姐嘛。” 宋清竹冷笑:“倒是勞煩袁小姐掛念,讓袁小姐費心了。” 袁琴兒微微笑着,風情萬種,和清麗的宋清竹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宋小姐這一副落魄的樣子,難道是被容家趕出來了?” 袁琴兒一副挑釁的模樣,好像要將這麼多年的委屈全部在這一刻發泄出來。 宋清竹並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爲什麼……爲什麼總有人不知好歹? 見宋清竹不說話,袁琴兒更加得意。 “看來是我猜對了呢。” 男人終於忍受不住,站起來盯着袁琴兒,銳利的眼神彷彿是一把刀。 “我勸袁琴兒小姐還是不要把手伸的太長,去關心別家的事情。” 袁琴兒輕笑,對於這個神祕的男人她一無所知。 看他和宋清竹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是宋清竹的追求者吧。 “喲,想不到宋小姐還真是受歡迎啊,這剛離開了容家,現在又攀附上了一個,果然是好手段。” 宋清竹緊緊地咬着牙。 袁琴兒說的痛快,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 男人控制住自己想要掐死這個多嘴的女人的心情,道:“袁琴兒小姐自重。”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袁琴兒冷哼。 袁家在本市確實是有些實力,正是因爲背後的資本才讓她有這樣說話的底氣。 但是這些資本在男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提,可是袁琴兒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還想說話,卻被宋清竹輕輕拉住:“跟她計較什麼呢?” 袁琴兒和容君初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自然也就對她今日的行爲見怪不怪了。 宋清竹仰起頭,嘴角彎彎的:“我喫完了,現在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男人看着桌子上一口都沒有動的飯食,無奈的點頭。 兩個人手挽着手離開宴會,留下身後的袁琴兒氣急敗壞地跺着腳。 出了宴會,晚風徐徐的吹着,宋清竹的頭腦也越來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