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讓誰來做主任
第89章讓誰來做主任
忙碌的一天過去了，陳巧雲像往常一樣，把孩子們安頓睡下，和值夜的阿姨說聲晚安，就回到自己的宿舍準備睡覺。｛免費小說｝
對着鏡子把豎起的馬尾解開來，用梳子梳了一遍頭髮。這是她每天晚上臨睡前都要做的事。在她小時候，肖燕珍就教過她，每天早起和臨睡的時候都要好好梳梳頭，這樣對身體很有好處，腦子也會更聰明。
腦子會不會更聰明她不敢確定，但是對身體有好處她就絕對相信。因爲多梳頭可促進頭部血液循環，加快細胞的新陳代謝，增加對頭皮及毛髮的血氧供應，使頭髮變得烏黑光潤。還可以預防感冒、高血壓、偏頭疼等等疾病。
梳好頭之後，陳巧雲把梳子放回桌上，視線就落在了桌子上放着的一張小紙片上面。
伸手拿起紙片，看了看上面的那個電話號碼，陳巧雲想起了白天見到顧德年的情景。
世上真有那麼巧的事，她居然會和濱凌市副市長巧遇，並且是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當時明明是自己的過錯，顧德年不但沒有責怪她，還緊張地詢問她的傷勢。如果不是她堅持，他一定還會把她送到醫院去處理那小小的擦傷。可見他是一個非常善良，富有愛心的人。
今天在孤兒院，顧德年的表現也是平易近人。陳巧雲特意留意了一下，顧德年看着孩子們的目光是那麼親切那麼喜愛，不像有些官員，笑得是那麼虛假。面對她這個小小的保育員，他也是一點官架子也沒有，和她有說有笑，的確是讓人預料不到。
今天她的手藝，贏得了顧德年的讚賞，孤兒院裏的員工們都向她表示祝賀。王嬸還說保不定哪天副市長會把她給請去家裏當保姆，那樣她的好日子就會來了。
陳巧雲卻不這麼想，像顧德年那種地位的人，家裏面的廚子還不知是多少級的廚師呢，他又怎麼會看得上她這個小小的保育員，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忘了她。再說，她也不想再去給人做保姆了，就爲了黎子南那句話，她還那麼年輕，路還長着呢，以後會有更好的前程。
再看一眼手上的字片，陳巧雲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笑。今後也不會有多大機會見面，這個電話號碼可能是顧德年的司機的，現在她的身體沒什麼不適，也就沒有必要再留着了。
把紙片揉成團，剛想丟進垃圾桶裏，陳巧雲想想還是沒有丟，而是把它放進了抽屜裏。先留着吧，誰知道以後有沒有用呢！
躺在牀上，陳巧雲又想起黎子南，眼淚慢慢地流了出來。又過了一天了，那個男人還是沒有來找她。看來自己做的那件事一定讓他反感，否則他不會那麼久都不來找她。
心裏開始懊悔，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那麼傻，做出那種事來。不然她還可以找些藉口去找他，現在她想去見他都不敢，怕被他恥笑。
陳巧雲在這裏愁腸百轉，卻不知道，這個時候，黎子南也想起了她。
今天是週五，明天不用上班，黎子南比平時要睡得晚。在書房裏看了一陣子書，感覺有些餓了。現在一個人在家，他很少正經做飯喫，不是在外面喫個快餐就是在家裏煮碗麪。今天晚上沒什麼胃口，他就煮了一碗麪喫。現在快十一點了，那一點東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他就起身到廚房去找東西喫。
打開冰箱，裏面空空的，晚上煮麪的時候把最後一個雞蛋也煎了吃了，不然還可以弄個水煮蛋喫喫。
皺了皺眉頭，黎子南的目光落在櫥櫃上，忽然想起兒子平時會喫點餅乾，都是裝在一個餅乾盒裏，餅乾盒好像是放在那裏。
抱着試試看的心理，黎子南打開櫥櫃，裏面果然有一個餅乾盒。他急忙打開餅乾盒，裏面居然還有一包手指餅，是兒子最愛喫的。心中一喜，黎子南拆開包裝抽出一根放進嘴裏。餅乾甜甜的，腦海裏浮現出兒子的身影，緊接着，他又想起了陳巧雲。
他記得，有一次陳巧雲喂兒子喫手指餅的時候，他正好下班回來。他笑着問兒子可不可以給爸爸喫一點，兒子奶聲奶氣地說好，笑着從陳巧雲手裏抽出一根手指餅要塞進他的嘴裏，他笑着搖頭說爸爸不喫。陳巧雲就向他擠擠眼說孩子給的東西一定要喫，要讓他懂得與人分享。
手指餅含在嘴裏，黎子南忽然覺得難以下嚥，這幾天因爲關藝洋和楊帆的事，他幾乎把陳巧雲給忘了。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他就覺得頭疼。實在是不明白陳巧雲那麼單純的女孩子怎麼會那麼大膽，居然用***來迷惑他，讓他在無法控制的情況下和她發生了關係，把她的初夜都佔有了。
