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八紀元的挑戰者

作者:一刀斬斬斬
第59章第八紀元的挑戰者

  看到父母出現在畫面裏,紀修瞬間懵了。

  塵封在心底的疑問,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他清楚記得臨近12歲生日那天,爸媽在旅行歸來途中離奇失蹤。

  當時警察對他父母失蹤的情況進行了細緻調查,這件事還曾在網絡上引起熱議,但警方調取了父母消失區域的所有監控,都沒有拍攝到他父母到底去了哪裏。

  這起案件最終都沒有得到解答。

  就此,他成了繼承父母三棟樓遺產的孤兒。

  穿越前,他也曾耗費數年時間尋找父母失蹤真相,但耗費大量金錢與精力,都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卻沒想到答案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原來他的父母在他之前就穿越到了這個世界,成了挑戰黑潮天災的第八號選手。

  畫面裏的父親穿着不知用何種生物的獸皮和金屬縫製而成的戰甲,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佈滿傷痕,頭上是一頂赤色鐵盔,上面印着火焰印記,左手握着一把完全由能量構成的赤色戰刃,刀身燃燒血色火焰。

  父親的每次呼吸,都有赤色氣流從鼻孔噴吐而出。

  在他身後,赤色戰旗高高豎起,迎風招展,身後的人族戰士被分成兩波。

  後方左側的戰士,和父親一樣身穿赤色戰甲,眼中燃燒赤色烈焰,好似有無窮盡的怒火要從眼眶噴涌而出。

  後方右側的戰士身穿血色戰服,環繞體表的血霧跟隨呼吸擴散,涌向上空,匯聚成一隻虛化的恐怖血色生命。

  畫面裏的母親穿着藍色長袍,上面點綴着無盡星辰,好似將整個星空都穿戴在身上。

  她身後的人族戰士也被分成兩批,各自有着不同的穿戴與武器。

  所有目光遙望雪原盡頭的高牆,表情無比凝重。

  黑潮天災在即,畫面中的母親忽然轉頭看向父親,微笑道:

  “老業,你說我們能不能破了前輩們的記錄。”

  “能!”父親遙望高牆,表情嚴肅地給出了回答。

  “恐懼與暴怒之主,我期待你的表現。”母親用略帶調侃的語氣開玩笑道,話音落下,眼神也隨之認真,目光轉向高牆方向。

  隨着時間流逝,高牆上出現裂紋。

  絲絲縷縷的黑霧透過裂縫滲出,腐蝕着高牆上覆雜的符文印記,雖然符文還在不斷地修復牆體,但外力的破壞過於強大,高牆的自我修復速度完全無法跟上被破壞的速度。

  牆體上出現越來越多的裂痕,脫落的碎石顯露內部精密的金色陣法。

  轟!轟!轟!

  忽然傳來三聲巨響,大地劇烈震顫,高牆在未知外力的撞擊下支撐不住,轟然垮塌露出一道數十米長的缺口。

  看到這一幕,紀修瞬間緊張。

  原本玩味的心態再也無法淡定,因爲這次挑戰黑潮的是他的父母。

  哪怕結局可以預見,可他內心還是期盼着奇蹟的出現。

  黏稠黑霧順着垮塌的高牆缺口,如決堤之水向世界洶涌席捲,黑霧中不斷涌現猙獰的黑色怪物。

  最先從黑霧中顯現的怪物身體似霧,時而凝聚成人形,時而縹緲如影子,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一雙橙黃色的眼眸在黑霧中清晰可見。

  隨後涌現的怪物手持黑戟,身體由漆黑色骸骨構成,頭部是一顆三角狀骷髏頭,背後長着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每一次拍打都能掀起狂風呼嘯,幽綠色的眼眸裏燃燒着熊熊烈焰。

