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我有事情要問你
“解除對唐晨的控制,然後把他帶到我這兒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在這瀰漫着硝煙的戰場上擲地有聲。
呆殼獸那原本有些呆傻的眼睛裏光芒閃爍,強大的超能力如洶涌澎湃的暗流般涌動而出。
無形的力量瞬間籠罩住唐晨,緊接着,唐晨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緩緩飄離地面,朝着林國昌的方向平穩地飄了過去。
他就像一片被狂風裹挾的樹葉,毫無反抗之力。
唐晨的臉色變得鐵青,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佈。
他心中清楚,在這種局勢下,自己已然沒有了反抗的餘地。
之前的那一次與林國昌的交鋒,他幾乎都以全盤失敗告終,更何況現在,自己一方本就處於劣勢。
“林國昌,你想怎樣?”
唐晨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眼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那目光像是要在林國昌身上灼燒出兩個洞來。
他的牙關緊咬,腮幫子因用力而微微鼓起,整個人散發着一種不甘卻又無奈的氣息。
林國昌則靜靜地看着他,眼神深邃而銳利,彷彿要穿透唐晨的靈魂,探尋他內心深處的祕密。
“我只想知道真相,你爲什麼會在這裏?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爲了打擊狩獵團?”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打着唐晨的心。
唐晨冷哼一聲,那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自嘲。
“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
他扭過頭,不再看林國昌那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眼神。
就在這時,妙蛙花成功從冰凍光線的攻擊中掙脫出來。
它那龐大的身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身上的藤蔓再次舞動起來,如一條條憤怒的毒蛇,作勢就要朝着林國昌衝過去。
唐晨見狀,急忙大喝一聲:“別衝動,我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
妙蛙花聽到訓練家的指令,雖心有不甘,但還是停下了腳步,只是仍虎視眈眈地盯着林國昌和他的寶可夢。
一時間,整個森林彷彿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緊張的氣氛如同實質般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四周靜謐得可怕,只有寶可夢們粗重的呼吸聲和微微顫抖的枝葉相互摩擦的沙沙聲。
這種壓抑的氛圍,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打破,新的戰鬥隨時可能如火山噴發般爆發。
唐晨像是無法忍受這如巨石般壓在心頭的緊張氛圍,嘴脣微微顫抖了幾下後,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其實就是在這片森林裏散散心,真的。誰知道無意間讓我發現了這個狩獵團的惡行。閒的沒事幹,遇到這種事,就打算順手把他們解決了,沒什麼別的意思。”
唐晨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神中卻透着一絲真誠,試圖讓林國昌相信自己。
“哼!”
林國昌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眼中滿是懷疑與不屑,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這漏洞百出的鬼話?你和聯盟之間那些錯綜複雜的事還沒弄清楚呢,現在卻在這裏扮演什麼爲民除害的英雄,別把我當傻子,我可不會被你這三言兩語就迷惑住。”
他的語氣愈發嚴厲,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直刺唐晨。
“何況,”
林國昌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盯着唐晨,
“你現在似乎是獵人協會的人吧?別以爲我不知道獵人協會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和這些狩獵團又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都是爲了利益,不惜傷害寶可夢和那些無辜的人。”
唐晨聽到這些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緩緩低下頭,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彎曲。
他的語氣弱了幾分,帶着一絲苦澀,低聲說道:
“我已經不是獵人協會的人了,我和他們劃清界限了。”
林國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裏滿是質疑與不屑,
“劃清界限?哼,世間之事要是都如此簡單就好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不是獵人協會的人了,可有什麼證據?別妄圖用花言巧語來敷衍我。”
唐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證據?我現在這副落魄模樣就是證據。你看,我如今就只有超進化的妙蛙花這一隻主力寶可夢了。
在獵人協會,實力就代表着地位,以我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足以勝任獵人協會的幹部之位。
即便我不想離開,反正也會被要求降職。你應該也清楚獵人協會那種複雜又殘酷的環境,一旦我失去高位,那些平日裏就對我心懷不滿的人,保不準會在暗中對我做些什麼。
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爲了不與他們同流合污,我乾脆就主動離開了獵人協會。
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個靠着以前積攢下來的積蓄過日子的浪客罷了。”
“只剩下妙蛙花?”
林國昌眉頭微皺,目光投向那隻威風凜凜卻又帶着幾分疲憊的妙蛙花,眼中滿是疑惑,
“你的其他寶可夢呢?”
唐晨嘴脣微微顫抖,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都死了。”
林國昌愣住了,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他看着唐晨,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痛苦和悲傷,那是一種失去夥伴的絕望。
“怎麼回去?”
林國昌的語氣不自覺地緩和了一些,眼中的懷疑稍減,多了一絲關切。
唐晨沉默了許久,嘴脣微微顫抖,最終卻只是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那些痛苦的回憶深埋心底,又似乎是不打算回答。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絲倔強和決絕,不想再去觸碰那道傷口。
林國昌見狀,也沒有再逼問下去,他知道有些傷痛需要時間來治癒,不是簡單的追問就能揭開的。
他轉而問道:“獵人協會就這麼輕易地放你離開?那可不是一個會輕易放走人的地方,尤其還是你這樣知曉他們祕密的人。”
唐晨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
“我和獵人協會的領導者,獵人J還有些交情,她念在舊情,放了我一馬,所以我才能全身而退。不然,以他們的行事風格,我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林國昌看着唐晨,目光中帶着探尋。
唐晨苦笑一聲,眼中滿是迷茫,
“不清楚啊。我現在只是想把獵人協會的陰謀查清楚,可這談何容易,我現在勢單力薄,每走一步都困難重重。”
林國昌聽着唐晨的話,回想起康納曾經使用過的那根神祕羽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念頭。
他眼睛微微一眯,像是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決定。
片刻後,他向呆殼獸示意,讓它放下唐晨。
“我有事情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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