究竟是怎樣的癡情纔會讓女孩子做出那樣的決定？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卻沒有糾纏他，而是不等天亮就離開了。他不明白她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難道爲了愛把貞潔給了他就算了？這麼多天她沒有找過他，也沒有來過電話，不知道她是怎樣想的。明天他必須去找一下她，他不能就這樣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可是，見到她之後又該怎麼辦？他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起來，喫過早餐黎子南就坐公交車去孤兒院。當初陳巧雲走的時候說過她會去孤兒院住一陣子，等找到新工作之後再離開。希望這幾天她還沒有找到新工作，不然再去找她就會麻煩很多。
到了孤兒院，黎子南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都沒有進去。他不知道見到陳巧雲該怎麼開口。他不可能因爲陳巧雲把貞潔給了他就娶她，可是不娶她，他又該怎麼辦？難道說聲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愛，就算你把**身給了我也是白給？
不行，這話太混賬了，他絕對不能這麼說。可是他的意思也就是這樣，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呢？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跑過來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就在黎子南站在孤兒院門口不知所措的時候，一位大嬸走了出來。看見他站在門口，不覺奇怪地問道：“你找誰啊？”
黎子南只好說找陳巧雲。大嬸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問，“你是巧雲的什麼人啊？找她幹嘛不進去啊？”
黎子南期期艾艾地說：“那個……我剛想進去你就出來了。”
“巧雲出去了。”大嬸說：“要不你下午再來吧。”
聽了這話，黎子南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忙笑笑說：“那麻煩你轉告她一聲，就說我來找過她，讓她打電話給我，我姓黎，她以前在我家當過保姆。”
這樣也好，讓陳巧雲知道自己來找過她，並不是那麼絕情對她不聞不問。等她打電話給他時，他再看她的態度來決定怎麼說話。
大嬸很爽快地答應了，黎子南向她告辭回家。回到家裏，他又想了幾句臺詞，準備陳巧雲打電話過來時婉轉地向她說明自己的心意。或者，他可以給她一點補償，儘管並不是他的錯。
然而，一直到晚上，陳巧雲也沒有打電話給他。他有些納悶，這個女孩到底想怎樣？難道就這樣算了？
整整一個晚上，黎子南都坐在客廳裏，手機擺在茶几上，眼睛看着電視屏幕，時不時瞟一下沙發旁邊的電話機，等着陳巧雲的來電。然而，一直到晚上十二點了，她還是沒有來電話。黎子南心裏煩躁之極，抓起手機就進了臥房。算了，反正他去找過她了，她不打電話過來他也沒辦法。讓他再去一趟孤兒院，他實在做不到。
黎子南並不知道，那位大嬸就是在孤兒院做飯的王嬸，她並沒有把他來找陳巧雲的事情告訴她。因爲那天王嬸的父親心臟病發作忽然去世了，她就向肖燕珍請了幾天假回家。慌忙之中就忘了對陳巧雲說起黎子南來找過他的事。
這樣一來，黎子南和陳巧雲都在等着對方來找自己，這一等就是很長一段時間。
……
一連幾天，辦公室的氣氛都很沉悶，楊帆去世了，每個人的心裏都充滿了悲傷，特別是黎夢蝶。
楊帆在世的時候，在辦公室裏最喜歡和黎夢蝶開玩笑，對她一直都很關照。因爲黎夢蝶嘴甜又乖巧，做事又勤快，對楊帆又尊敬，楊帆一直把她當做女兒般看待。現在楊帆雖然不在了，黎夢蝶每天來上班時，依然要把他的辦公桌抹一抹，整理一下，再泡上一壺茶，給他的杯子倒滿。然後就站在桌前發一陣呆，流一會兒眼淚。
袁秀芝每次看見黎夢蝶這樣，就不住嘆氣，然後忍不住說：“傻丫頭，主任已經不在了，你這樣子讓他在天上看到會不安的。”
然後她就會向黎子南使眼色，要他幫口去勸勸她。
黎子南卻不說什麼，只是搖頭嘆息，他知道勸了也沒用，黎夢蝶就是這種心腸軟，情感豐富的女孩子，誰對她好，她就會記一輩子。她這樣做也是想要把心中的憂傷發泄一下，時間久了，就會沒事了。
楊帆不在了，他的工作必須要有人接手，黎子南尋思，不知道會是誰來當這個辦公室主任，新上司會不會像楊帆那樣好相處。
袁秀芝也有這個想法，她不像黎子南那樣只是心裏想想，而是對着黎子南和黎夢蝶說：“看吧，很快我們就會有個新主任了，這兩天領導家的大門肯定被人踩破了，不知道到時候會是誰能踩贏。希望領導能夠弄個好服侍的人過來。”
黎子南很想開玩笑問問她有沒有去踩，還是忍住了。他知道袁秀芝嘴巴雖然很多，又有點喜歡佔小便宜，但是並不熱衷權勢，想來她也不可能會去四處活動，謀求這個主任的位置。
黎夢蝶從一堆資料上擡起頭，有些不解地問道：“不是要通過投票選拔嗎？不會隨隨便便就指派吧！”