  手提冥燈的類人生物、渾身長滿利齒的噬獸、體表遍佈鱗片的赤眸怪……黑霧中涌現的怪物好似無窮無盡,悍不畏死地向着高牆內的世界發出咆哮與衝鋒。

  面對黑潮襲來,畫面中的父親舉起右手。

  頓時身後的黑衣戰士們頭頂凝聚的恐怖怪物虛影掙脫無形束縛,咆哮間攜血色浪潮向黑潮俯衝。

  戰爭的號角被吹響。

  看到這裏,紀修只覺得頭疼欲裂,腦袋好似針扎般難以忍受。

  但他還是選擇強忍刺痛,堅持看下去。

  他想要看到結局,哪怕結局非他所願。

  人族戰士與黑潮怪物相互衝鋒的畫面如潮起時的兩道浪線,在中心碰撞,蕩起能量氣流化作層層衝擊波,從中心向兩邊激盪,瞬間產生的能量甚至崩碎了天空,讓畫面中的天空像是破碎的玻璃般出現細密裂紋。

  就在這時,高牆外的黑霧中浮現熟悉的赤紅色眼眸。

  一隻長滿黑色細密鱗甲的右腿跨過高牆踩在大地上,瞬間產生的力量將附近黑暗生物全部震飛,大地隨之猛地一沉,恐怖的威能捲起漫天沙塵向前吹拂。

  被稱爲“序災”的身影在此刻跨過高牆,顯露真身。

  類人的形體,兩米有餘的身高,如雕刻形成的雄壯肌肉,彷彿是精鋼打造的利爪各握着一柄黑色鐮刀,臉上仍是充滿嘲諷意味的譏笑。

  它擡頭遙望懸浮在空中的父親與母親,左右手的鐮刀緩緩轉動,卻不急着出手,雙臂緩緩張開後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懷念表情,似乎十分享受戰爭的慘烈。

  紀修這時單手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刺痛讓他近乎暈厥。

  可他還是不想放棄,想要繼續看下去。

  看到序災出現,父親也隨之出手,擡手間血色光球自頭頂升起,宛如一顆太陽迸發璀璨光芒。

  黑潮中涌現的怪物在被這道血光照射後,紛紛停止動作,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像是受到某種精神刺激,驚恐站在原地,任由人族戰士的攻擊打在自己身上。

  畫面中的母親在這時踏前一步,頓時腳下的黑暗如電影結束時拉上的帷幕,快速朝黑潮方向席捲。

  她的目光遙望站在黑潮大軍後方的序災,輕聲開口道:

  “序災,來吧。”

  面對挑釁,序災仍沒有說話,右手轉動的鐮刀在身前左右划動後,陡然丟出。

  嗡~嗡~嗡!

  鐮刀劈向黑幕,前進中逐步提速,周圍空氣劇烈波動,形成一股強大的衝擊波,使得周圍的空氣變得異常熾熱。

  伴隨震耳欲聾的音爆聲響,氣流瞬間消散,鐮刀飛行的突破音障。

  隨後是第二階段的提速,第三階段的提速……。

  鐮刀的速度越來越快,撕裂空間,拉扯出一條細密的黑色空間裂紋,徑直劈砍在黑幕之上。

  這一刀好似有開天闢地之威,母親釋放的黑幕在鐮刀面前毫無抵擋之力,被輕易劈開一道缺口,順着這道缺口黑幕被一分爲二,鐮刀這時瞬間消失,再次出現已是在母親身前不足一米處。

  看到這一幕,紀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一隻佈滿傷痕的粗壯手臂陡然橫在母親身前,不閃不避地徑直抓向漆黑色鐮刀。

  轟!

  手臂與漆黑色鐮刀接觸瞬間,恐怖的威能陡然爆發席捲,衝擊波將下方大量戰士的身影吹飛。

  “我是……恐懼與暴怒之主!”

  聽到他的咆哮,身後的戰士發出浪潮般的呼喊聲,紛紛向父親伸出右手,嘴裏喃喃。

  地面升起一縷縷血霧飛向空中,被父親的身體所吸收。

  父親的眼中亮起血色光芒,眼底呈現的畫面好似地獄,燃燒着無盡烈焰。

  吼!

