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審問她的過去1
莊母被他捏得手腕生疼，惱怒得無以復加，掙扎着想要擺脫他的鉗制。
“放開你？你這個臭女人，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給我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跟陸少遊有什麼關係？嗯？”
莊成仕不肯放開她，而終於咬牙切齒地將他壓在心裏的懷疑問出了口。
“你說什麼？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
他這樣直接地問她跟陸少遊的關係，當然是太出乎莊母的意料了，而她原本跟他較勁瞪得跟牛眼的眼神也一閃爍。
“能有什麼關係？這要問你，你說……你是不是嫁給我之前，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直在瞞着我？嗯？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跟我交待清楚！”
她這樣，莊成仕便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測，而他還是那種非常自私又自利的小心眼男人，自然便無法容忍這種老婆紅杏出牆的可能，即使是……這件事情如果如他所料的那樣，那也一定發生着他們結婚之前。
“我……能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莊母自然極力地否認。
“沒有嗎？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新婚夜，你沒有落紅……你還曾經跟我爭辯你肯定沒有過男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其實你本來就是在騙我對不對？你早就不是處-女了，是不是？嗯？”
莊成仕恨不得吃了她似的，還將三十多年的事情，也拿出來翻舊賬，甚至想起了當年他娶了莊母，兩個人第一次上-牀時的情形，他便更有理由懷疑她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呀？”
“我胡說嗎？我胡說還是你在胡說？我早就懷疑你有問題了，你是不是婚前跟過別的男人，甚至是……還生過孩子？”
莊成仕不想再跟她打啞謎，索性直截了當地問她。
“你……你別胡亂猜測……”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樣地直接地說出這樣的話，頓時便一時地懵了。
“胡亂猜測？我胡亂猜測？這是我在胡亂猜測嗎？你不是因爲莫如風的關係，一路神氣地跟晶璃欺負雪菱？可爲什麼你要幾次三番地反對陸少遊跟晶璃在一起的可能？既然你那麼地反對他們在一起，那就該是很討厭陸少遊了？可是你又爲什麼看陸少遊的眼神跟他媽個傻B似的，甚至……明明知道我想遠峯跟雪菱結婚，你卻極力地支持她跟陸少遊的情人關係，而明明丹楓跟你沒有血緣關係，可你卻當成親孫子似地待他，連我都奇怪呢……你這種自私自利的女人，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他冷嘲熱諷而又咬牙切齒地道，讓她立馬臉上現出了慌張的神彩。
“那個……我是因爲覺得穆雪菱搶了晶璃的男朋友而生她的氣，而她跟陸少遊都是那種關係了，又那麼好，他們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好了，你又何必非要穆雪菱跟遠峯結婚，進咱們家門，我不想遠峯娶個破爛女人，還可能……婚後還給他偷偷地戴綠帽子，而即使晶璃跟陸少遊能夠有結果了，他也不會真心對她好的？所以我反對他們在一起，這也是對晶璃有好處的，我對丹楓好，因爲他救了晶璃的命，我是感激他，所以纔會對他好的……”
莊母沒理也要辯出三分來，當然也想要漏洞百出地解釋莊成仕的懷疑。
“哼？是嗎？這就是你的解釋嗎？可是我……我可不認爲是這樣的！”
莊成仕冷冷地笑道。
“那你認爲怎麼樣？起碼丹楓的血可以救得了晶璃，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可是……即使是這件事情，也未必就可以證明什麼，因爲我就是不相信你呀，你知不知道……我去找過張院長了……”
“你找他幹什麼？”
她一怔，不明所以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他去找張院長了？找他幹什麼？
她當然知道他嘴裏所說的張院長是誰了，他是莊晶璃的主治醫生，當年也就是他提議的，要穆雪菱跟莊遠峯生育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的臍帶血，便很有可能機率很高地可以適合給莊晶璃移植造血幹細胞，起碼比大海撈針一般地等待有適合她的自願捐血者要容易得多。
