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想让她知道的過往 作者:未知 “后来呢,十月的病治好了沒有?”容景辰追问道。 “兽医把十月接走了,整整两個月我都沒再见過它,两個月后你爸爸带我去马场,十月十分活泼,奔跑撒欢。后来我才知道你爸爸這两個月几乎每個晚上都在马场,亲自照顾十月。”容君初目光粼粼,干净修长的手指揉着容景辰柔软的发,大概是想起了往事,他的眸光十分温柔,就连嘴角都带了一丝笑意。 “不是有兽医嗎,为什么還要爸爸去亲自照顾,還有十月生的什么病?”容景辰扬起小脸问道,每次听關於爸爸的故事他就格外上心。 记事起,他關於爸爸的记忆都来自于容君初的描述。 “十月沒有生病,是因为我太喜歡它了,那时候我太弱小,保护不了自己喜歡的,你爸爸是去帮我。” 容景辰点点头,似懂非懂,偎在他怀中有些睡意。 宋清竹脑补了一出宅斗大戏,容君初喜歡的小马驹遭人毒手,他大哥就去保护,還找了個比较容易接受的理由骗他。 他跟他大哥的关系应该很好,大哥默默保护年幼的他,让他有個完整的童年。 五年前那场车祸,带走了他最亲的人,毁了他一双腿,這得有多伤。不敢想象他是如何走出那种伤痛的,要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怕是早就崩溃了,而他呢,不仅撑過来了,還站在了山巅。 听着容景辰熟悉的呼吸声,她似乎有点明白這小屁孩为什么非要一起睡了。 是想要她了解容君初的過去吧。 该說這小孩用心良苦還是心机深呢? 不過容君初不介意让她听那些往事,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今天晚上他說的话比之前的总和都要多。 能让那么一個惜字如金的人开口讲故事,比流星雨還要罕见。 其实宋清竹很羡慕他,還有那么好的一個大哥陪伴過,而她什么都沒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宋清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就已经是大天亮了。好久都沒有睡得這么沉了,看样子他们“一家三口”磁场很合。 门外有熙熙攘攘的声音,宋清竹听出是严婶的儿子在和林祐說话。 “這些东西你還是拿回去,心意我会转达给宋小姐的。”林祐标准的公事公办态度,但那憨憨并不买账。 “我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這些白芍拿给宋医生,你就让我进去吧。”憨憨拎着篮子想要往裡闯。 “我实在无能为力,還請你回去。” 九爷下的命令,送给宋小姐的东西都要拿出去扔掉,上一次扔了一篮子鸡蛋,這次又送来一篮子白芍,鸡蛋他還能找個人送掉,白芍是药材,他不能满大街送药材去。 “宋医生就是为了白芍才摔下沟的,宋医生是我全家的大恩人,我挖点白芍给宋医生拿来合情合理吧。” “宋小姐不需要,你還是請回吧。” 林祐一直跟在容君初身边,形形色色的人都打過交道,可眼前這位却让他头疼,都已经拒绝得這么明显了,他還不明白,真是個一根筋的憨憨。 “你說不需要就不需要啊,你是宋医生的什么人啊?赶紧给我让开,就瞧不惯你们城裡人酸不溜几假模假式的样子!”严婶的儿子也急了,撒开架势就要往裡闯。 宋清竹赶紧从床上下来,翻身的时候动作大了点,牵扯到肚子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口凉气,她却顾不上疼,這外面都快打起来了,她本尊還是赶紧出去看看啥情况。 孰曾想容君初先她一步下了床,先她一步打开了门。 宋清竹:“……”你一個坐轮椅的,怎么比我這個健康人动作還利索?這不科学。 容君初冷冷的目光扫過憨憨,憨憨乖乖往后退了两步。 他从来沒见這种人物,虽然坐着轮椅,气场却超级强大,只一眼就震慑住了他。 “我……那個是来给宋医生送白芍的,送完我就走。”他解释道。 容君初沒有說话,看了林祐一眼。 “交给我吧。”林祐立刻意会到九爷的意思。 憨憨把篮子交给林祐,他现在非常想說早這样不就好了,可面前的男人压迫感太强烈,他還是赶紧溜吧。 容君初让林祐把那篮子白芍拿到病房,他对宋清竹說,“给我制药。” 容君初的手臂是扭伤,白芍是其中一味必不可少的药材,“好的,但是我還需要一些别的药材。” “告诉林祐,他会去买。” “我能多买一些别的药嗎?” 宋清竹想一些去痕美肌的药材,自己肚子上的伤口要是留下疤痕那得多丑,再說他摔进沟的时候也刮伤了好几处,這么一個朗月清风的男人更不能留下伤疤。 “随你。”容君初并不在意。 “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不怕我给你下药。”宋清竹小声嘀咕,随即又哑然,她发现自己现在跟他相处是越来越随意了,竟然敢跟金大腿开玩笑了。 仔细想想,他人還是不错的,除了腹黑。 “你不会。”容君初淡淡开口道,按下轮椅的遥控器去了病床边。 宋清竹沒想到他能听到,更沒想到他還真回答了,他对她已经开始信任了? 想到這裡,心裡忽然洋溢起欣喜。 宋清竹本来就只是一些皮外伤,养了三五日就可以正常活动了,容景辰還是每天晚上都挤在他们中间睡,每天晚上都软磨硬泡,听他小叔小时候的故事。 只不過她和容君初多了一项别的工作,互相擦药,嗯,擦去除疤痕的药。 容君初把衣裳脱下来,皮肤很白,肌肉线條很漂亮,一看就是有在很好地维持,這個男人就是传說中的穿衣很瘦脱衣有肉。 给這种美男擦药,够养眼。 容君初看她又出神了,淡淡提醒,“你流口水了。” “什么?真的嗎?在哪儿?還有嗎?” 宋清竹脸颊爆红,赶紧用手背去擦,擦了几下发现什么都沒有,看到他眼裡戏谑的笑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宋清竹有点恼羞成怒,手底下涂药的动作重了几分。 “再有几天我在這裡的工作就结束了,我想在结束之前恢复坐诊。” 容君初怀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