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天下第一鋼叉之社死也是死
數不清的閃光燈正在閃爍,不知道有多少手機正在默契的同時記錄着這一刻。
青年看向少年的神態陰晴不定,似乎是突然發現了某個棘手的事。
半晌。
白光閃過,兩隻健碩的大狼犬落在地上,第一時間就朝着少年和青年的方向躍進幾步,然後呲起牙花呼嚕起來。
一旁的主裁判眼睛死死的看着青年的脖頸,在發現血跡的瞬間連呼吸都暫停了起來。
直到發現僅此而已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停。”
主裁判雙手高舉,轉而嚴肅起來:“給我一個面子,也請你們給自己一個機會。”
“都冷靜!”
副裁判見縫插針,強行讓自己癱軟的腿堅硬起來,同時趕忙履行職責:“你們還年輕啊!”
“對。”
主裁判深吸一口氣,又說道:“都年輕,都年輕,沒必要搞的這麼兇殘,是吧?”
“現在都立刻停手,停手!”
遠處。
幾個安保人員正撒歡了的往這邊奔跑,同時手裏邊連防爆鋼叉和防爆盾都提了過來。
看得出來,他們也嚇的不輕。
祁許掙扎着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思索片刻。
伴隨着少年低眸收斂金光,蒼炎刃鬼的劍鋒逐漸遠離了蔣武堂的脖頸。
蔣武堂鐵青着臉,絲毫不顧自己脖頸正向下流淌的血液,只是死死的盯着少年。
突然。
他的右手猛的摸向腰間。
直接拽下一顆精靈球,正準備朝着少年的身邊砸去時。
看到眼前本已轉身離開的蒼炎刃鬼,如同背上長眼一般猛的再次轉身。
同時劍鋒直朝青年穿來,冷漠的眼睛裏彷彿沒有一絲情感。
且透過這雙眼睛,蔣武堂似乎瞅了另一個矮小又混沌的身影。
下一秒。
那道身影突然擡起腦袋,蔣武堂的瞳孔驟然收縮。
一股難以形容的瑣碎聲音瞬間充斥他的大腦,彷彿靈魂被捏扁揉圓,強烈的噁心感和恐懼感扭曲且複雜的糾纏在了一起。
“嘔……”
他立刻彎腰,乾嘔不止。
蒼炎刃鬼眼睛微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劍鋒立刻停止前進。
然後沉默片刻,迅速回到楊霄身邊。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蒼炎刃鬼,楊霄再次將視線放在依舊反覆乾嘔的蔣武堂身上。
停頓片刻,他忽然用手一指對方,同時看向裁判:
“他現在手裏還捏着精靈球呢,他剛纔想幹什麼?”
主裁判沒搭理他,只是朝着保安後瘋狂招手:“快快!”
“來啦!”
有人一聲大吼,提着鋼叉健步已至。
“……呸。”
躬腰嘔吐的青年表情越發猙獰,
他擡手擦去嘴脣上沾染的涎水,氣的眼珠裏都佈滿血絲。
這絕對是故意的。
這嘔吐,絕對是蒼炎刃鬼故意的!
“欺人太甚!”
他猛的擡起腦袋,表情已經扭曲。
可不等他將話說完,眼前忽然閃出一道銀光——
“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下一秒。
泛着寒光的鋼叉直接將青年擁抱,後者臉上的扭曲突然停滯了一瞬。
緊隨其後的是撲面而來的巨力,直接將青年仰着摁倒在地上。
“我焯!”
祁許拍了拍灰塵,嘴角向上一勾:“哪裏來的勇夫,自己還給自己配音的?”
場地上再次一片寂靜,觀衆席上這次也是。
但很快就被暴漲的快門聲替代。
…
VIP觀察室。
姜東朝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正出現的畫面。
一旁的股東倒是鬆了口氣:“哈,嚇了我一跳。”
“本以爲會生出一些事端,沒想到最終還是平息下來了。”
說完。
股東滿意的閉上眼睛,依靠在椅背上放鬆。
那些管理層依舊站在一旁,絕大多數都低下腦袋,哪裏都不敢看。
但也有少數人正偷摸打量着姜東朝的表情。
怎麼感覺,少爺好像不太開心呢?
數息。
“呼。”
姜東朝呼了口氣,摁住座椅兩邊站了起來。
“沒事了,挺好。”
他的眼神閃爍幾下,隨後轉過腦袋,不再看向屏幕:
“那就按照計劃繼續吧,安德烈和他的賞金團隊,簽在公司了嗎?”
“簽了。”
老人恭敬的回答道:“他已經答應了您的建議,會主動輸給蔣武堂,不會擊敗他,也絕不會影響後續計劃。”
“那就好。”
姜東朝腳步不停,朝着門外走去:
“蔣武堂的事情讓宣發部穩定一下,同時讓法務部想想辦法,不能讓他進局子。”
“他現在很重要了……等會兒約他喫個晚飯吧。”
他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恐怕任誰都難以相信,就在五分鐘之前,這個人還準備將蔣武堂塑造成羣衆和集團的敵人。
“是。”
老人緊隨其後離開這裏。
只有股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眉宇間卻逐漸露出愁容。
對利益甘之如飴,如臂使指?
大哥啊。
東朝足夠出色,比你更勇,是個合適的繼承人。
但是。
這將來是幸是災,我真的看不到。
…
一點鋼叉先到,三五鋼叉後到。
青年如猹一般被摁在地上,任憑自身有着多年鍛鍊的痕跡,仍然無法從這數柄鋼叉之中脫離險境。
至於他身上的精靈球,此刻都在地上劇烈晃動,但一隻也出不來。
誰叫除個別特殊的之後,亮銀級的寶可夢,就是難以掙脫精靈球的束縛呢?
“你踏馬……”
見此。
青年瞪圓了眼睛,滿嘴噴沫:“你們給我鬆開!”
“哼。”
爲首的安保大哥冷冷一笑,扭正自己之前歪歪扭扭的帽子。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區區訓練家,還不是一叉足矣?
“咔嚓。”
突如其來的閃光差點亮瞎了青年的眼睛,待緩過來,正瞧見楊霄平靜的收回自己的手機。
“你!”
“短視頻上見。”
楊霄俯視着他,淡然道:“我估計你出不了事,但我覺得不能就這麼便宜你。”
“你之前不是問我敢不敢嗎?”
少年忽然笑了笑:“你來晚了,再早半年好了。”
“什麼?”
青年皺緊眉頭,眼神忿忿不平。
“但沒事。”
少年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因爲社死也是死。”
青年瞳孔地震:“你……”
少年轉頭就走。
“你回來,回來!”
“該死的,你踏馬給我回來!”
“回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