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敢給我戴綠帽子?以爲我跟蘇簡安似的脾氣那麼好?”
他粗暴地按住我,讓我趴在沾着水的洗漱臺上,手剛從我的褲腰探進去,兩根手指就往那個緊窒的地方鑽。
他一摸就知道我昨晚被睡過,瞬間咬緊了牙關,下頷繃出刀削般的凌厲線條。
“小婊子還挺有能耐,什麼時候傍上單岐的?他可是出了名的難搞,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因爲昨晚被單岐進去過,那裏還十分溼潤,陡然被他的手指闖入,也只是諂媚的吮吸着他的手指。褚澤在裏面按了幾下,正好按上要命的那處,水漬漬的聲音就響起來。我的腰軟成了一灘春水,骨頭縫裏都滲着情熱,只能用白生生的一截手肘支着身體,難耐地喘息着。
褚澤掐着我的脖子,迫我仰起頭。我像是一隻引頸受戮的羔羊,修長的脖頸,不過是一掐就斷的薔薇花枝,在這個男人的怒氣下瑟瑟發抖。
睫毛下的霧氣升起來,從鏡子裏望進去,就像是隔着靜悒的遠山,與他陰沉如鷹隼的眉眼遙遙相望。
“老子哪裏對你不好?知道你虛榮,喜歡值錢的東西,所以千辛萬苦給你搞了塊收藏款的表,你他媽轉手就賣給單岐了?當初我剛拍下那塊表,單岐就跟我商量讓我轉手,我沒同意,沒想到繞了一圈還是到了他手裏!”
他的手指抽插得更快,我股間滿是淋漓的汁水,臀上的軟肉像是簌簌掉落的雪,顫慄着。
“你缺錢怎麼不跟我說?我操着你的屁股,還能虧了你?”
“你那塊表不是要送給單挽,沒送出去嗎?我怎麼知道你是特地給我買的?”
我有點委屈。
明明是他嘴賤,什麼都不說。
他朝我的屁股上拍了一掌,清脆的聲音讓人耳根發熱。
“婊子無情,說得果然是真的。”
見他怒火依舊沒有半分消散的跡象,我心裏有點異樣:“我跟單岐睡了,你怎麼喫醋成這樣?”
“我喫醋?”褚澤冷笑道:“你少自作多情。你雖然不願意被我包養,但好歹也算我炮友。上了我的牀就是我的人,我從來不喜歡別人用我的東西。”
又是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他手勁很大,確實是疼的。我把臉埋在掌心,嗚嗚地哭。
“哭什麼?你他媽綠了我,你還好意思哭?”
“你又打我,從小到大都沒人打過我。”
我悄悄從指縫裏看褚澤,他的臉色介於發怒與無奈之間,看起來不知道拿我怎麼辦好。
但還是怒火佔了上風,他開始解皮帶:“不願意被打,那就乖乖挨操。”
“這可是餐廳洗手間!隨時都會有人過來的!”
他瘋了嗎?
“門鎖了。”褚澤揉捏着我的臀肉,那裏被他扇成了桃花瓣一樣的胭紅色,色氣到了極點。“我跟你說,向希,這件事沒完,待會兒就跟我回去,你等回去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我推着他:“回酒店好不好,求你了,哥哥,別在這。”
“你是不是以爲抱上單岐的大腿就能不聽我的話了?”
灼熱堅硬的東西抵到了我的腿根。
“我們在這裏待這麼久了,單岐怎麼不來救你?他剛纔在電話裏警告我不要找你麻煩,你不會真信了吧。他說的不要找你麻煩,意思是讓我給他個面子,不要把你玩死,你別以爲他會爲了你跟我撕破臉?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除了我,誰把你當個人看。”
我默默闔了闔睫羽,遮住眼底的失落。
是,我知道的,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之間,利益盤根錯節。
爲了我這樣的貨色,一個不太會討喜的金絲雀,確實沒必要撕破臉。
正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褚澤這是今天第二次想操我被打斷了。
儘管我此時情緒很低落,但從鏡子裏瞥見他鐵青的臉色後,還是幸災樂禍地擔心了一下他會不會被憋壞。
褚澤咬着牙:“誰?”
“我。”單挽道:“褚澤哥,我也要上廁所。”
褚澤說得不對。
雖然這幾個睡過我的男人一個賽一個地可惡,但好歹單挽還是會關心我的。
褚澤打開了門,高大挺拔的身形倚在門口。
我正用冷水洗着臉上的潮紅,試圖澆熄那鮮豔的情慾。擡起頭的時候,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眨了眨眼,盈在睫羽上的水珠就顫顫地墜下來,像是露珠滾落,透明的、倒映着眼底憧憧的魅影。又落到脣珠上,殷紅的、像美人心頭凝成的一滴血。
單挽站在小便池前,羞羞澀澀地拉開了自己的褲鏈。
我下意識瞥了褚澤一眼。
他倒是很君子,根本沒有偷看單挽,而是死死地盯住我,像要把我吞到肚子裏一樣。
我哼了一聲,他不看,那我就不客氣了。
轉過頭來大大方方地盯着單挽的寶貝,本來以爲他這麼清秀的長相,肯定那裏也是像玉杵一般精緻秀氣,可等我看清之後,眉心立刻一跳。
操。
不如人家漂亮、不如人家有錢、不如人家有藝術細胞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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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錯誤,點此舉報』連寶貝都沒人家大。
他也,太大了吧。
單挽見我一直盯着他那裏,根本就尿不出來,急得臉都紅了。“向希哥,你別看了。”
褚澤過來捂住我的眼睛,把我拖着往外面走。
“幹什麼呢?再敢看他一眼,你這雙眼睛就別想要了。”
“褚澤,你是真的慫,自己不敢看,憑什麼還不讓別人看?”被拖到門口後,我笑着湊到他的耳邊,給他描述單挽的尺寸和形狀,最後慫恿道:“你要是真能追到單挽,要不要試試當0?雖然單挽害羞了點,但是你好好調教調教,他肯定能把你搞得爽上天。”
褚澤道:“他的大,難道我就不大嗎?我哪次沒把你搞得爽上天?”
這倒是事實,褚澤器大活好,我們在牀上很合拍,性癖也都相符,不然我也不會忍他的嘴賤忍這麼久。
褚澤掐着我的腰,把我帶到他面前,他比我高大半個頭,低頭看着我的時候,硬朗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性感而生動,眼睛深邃如海洋。我最受不了別人這樣認真地盯着我,好像我是他唯一珍視的東西,這種調情手段總讓我錯認成真心。
“嗯,你搞得我最爽。”
我又踮腳去吻他的脣,他這次沒有推開我,我也只親了一下就離開。
“你這次怎麼不去漱口了?”
褚澤道:“反正都不是初吻了。”
單挽的腳步聲響起,褚澤迅速收回放在我腰間的手,又往後退了兩步。
“慫。”
我毫不留情地嘲笑他。
褚澤其實在某些方面還不如我坦蕩,我想睡的人,一定會睡到。而他和蘇簡安剋制了那麼多年,都只敢悄悄暗戀着,誰也沒能把單挽追到手。
也不知道剛纔褚澤和單挽怎麼說的,估計又是編了個藉口,什麼大家都是兄弟,怎麼會暗戀你之類的,總之肯定不會是玉石俱焚的表白,不然現在單挽纔不會搭理他。
我忽然有些可憐起他們兩個。
不過沒關係,他們不捨得睡的人,我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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