“我找他呢……當然是想問一問他，丹楓的臍帶血隨穆雪菱的血型，然後還和晶璃的血HLA半數相合，便可以給她移植而救她的命，除了他的爸爸是晶璃的同父異母哥哥這種可能性外，還有沒有別的可能……”
他別有用心地說着這話，也在觀察莊母的反應。
“什麼？你問他這個做什麼？”
她倒是心虛地一哆嗦。
“我當然要問了，因爲……我實在是弄不明白很多的疑問呀，而我問了張院長之後，你猜他是怎麼回答我的？”
“怎……怎麼回答你的？”
“除了丹楓的爸爸跟晶璃是同父異母的關係，那也可能是……同母異父的關係，也一樣可以有這樣高的機率成功地給晶璃移植造血幹細胞，你說……我聽了這話，能夠不震驚嗎？”
“你……想要說什麼？”
“我是想說呀……本來那天陸少遊一來，我就覺得他們的關係好得不尋常，可不只是因爲他要討好穆雪菱而她有未來的原因，還似乎存在什麼血肉親情的自然親緣一般，而我看丹楓跟遠峯的確是長得沒有什麼相像之處，可是呢……他卻看來和陸少遊有幾分的相像，後來我去陸家見陸海川夫婦，看到了陸少遊小時候的照片，便更肯定了他們真的很像呀，而他們夫婦顯然也跟你一樣的態度，生怕陸少遊跟晶璃會有什麼男朋友的關係，我又把我的懷疑的事情聯想起來……那我可不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呢？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曾經在嫁給我之前，跟陸海川曾經上過牀？甚至是……陸少遊……他就是你的兒子吧？而你之所以對丹楓好，那是因爲你一早就看出來，他長得跟陸少遊像，他根本就是你的親孫子，所以你纔對他好的，而後來，你又偷聽到了遠峯有ED問題之後，便更肯定其實五年前遠峯壓根就沒有跟穆雪菱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而穆雪菱跟陸少遊現在又開始糾纏不清而關係曖昧，即使你不喜歡雪菱，也想排斥他們在一起的可能，可是你壓根就沒有那個立場去做，可蠅晶璃忽然對陸少遊感興趣，非要追到他不可，卻着實嚇壞了你，你自然是想反對，卻不敢說出口實情，所以你……倒寧可成全穆雪菱跟陸少遊在一起，全家團圓，也好過讓你的女兒去追求自己的兒子來得更讓你來得放心，這樣也便順理成章地讓晶璃死了跟陸少遊有發展的可能，你說……我說的這些是不是更符合邏輯，也可以解釋一切發生在你身上的不合理的舉動和言辭呀？你倒是說說看，我猜測得對不對？難道還要我再找到些更有力的證據，你才肯承認你做過的醜事呢？比如說……我可以讓遠峯或是……陸少遊跟跟丹楓做個DNA鑑定，才更有說服力？”
莊成仕將他所有的猜測都說了出來，而他便兩眼如刀地瞪着她，要的便就是莊母的反應，還有她還有什麼話來爭辯這件事情。
“既然……你猜到了這麼多，那我也不瞞你了，我……的確是嫁給你之前，跟陸海川有過一段情，而少遊，他……也是我親生的兒子！”
莊母想了想，長長地嘆了口氣，既然莊成仕暗中調查了不少信息，不但找過了張院長，也去過了陸海川的家，也因爲對太多的事情產生了懷疑，而將這一切拼湊出了答案，她已經無法掩飾辯解了，她也知道瞞也瞞不過莊成仕，倒是索性不再害怕事情敗露在他的面前了，甚至看他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她倒是覺得更具有諷刺的意味。
三十多年前，莊母和陸海川曾經是大學同學，那時候他們都正值二十左右歲的黃金年齡，青春飛揚的大學生，正是渴望愛情而追求愛情的年紀。
莊母家境很好，父母有自己的事業，她是富家千金，漂亮驕傲自信而天真爛漫，是大學校園裏被男生所追逐愛慕的對象，而陸海川卻是窮人家的孩子，可是即使如此，他卻異常優秀，校學生會主席，英俊高大，自力自強，學習好，工作能力強，堅強勇敢有擔當，是不折不的扣的校園風雲人物，是所有青春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即使家境不好，可是追求他的女生仍然數不清，其中當然不乏那些漂亮優秀也家境不錯的女生。
在那個年代，她們要的，只是對那個人戀愛的心動感覺，純純的真心，並不會考慮太多的功利化的成分在裏面，而莊母便是其中最主動最積極的一個。
開始的時候，陸海川還有顧慮，因爲家境的懸殊的確是不可逾越的距離，但是加不住純純少女的愛情攻勢和信誓旦旦，陸海川最終跟她交往了，他們轟轟烈烈地相愛了，她向他奉獻了少女的純真和愛，他也向她承諾了未來的幸福生活，那時候的愛情，真的是不摻任何雜質的，因爲愛所以愛，沒有其它的成分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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