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這麼賤的一個人,他還願意和我交往。
我希望可以這樣一輩子。
偶爾見面,在他的辦公室,我癡迷地看着他,他低頭工作,修長的手指握着鋼筆寫字。我坐到他腿上和他接吻,他也順從,可當我想要抽走他手中的鋼筆時,他卻難得地呵斥我:“鬆手!”
我被他嚇到了,眼淚汪汪地盯着他,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
他也不哄我,而是盯着那隻鋼筆出神。
我死纏爛打問他的發小,追問那隻鋼筆的來歷,他發小眼神憐憫地盯住我:“那是他初戀送的。”
我和蘇簡安高一就認識,我從來不知道他有什麼初戀,至少我沒見他和誰有過曖昧的聯繫。
可是由不得我不信。
因爲他的初戀回國了,十分諷刺的是,他的初戀也是個畫家。
但是他是國際藝術大師的關門弟子,真正才華橫溢的藝術家,和我這種花錢買新聞通告的不一樣。
我看過他的畫。
看過之後,我回去一夜沒睡,撕光了我這些年畫的所有的畫,只除了一幅,畫的是蘇簡安,我畫了好幾個月,是真正用了心思畫的。
畫的名字叫《朝聖》。
我愛他,是朝聖一般的心情,虔誠如處子獻祭。
初戀單挽回國之後,蘇簡安就坐不住了。
我見過他和單挽一起喫飯,我偷偷跟着的,看見蘇簡安十二萬分的溫柔體貼,和單挽笑着說話,眼裏的柔情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而單挽,面容清秀又驚豔,眼神清澈,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我一輩子也比不上他。
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和蘇簡安完了。
我說過,蘇簡安是一個很迂腐的人,這意味着,他不會腳踏兩條船。
所以,我只有被捨棄。
果然我回家的時候,他就提了分手,給了我一套房子,還有五百萬。然後他說了對不起,就安心地走了,也不提當初要對我的身體負責的事。
當初是他說要對我負責,可單挽一回來,他就忘了。
我不怪他,我還告訴他:“交往的時候上牀是很正常的事,我是自願,以後各找各的新歡,兩不耽擱。當初你要對我負責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了,其實你沒必要那麼認真。”
他只是笑了笑,絕口不提當年其實是我下藥。
他都知道,但他不說,只是爲了給我留面子。
他好善良,我好愛他。
我原本以爲我真的不怪他。
畢竟他給了我那麼多錢,讓我衣食無憂地生活,誰能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
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品行。
當我出去逛街,撞見蘇簡安和單挽說笑着去超市買東西時,我忽然很不甘。我和蘇簡安在一起時,他從來沒有笑得這麼真心。當然,我承認,我各方面,都不如單挽,所以蘇簡安甩我的時候,纔會那麼毫不留戀。但我真的恨,恨我努力了十年,蘇簡安都不肯稍微愛我一點。
我這個人,睚眥必報。
我想再噁心一下蘇簡安,作爲他不愛我的懲罰。
我去找了他發小,勾引他發小和我上牀。
他發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牀伴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我們姦夫淫婦,一拍即合。
哦,他發小好像叫褚澤。
我本來想第二天再給蘇簡安打電話透露這件事。
沒想到出了意外,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告訴了他,他在我和褚澤上牀時就找過來了。
當時我正在給褚澤舔,埋首在他的胯間,探出舌尖,像一條乖巧的母狗。褚澤摸着我的頭,笑得放肆又邪氣,說我:“真是又乖又軟又騷,這麼淫蕩,我真是喜歡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我把他的東西含得更深,喉嚨裏逸出模糊的呻吟。
忽然門被打開,褚澤不愧是身經百戰的,那裏連軟都沒有軟,依舊在我的嘴裏肆虐。
他按住我的腦袋,粗喘着進進出出,操我的嘴。我猜我的嘴脣一定是紅豔豔的,像妖精一樣。
我們都沒有看是誰進來了。
直到褚澤釋放在我的嘴裏,才微微闔上眼睛,對門外的人說:“簡安,你來了。”
我立刻被口中的濁液嗆到了,嚥下去了一些,又吐出去了一些。
褚澤的手撫着我的脖頸:“這麼浪費?難道不應該喫乾淨嗎?”
我避開他的手,看向門外,蘇簡安的神色冰冷得可怕,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
我心裏忽然無比快意。
蘇簡安,我終於可以牽動你的情緒了,你覺得我噁心嗎?
真好。
他們打起來了。
我真的沒有意料到這個發展,愣在了牀上,脣角還殘留着白色的濁液。
蘇簡安沒有看我,只是沉默地揮拳朝褚澤的臉上打。
褚澤沒有防備,被他打了幾拳,終究理虧,沒有還手,只是握住他的拳頭,眼神輕佻:“不至於吧,簡安。這樣一個賤貨,你爲了他打我?你什麼時候眼光這樣差了?你聽好了,今天是他爬我的牀,他主動勾引的我。”
蘇簡安從來沒有對人說話不客氣過,但他卻說:“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褚澤,我操你媽。”
我被蘇簡安嚇到了。
我估計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罵髒話,真是太帥了。
褚澤也怔住了,但他反應過來,臉色逐漸沉下來:“蘇簡安!你是真的要爲了這個賤貨和我鬧翻?”
我不願意。
我不願意蘇簡安爲了我和朋友鬧翻。
所以我推開了蘇簡安,護住褚澤:“不要再打他了。”
連褚澤都沒有想到我會護着他。
蘇簡安就更沒有想到了,酒店昏暗曖昧的光線下,他神色莫辨。“你幫着他?你喜歡他?”
我搖頭,跟他表白。
“我喜歡你,簡安。”
蘇簡安被我的表白逼得落荒而逃。
總之,他看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了,背影看起來甚至有些狼狽。
褚澤看我一眼,眼神裏饒有興味。“你真的喜歡蘇簡安?我們圈子裏的朋友都以爲你是圖他的錢,只是簡安傻,所以錢好騙。”
我把脣角快要乾涸的精液舔乾淨,媚媚地對着褚澤笑了一下:“我當然喜歡,喜歡錢。”
褚澤硬了。
我乖順地躺在他的身下,他插進來的時候,我嬌嬌地叫了一聲。
他十分動情,被情慾逼得身體發燙,額上薄薄一層汗,隨着他抽插挺腰的動作凝結成一滴水珠落下來,砸到我的眼皮上,我顫了顫睫羽,好像是我哭了一樣。他被刺激到了,就把我的身體翻過來,讓我跪趴在牀上,隨手拿過牀邊解開的皮帶,鞭笞在我的背上,力道控制得很好,但我皮膚嬌嫩,背上還是凸顯出一道道腫起的紅痕,如同蜘蛛織成的網。
我終於疼得叫了出來。
他一邊衝撞着我,一邊含住我的耳垂,聲音浪蕩:“哭啊,哭出聲來,我喜歡看你哭。”
我隔着眼裏的一層水霧看他,他更硬了。
真是變態。
但是我好喜歡。
喜歡這樣放肆刺激的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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