“哼，得了吧，這當官的啥時候是老百姓選出來的？不就是誰會拍誰有本事哄得領導高興就是誰。投票選拔，那不過是走過場罷了！”袁秀芝對她這句話嗤之以鼻。
黎子南也覺得黎夢蝶有些天真，這個傻丫頭來衛生局工作也有一年多了，怎麼還沒弄清楚官場上的規則？不過他也佩服袁秀芝的大膽，心裏明白就好了，居然敢這麼口無遮攔地說出來。
黎夢蝶愣了愣神，又把頭低下去了。她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什麼都是靠關係，當初她能進來衛生局工作也是靠親戚幫忙找人走關係才進來的，只是沒有想到連局裏的中層幹部選拔也是由一人定奪。
這個辦公室主任由誰來做對於她這個辦公室的小文書來說都是一樣的，反正她的性格好，和衛生局裏的每個人相處都融洽，她倒是一點也沒有擔心過袁秀芝和黎子南他們擔心的問題。
黎子南生怕袁秀芝又會說出更加出格的話，忙笑着對她說：“反正這些事都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
袁秀芝撇撇嘴，看了黎子南一眼，忽然笑嘻嘻地冒出一句，“小黎，說不定領導賞識你，讓你來做這個主任呢！”
“秀芝姐你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啊！”黎子南被她嚇了一跳，這個女人今天是不是瘋了？居然連他也扯上了。
袁秀芝當然是開玩笑，她也知道沒這個可能。黎子南不過是從市一醫院借調過來的，纔來了幾個月，哪裏就有那本事能一下子坐上主任的位置。她這樣說不過是爲了活躍一下氣氛。這幾天因爲楊帆的死，辦公室裏死氣沉沉的，黎子南和黎夢蝶一天到晚都愁眉苦臉，悶悶不樂，很少開口說話。而她又是個多話的人，現在沒人陪她說話閒聊，她實在憋得難受。今天說起這個話題，他們兩個難得會有興趣，她一高興，自然就開起玩笑了。
黎子南卻不喜歡她開這種玩笑。當初他剛來衛生局的時候，袁秀芝就旁敲側擊地問過他有什麼靠山，能夠被借調來衛生局工作。黎子南很反感她的八卦，只能裝糊塗聽不懂，沒有理會她。
當然，其實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誰把他弄過來的，就算是想要告訴袁秀芝也無從說起。當時市一醫院院長張建國說是他推薦他去的，他絕對不相信。可是，不是張建國又會是誰呢？他也試探過田甜，知道也不是她。他都在衛生局工作幾個月了，還是沒有弄明白他那所謂的靠山到底是誰。
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是誰把他弄過來的，他都要好好工作。剛纔袁秀芝的那番話倒是給他提了一個醒。要想出人頭地，光是好好工作是不夠的，還要和領導搞好關係。很多時候，只要領導賞識你，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前程。心裏有些後悔這幾個月來因爲家裏的事沒有好好向局裏的領導套近乎，不像他當初在醫院時那樣，上上下下都搞好關係，如果不是意外得罪了張建國，現在他一定已經是創傷科的主任了，那樣也許他就不會過來衛生局上班了。
心裏想起一個人，也許那個人也可以幫助自己，只是，和她太近乎會不會有麻煩，他又有些擔心。這個人就是田甜，那個美麗嬌媚的女副局長。不知道對於他來說，她究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還是一朵嬌豔的曼陀羅。玫瑰有刺可以拔去，可是曼陀羅卻是萬萬不可沾染。
楊帆死後一個星期，衛生局局長王大勇把黨支部的幾位同志叫到一起開了一個會，說是楊帆不在了，他的工作要有人接手，現在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選一名同志做辦公室主任。
那個年代不像現在，幹部任命要經過考試競崗，那時只要一把手一句話，說要誰上誰就能上。當然，爲了顯示公平公正，必要的過場還是要走一走。那就是由黨支部一起討論，對候選人進行投票。
田甜收到開會的通知時心裏尋思着不知道局長心目中的人選是誰。反正每次都是這樣，只要是他提出來的人，黨支部所有同志都會投贊成票，這已經是慣例了。想想看，有誰願意得罪老大啊！
她哪裏想得到，這回王大勇心目中的人選，會是她想破頭都想不到的人。
作者題外話;推薦好文《公務員升遷記：致命誘惑》
簡介：他是一個被臨時分配到拆遷辦的小小公務員，空有一身的抱負和夢想無法施展。
在他心灰意冷，萬分沮喪的時候，意外邂逅了少年時期的夢中情人，在情人的鼎力幫助下他完成了拆遷工作中別人都無法完成的任務。
從此他一步步踏上仕途。從此美女處處相伴，權利緊緊相隨，只是慾望的不斷膨脹帶給他的究竟是喜是悲？他的命運將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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