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康納/你個瘋子!
他滿心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立刻衝上去,用自己的雙手把林國昌撕成碎片,以解心頭之恨。
每一塊肌肉都因憤怒而緊繃,那副模樣就像一頭髮狂的雄獅,要將眼前的敵人碾碎。
然而,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傷痛卻如同一把把沉重的枷鎖,無情地將他束縛在原地。
每一次試圖起身,都像是有無數根鋼針深深刺入他的身體,劇痛如潮水般涌來,讓他冷汗如雨下。
他只能無助地癱坐在那裏,狠狠地瞪着林國昌,那眼神彷彿要在對方身上挖出兩個血洞。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口中喘着粗氣,就像一頭疲憊卻依然憤怒的公牛。
林國昌則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
他默默地拿出手機,打開翻譯軟件,冰冷的電子音打破了這充滿仇恨的寂靜:
“你之前使用的那個的東西,所帶來的黑洞,讓我的兒子失蹤了。”
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冰冷的子彈,射向康納,也揭開了這場綁架背後的祕密。
康納聽到翻譯軟件傳出那冰冷機械的聲音時,整個人像是突然被電流擊中一般,先是不由自主地一愣,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剎那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就像一隻受驚的野兔,但這絲慌亂如流星般轉瞬即逝,很快又被那如洶涌波濤般的憤怒徹底掩蓋。
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脖頸上青筋暴起,怒吼道:
“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國昌,你這個瘋子!”
那怒吼聲如雷鳴般在這狹小又陰暗的地下室裏瘋狂迴盪,撞擊着四周的牆壁,似要將這壓抑的氛圍徹底衝破。
林國昌則一臉冷峻,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似乎夾雜着無奈與決絕。
隨後,他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針管,那針管在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一絲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他緩緩擡起頭,眼神如冰刀般盯着康納,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待會就清楚了。”
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壓迫感,如同死神的低語,讓地下室裏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
康納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閃着寒光的針管,那冰冷的金屬光澤彷彿一道銳利的鋒芒,直直地刺進他的眼眸。
剎那間,一股寒意從他的心底涌起,如冰冷的蛇沿着他的脊樑攀爬,讓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然而,他那驕傲又倔強的靈魂絕不允許他在敵人面前示弱,他強撐着自己的氣勢,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雙眼惡狠狠地瞪着林國昌,像是要噴出火來,
“你敢!你這是違法的,等我出去,你就等着承受我的怒火吧,有你好受的!”
他的聲音因憤怒和恐懼而微微顫抖,但依然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林國昌就像一座冷峻的冰山,對康納的威脅置若罔聞。
他的眼神中燃燒着復仇的火焰,那火焰熾熱到足以將一切理智都焚燒殆盡。
他緊緊地握着針管,一步一步朝着康納走去,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堅定,那“咚咚”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地下室裏迴盪,宛如死神敲響的喪鐘。
“違法?”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憤怒,
“你們牢美做的那些事就合法了?你們擅自闖進華夏,企圖挾持走我的老婆,又造成我兒子失蹤,到現在還生死未知!
他還那麼年輕,那麼無辜,卻在你們引發的災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沒了!”
康納感受到了林國昌那如實質般的憤怒,他的心中涌起了一絲慌亂。
他試圖挪動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往後退,可身後那冰冷堅硬的牆壁卻無情地阻擋了他的退路,讓他如陷入絕境的困獸。
“你覺得這樣做能找到你兒子?你簡直是愚蠢!你這是在自掘墳墓。”
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絕望的掙扎,試圖用最後的反抗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局面。
林國昌走到康納面前,眼神冰冷地注視着他,彷彿在看一個毫無生命的物體。
接着,他緩緩蹲下身子,動作沒有絲毫猶豫。他猛地伸出手,一把緊緊抓住康納的手臂,那力度大得像是要把康納的骨頭捏碎。
“這是能讓你說實話的最快方法,我已經沒有耐心再和你周旋了。”
他冷冷地說道,那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的宣判。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將那閃着寒光的針頭對準了康納的血管,那針頭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一絲死亡的氣息。
……
林國昌邁着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在離開地下室的狹窄樓梯道上。
昏黃的燈光在頭頂閃爍,將他的身影拉得時長時短,如同鬼魅。
他神色冷峻,目光中透着一絲疲憊,手上沾染的鮮血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不緊不慢地從兜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一下又一下,仔細地將手上的血擦拭乾淨,那動作機械而又麻木,彷彿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處理完手上的血跡後,他穿過一片荒蕪的草地,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那裏有一座矮小的小木屋,孤零零地矗立着,四周環繞着半人高的雜草,在風中瑟瑟發抖,彷彿在訴說着歲月的滄桑。
林國昌在木屋前站定,從口袋裏掏出一根劣質香菸。
那香菸的包裝已經有些磨損,邊角微微卷曲,但他毫不在意,熟練地將煙叼在嘴裏。
“嚓!”
一聲輕響,一道微弱的火苗在他身旁亮起。
原來是不知何時,另外一隻手拿着打火機伸了過來,爲他點燃了香菸。
林國昌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他微微向前湊了湊,藉着那火苗點燃了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睛望着遠處如血的夕陽。
那絢爛的晚霞將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紅色,美得驚心動魄,卻又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淒涼。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着,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又像是在回憶着某些遙遠的往事,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吐真劑怎麼樣?好用嗎?”
小木屋裏,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沉默,那聲音在略顯狹小的空間裏迴盪,帶着幾分好奇與探究。
林國昌微微一怔,隨後輕輕“嗯”了一聲,算是迴應。
他緩緩擡起頭,神色複雜地看向那人,眼中有驚訝、有疑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來幫我。”
林國昌的聲音有些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來。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在對方身上,像是要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那眼神裏交織着過去的回憶和對眼前之人的重新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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