  咆哮在天地間蕩響,父親的身體陡然暴漲,澎湃的血色能量將他的身體籠罩,眨眼間化身一尊擎天巨人。

  超過百丈的身高彷彿是橫在天地間的一面巍峨山巒,每一根手指都如同粗壯的樹幹,腳踏大地,彷彿讓整個世界都在顫抖,身上的肌肉像鋼鐵一般堅硬,蘊藏無窮力量。

  他的皮膚呈現深銅色,覆蓋着一層厚厚的角質層,充滿原始的力量感,烈焰從眼中溢出覆蓋身體,頭髮也如烈火般變成了火紅色,隨風舞動,增添了幾分狂野氣息。

  剛毅的臉上鑲嵌着一雙烈焰雙眸,直視遠處的序災。

  吼!

  再度咆哮間,山崩地裂,還在手裏旋轉的漆黑色鐮刀與手掌摩擦出刺眼光芒,速度衰減。

  終於,漆黑色鐮刀停止旋轉,被父親用最爲暴力的方式硬生生接下。

  “老業,帥炸了。”

  被抵擋在身後的母親笑着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父親沒有回答,目光掃向手心處的黑色鐮刀,卻見鐮刀欲化作黑霧消散,猛地握拳試圖去抓,卻發現黑霧從指縫消散。

  與此同時,一柄造型霸氣的漆黑色鐮刀在序災的右手凝聚,重新歸位。

  初步交手,不分勝負。

  看到這裏,紀修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就連腦海中的畫面都變得模糊不清,像是蒙上一層陰影。

  汗水滲出額頭形成細密的汗珠,體力不支地身體不斷顫抖。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後背注入暖流,雖然刺痛感並未消失,但眼前的畫面卻再次清晰。

  畫面中,母親遙指序災,身後的戰士同時凝聚能量爲其獻上力量,橫跨數公里的紫色陣法在母親頭頂上方快速勾勒形成,旋轉間,原本籠罩天空的烏雲層瞬間消散。

  這時陣法中心升起一道光柱,與天穹接軌。

  漫天星辰迸發璀璨光芒,每一顆星辰上浮現一道陣法,在中心凝聚後落下星光柱,對高牆前方展開地毯式轟炸。

  黑霧中涌現的生命被瞬間清空,但並未消散的黑霧還在繼續孕育無窮盡的怪物。

  序災的身影緩步前進,身體在星辰落下的光柱輪番轟炸下屹立不倒,起不到絲毫作用。

  當它的右手再度擡起,黑色鐮刀旋轉出幻影。

  父親也在這時朝序災俯衝,燃燒血色火焰的右拳與黑色鐮刀接觸,一道刺目的白光隨着大地的震顫陡然爆發,強烈的能量衝擊波瞬間釋放,以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像巨大的漣漪在空氣中盪開。

  空間被撕裂,溫度驟然升高。

  能量波所過之處大地化作焦土,下方大量戰士紛紛壓低身形,艱難抵擋這恐怖的衝擊波,十餘公里外的一片雪林被衝擊波連根拔起,樹木在空中化作齏粉消散,就連大地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溝壑。

  戰場在這一擊過後變得一片狼藉。

  能量餘波卻並未消散,掃過雪林後撞在遠處的山峯,瞬間岩石崩裂,山體在“轟隆隆”的聲音中好似風化般消散,連綿的山脈彷彿不曾存在過。

  身處碰撞中心的兩道身影卻是紋絲不動。

  序災的身影在父親巍峨般的軀體面前顯得無比渺小,但在純粹力量的碰撞上卻不輸分毫。

  兩道身影目光對視,序災的臉上再度浮現玩味的表情,似乎很期待父親接下來的表現。

  轟!

  鐮刀與拳頭再度碰撞,出手速度陡然加快。

  瞬間不知多少次的碰撞,以他們爲中心擴散的衝擊波好似丟入湖面的石頭,不斷蕩起向四周擴散的波紋漣漪。

  轟!轟!轟!

  就在紀修想要繼續看下去時,畫面卻出現無數黑色斑點。

  咔!

