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疑惑地多看了他兩眼,單岐就輕輕咳了一聲,然後把筆記本放在腿上,冷淡地吩咐司機:“開車,出大門之後再停。”
然後他瞥了我一眼,很快又把視線轉回去:“我開會來不及了,你待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好。”
我說完之後,忽然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股縫裏漏了出來,是單挽射進來的東西。雖然最後一次他射在了體外,可因爲時間太倉促,之前射進來的根本就沒來得及清理乾淨。
我悄悄夾緊了腿,可身後的濡溼感卻越來越明顯,估計連褲子都潤溼了。
顧不得羞恥,我連忙掏出手機,給單岐發了個短信:“車上還有多餘的褲子嗎?”
單岐看了一眼,道:“我就在你旁邊,你發什麼短信?沒有,要褲子幹什麼?”
司機聽到了,從後視鏡裏悄悄瞟了我們一眼,我的臉瞬間紅得滴血,然後飛快地打字:“你弟弟射進來的東西流出來了,我褲子溼了。你快想辦法啊,我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吧?快點!不然待會兒弄溼了座椅,你還要洗車。”
單岐又咳了兩聲,這次不止是耳根,連臉頰都蔓延上了紅暈。
然後他脫下了外套扔給我,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後收起了手機,側頭看窗外的風景。
我正抖着手,對着昂貴的高定西裝外套不知所措,手機就振動了一下,是單岐剛纔發的短信:“系在腰上。”
繫好了外套,墊在了屁股下面,可我感覺渾身更難受了。
於是又發信息問他:“這衣服這麼貴,扔了怪可惜的,但是如果我送去幹洗了,你還肯要嗎?不會要我賠你一套新的吧。害,還是送去幹洗吧,乾洗完再還給你。”
單岐看到了信息,眉宇間罕見地流露出一絲無奈。
然後回我:“扔了,不用你賠。”
回家之後,單挽躲在被窩裏偷偷跟我打電話:“向希哥,你到家了嗎?”
“到了。”我倒了杯開水,囑咐道:“我給你帶過去的東西你記得喫啊,要是喫完了,你估摸着差不多,也就別鬧絕食了。不能把自己餓着了,聽到沒?”
“我知道了。”單挽又道:“對了,向希哥,我再跟你說個八卦,我剛纔聽到保鏢聊天,說是我哥昨晚跟他女朋友在花叢裏打野炮,那麼貴的花都被壓倒了一大片。還正好被人撞見了。你說我哥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看我這段時間總共就回家了兩次,結果兩次都聽說把女朋友帶回家鬼混,他肯定是到了年紀,生理需求特別強烈。我回頭一定要勸勸他趕緊結婚。”
我無語了一會兒,然後說:“你少聽這些謠言。”
“可是我也想跟向希哥試試打野炮。”
“……”
我開始反思,難道騷也是會傳染的嗎?單挽不會真的被我帶壞了吧?
我跟單挽偶爾聊聊天,剩下的時候都對着菜譜做菜,提高廚藝。
很快就一個星期過去,然後在某一天的下午,嘉蘭給我打了電話,通知我去她那裏籤合同,等我趕過去之後,她就遞給了我一張機票,然後告訴我,明天下午三點在機場集合。
我要去巴黎了。
巴黎的氣候常年溫和潮溼,我們剛下飛機,就迎來了一場油潤的細雨。
我小心翼翼地踏過地上鏡面般的水窪,可週圍人腳步紛亂,還是把髒污的水漬濺在了我的風衣上,剛到巴黎的新鮮感,就被這細枝末節的小事敗了個乾淨。
雨密得像針,在遠方灰白天空透出的微光裏,反射出城市葳蕤的縮影。
“好煩啊,車呢,去酒店的車爲什麼還不到?”
嘉蘭的絲襪上被濺上了泥點,這對一個注重外表的淑女來說,是非常沉重的打擊。所以她焦躁得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我躲在一行人中,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沉默着看涌動的車流,雨水順着我的眉骨、鼻樑流下來,打溼了乾燥的脣。
忽然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我身邊,上方籠下一片陰影,也同時擋住了雨。
餘光裏只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着漆黑的傘柄。我側過頭,擡起溼漉漉的睫毛,竟然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褚澤?你怎麼在這裏?”
褚澤挑起一邊眉毛看我:“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裏?我也是這個宣傳片的投資人之一。”
我這纔想起來,褚澤就是傳說中地主家的傻兒子,整天拿錢到處投資,掙不掙錢無所謂,主要是想聽錢砸到水裏的那撲通一聲響。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脣角:“您隨意。”
嘉蘭眼尖地瞅到了褚澤,連忙擠過來:“褚澤,竟然是你來得最早,其他人都死哪去了——傘帶我擠擠,我妝都要被雨水衝花了。”
她站在了褚澤的另一邊,踮起腳朝街那邊張望着,然後又低頭髮語音,催促司機都快點來。
片刻後,嘉蘭發現了什麼:“褚澤,你這傘打得太偏心了吧。”
我擡頭看了一眼,褚澤一手插着兜,一手撐傘,傘明顯地朝我這邊傾斜過來,倒是嘉蘭,半個身體都暴露在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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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錯誤,點此舉報』褚澤面無愧色:“你不會站中間嗎?”
嘉蘭怒氣衝衝地把褚澤擠到了一邊,握住傘柄,在中間打着傘。她打傘倒是公平,不偏不倚的,可傘下的空間就那麼多,我跟褚澤還是不可避免地淋到了些雨。
褚澤皺着眉嫌棄:“行了,一把破傘,你們自己打吧,我先開車把那幾個年紀大的帶走了,你們自己等車吧。”
他的手在傘柄上握了一下,傘就又傾斜過來,擋住了落到我肩頭的雨絲。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裏忽然有些異樣的情緒,抽芽似的冒出來。
嘉蘭嘻嘻笑道:“好嘛,你看我上次沒說錯吧,褚澤就是暗戀你。對了,聽說你跟挽挽被棒打鴛鴦了,所以現在是要跟褚澤複合了嗎?”
“沒影的事。”我說:“而且你看褚澤是那種專情的人嗎?他前段時間還在慈善晚宴上看中了一個男孩,特地跟顧景琛要來,都帶回家玩了。”
嘉蘭的身後是陰沉沉的雲,可她的臉卻明豔得要放出光來。
她低頭想了一會兒:“慈善晚宴……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幾個在一起聊天,在說場上哪個人長得最好看,我們都說的是挽挽,只有褚澤隨手指了別人,連人家的臉都沒看清就尬誇一通。我們都知道他是在跟挽挽置氣,爲了笑話他,還有人專門去打聽他指的那個人的來歷,知道是顧景琛會所裏的人,就跟顧景琛打電話說了,讓顧景琛把人送到褚澤家裏去——不會吧,顧景琛沒聽出我們是在開玩笑?真把人送過去了?”
“不僅顧景琛當真,褚澤也當真了。他第二天連套都準備好了,就等顧景琛把人送去。”
“這我就不知道了。”嘉蘭看着街頭:“車到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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