  畫面陷入黑暗,出現不規則的快進。

  當畫面再度清晰,父親化作一尊魔神,他的頭頂凌空站着母親身影。

  後方所有人族戰士釋放能量嚴陣以待,不斷爲他的父母輸送自己的力量。

  另一邊的序災左側身體破碎,舉起右手,用手中鐮刀遙指懸浮於空中的父母,身體在黑霧的修補下快速癒合,艱難吐字道。

  “不……錯。”

  這是紀修第一次聽到序災開口說話。

  它的聲音如同粗糙的砂紙在紙上摩擦,沙啞而壓抑。

  畫面中的父母沒有回答,懸於父親頭頂的母親在這時舉起右手,只見紫色流光以母親的右手爲中心如噴泉般釋放落下,這些紫色流光在與父親的身體接觸後,體表被黑霧侵襲造成的烙印快速淡去,但開戰前就存在的傷痕並未被抹去。

  父親手中斷裂的烈焰戰刃也在此刻重新凝聚。

  遙望已經恢復如初,卻沒有再次發起進攻,選擇原地等待他修復身體的序災,父親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笑意:

  “序災,不過如此。”

  序災聽聞,沒有回答,握在雙手的黑色鐮刀緩緩轉動,速度越來越快。

  新一輪的交手爆發前,母親輕聲低喃,頭頂接連浮現數座重疊的超大型陣法,釋放的能量不斷覆蓋在父親體表,如紋身般化作術法烙印。

  其中紫色陣法烙印在父親的後背,化作一對張開的暗紫色翅膀。

  多重增幅效果的加持下,父親的臉上浮現自信笑容,身形輕晃後陡然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已是序災身前。

  龐大的身軀扭動,手中的烈焰巨刃宛如泰山壓頂般朝序災壓下。

  巨刃下壓還未接觸地面,恐怖的風壓便讓已經大地浮現不斷擴散的龜裂紋。

  序災也在這時舉起雙手,濃郁的黑霧環繞身體,手裏的鐮刀徑直迎向燃燒巨刃。

  轟!

  燃燒巨刃與鐮刀發生碰撞,迸發的白光刺得紀修近乎睜不開眼眸。

  明明是腦海裏解析出來的畫面,卻讓紀修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次碰撞過後,父親的攻擊頻率明顯加快,懸在頭頂的母親不斷爲父親的軀體輸送增幅之力。

  燃燒巨刃接下來的每一次揮動都有雷霆萬鈞之勢,熾熱的烈焰在他周圍盤旋,猶如一條火龍在跟隨燃燒巨刃舞動,接連劈砍下,大地裂開數道深邃縫隙,空氣中瀰漫着燒焦的氣息。

  這番攻勢下,序災的身體再度變得殘破,手裏的漆黑色鐮刀表面也浮現密集的裂紋。

  但序災的眼裏卻沒有絲毫恐懼,繼續冷靜應對父親疾風驟雨般的狂暴攻勢。

  “序災,你輸了。”

  當父親說出這句話時,手中劈下的戰刃迎風而漲,化作一柄向上看不到盡頭的開天巨刃,徑直朝身體殘破的序災砍下。

  “砍他!”

  看到序災舉起殘破的武器,選擇硬撼這一擊攻勢,紀修興奮地呼喊出聲。

  就在這時,畫面再次出現劇烈波動。

  無數黑色斑點近乎覆蓋他的視線。

  看到這一幕,紀修內心焦急,意識到這是第八座陣法嚴重破損導致的畫面丟失。

  等畫面再次清晰,呈現的場景就像是一張被撕碎的照片,漫天黑色裂紋將世界分割成了無數板塊,甚至出現了場景錯位的現象。

  例如屬於大地的那一部分場景被挪移到了最上方,天空出現在最下方。

  可見戰鬥激烈到了何種程度。

  紀修的視線遙望高牆方向,曾經抵擋黑潮的高牆早已垮塌消失,不斷有黑霧穿過邊境滲透進這個世界。

  轉頭看向星光城所在的南方,濃郁的黑霧遮蔽視線,看不清前路。

  戰爭,結束了。

  父母的生死卻是未知。

  遙望高牆方向還在噴涌的黑霧。

  雖然內心不想接受事實,但理智告訴他,父母大概率是敗了。

  他們沒能抵擋黑霧對這個世界的侵襲。

  和前面七個前輩一樣,最終倒在了黑潮天災洪流中。

  但是在這之前顯示的畫面中,父母纔是佔據優勢的一方,紀修不清楚後續畫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畫面中出現一道身影。

  它的身體呈半透明的狀態,內部點綴星辰,相互連接在體內勾勒出複雜的重合星芒陣,臉龐沒有明顯五官,只有一雙蔚藍色的雙眸清晰可見,裏面銀河流轉。

  它遙望高牆方向,發出低吟嗚咽,好似在哭泣。

  擡手間,大地轟鳴,好似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十餘秒後,一座巍峨的青銅門穿過地表出現在大地之上。

  半透明的身影穿過青銅門,紀修的視線也跟着向前推進,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座流光溢彩的龐大陣法。

  在這座陣法的中心位置,整齊排列着七個像是培育倉的長方形透明倉。

  每一個透明倉裏躺着一個蜷縮嬰孩,他們看起來甚至不滿一歲。

  看到這七個嬰兒倉,紀修忽然意識到,這裏面培育的似乎就是第一代神遺戰士。

  這個體內蘊藏星辰軌跡的傢伙,不知是用了何種手段,將戰敗的七位穿越前輩的力量保存了下來,孕育出了這七個潛藏着無窮力量的神遺者。

  軀體半透明的身影在這時催動陣法,頓時陣法運轉,恐怖的能量往七個神遺嬰兒體內灌注。

  普通人攝取一丁點就會被撐爆軀體的能量,七個嬰兒卻貪婪吞噬,好似無底洞般,根本無法被滿足。

  能量的釋放持續了數分鐘,半透明的身影似乎是累了,放下雙手後飄至大陣後方。

  畫面再次出現破損的黑色斑點。

  接連出現數個閃爍後,紀修看到半透明的身影打開一個類似白色膠囊的東西。

  只聽到裏面傳來母親熟悉的聲音:

  “告訴下一個紀元的挑戰者……凝聚人族信仰是戰勝黑潮天災的唯一辦法……每一代都是如此,只有肩負起守護人族的責任,人族信仰纔會給予他強大的饋贈……繼承前輩力量的七個神遺者是我們贈給他的跨紀元禮物,可惜我們已經沒有時間等待他們成長起來……希望我們的接力者能夠突破新的記錄,獲得超越黑潮天災的力量。”

  “對了……替我們告訴他……如果有一天他能夠戰勝黑潮回到我們的故鄉……追尋我們的氣息去找到那個名叫紀修的孩子,告訴他……爸爸媽媽始終愛他。”

  聽完這段錄音,紀修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即使在異世界經歷了漫長歲月,但父母始終都沒有忘記他。

  黑潮天災,我艹伱大爺!

  雖然不清楚黑潮天災是什麼,但紀修知道是黑潮天災害死了他的父母。

  從這段錄音可以聽出,就連他的父母也不曾想到,下一個紀元的接力者就是他們的兒子。

  至於畫面裏的透明身影是誰,紀修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培育神遺戰士長大的只有一人,更準確的說是一神,祂就是禺驚國的締造者,禺驚神。

  陣法提供的情報支離破碎,但紀修還是看出來許多信息。

  他不清楚爲什麼父母與前面幾個紀元的前輩要去挑戰黑潮天災,但作出這個選擇肯定有無法逃避的原因。

  或許未來他也要面對和父母一樣的挑戰。

  母親留下的錄音,給了一個關於未來的提醒,那就是要幫助人族成長起來,未來人族也將成爲他對抗黑潮天災的助力。

  他對這句話的理解是,每個神明都有收集力量的信徒。

  就像是黑洞神,就有黑洞族成員爲其收集信仰,其中也包括詭計之神建立的千面族。

  而他獲取力量的捷徑,或許就是擁有龐大的人族信徒爲他提供力量。

  想到這裏,紀修內心浮現新的疑問。

  畫面最後出現的禺驚神與七個神遺嬰孩,似乎是父母爲下一個挑戰者留下的伏筆,其中七個嬰孩就是現在的神遺小隊七人,但讓他感到疑惑的是,禺驚神去哪了?

  祂保留了人族火種與神遺火種,並親手建立禺驚國,遵從與他父母的約定爲下一個紀元的挑戰者提前鋪路,但現在卻不知去向。

  感謝反手就是兩巴掌打賞的舵主。

  感謝鍋包又、鹹魚人生1998打賞的1500起點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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