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做我家的管家
第03章做我家的管家
百佳賓館是顧偉文的產業，是他開的第一家賓館。(。純文字)雖然只是一家規模較小的賓館，不像陽光酒店那樣豪華氣派，收益也比較低。但是因爲懷舊的關係，顧偉文一直經營着，連賓館的名字也沒有換。
三年前，顧偉文聽從顧德年的建議，把百佳賓館重新裝修了一下，不再對外營業，只作爲政府部門的內部招待所。然後他又在後花園裏建了一棟四層高的洋房，整出八套房子，把每一套房子都裝修得舒適雅緻，全部孝敬給市政府，作爲市政府領導們排解壓力的休息場所。
顧德年作爲副市長，又是顧偉文的堂兄，自然擁有一套房子。因爲百佳賓館離市政府比較近，很多時候，他中午都不回家，就在這裏小憩，偶爾也會在這裏過夜。
上午見到梅玫，讓他想起了陳巧雲，那個長相甜美，清秀動人的女孩。那天在孤兒院，不過短短兩個小時的相處，陳巧雲卻給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她的音容笑貌以及親手做的美味可口的點心，都讓他一直記在心裏。於是，他決定見她一面。
陳巧雲進來的時候顧德年正在看文件，很多時候他都會把一些工作帶到這裏來做。最近比較忙，手頭有許多文件要處理，他沒有馬上出去見她，一來是不想放下手頭的工作，二來也是故意要顯示一下身份：他一個堂堂副市長，不必對一個小小的孤兒院保育員那麼客氣，以免讓人覺得他太在意她了。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祕書走進書房，對他說陳巧雲已經做好了點心，正在準備晚飯的食材。他點點頭，對祕書說：“那你先回去吧，晚點我再叫司機過來接我。”
祕書告辭走了，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臉上露出一絲瞭然的笑容。這個女孩，說不定很快就飛上枝頭了。
顧德年走出書房，一眼就看見陳巧雲站在飯桌旁，略帶緊張地看着他。
乍一見她，顧德年的心居然顫動了一下。女孩今天穿的連衣裙很普通，棉布的質地，淺淺的藍，細碎的花朵，不過是在夜市地攤上買的那種便宜貨。可是，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條裙子，卻把她那靈動的氣質，美好的身形都顯露無遺，讓她看上去就像一朵剛剛綻放的鈴蘭花。
“顧市長，您好。”陳巧雲侷促地絞着手指，和那天在孤兒院時淡定的模樣判若兩人。現在身處的環境不一樣，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單獨面對領導，像是接受考覈一樣等着領導審查，怎能不讓她覺得緊張？
顧德年揚起親切的笑容，走到她身邊向她伸出手，“歡迎你來，巧雲姑娘。”
陳巧雲是孤兒院的保育員，也可以稱爲老師，顧德年沒有叫她陳老師，也沒有叫她同志，而是叫她姑娘，就是想要表示親切一些，讓她能夠放鬆下來，不必那麼拘束。
果然，握住顧德年那雙寬厚的手，看着他那慈祥的笑臉，陳巧雲緊張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嗯，這麼快就做好了？你真能幹！”看着桌上的綠豆糕和酸梅湯，顧德年不覺嚥了一下口水。
“做得不好，讓顧市長您見笑了。”又一次被顧德年誇獎，陳巧雲羞澀地笑了。
“呵呵，一看就知道和上回一樣好喫。來，快坐下一起喫。”顧德年招呼她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綠豆糕放在她面前的碗裏。
“謝謝顧市長。”陳巧雲瞟了一眼書房的方向，心裏納悶祕書去哪裏了。剛纔祕書要她做兩個人的飯，她還以爲是他在這裏陪顧德年一起喫飯，就拿了兩套碗筷出來。誰知道現在祕書卻不見蹤影，變成了她陪着顧德年了。
兩人一邊喫一邊聊着，顧德年問了一下孤兒院近期的情況，陳巧雲趁機說孩子們都很想念他，盼着他哪天能夠再去看他們表演節目。
這句話是肖燕珍教她說的，上次顧德年參加了孤兒院新樓建成剪裁儀式的時候，肖燕珍提出了一些要求，希望政府能夠對孤兒院多撥點款項，改善一下孩子們的生活條件以及員工的待遇福利。顧德年當時很慎重地說回去後一定會好好考慮她的提議。現在已經過了一段日子了，還沒看見政府有什麼表示，肖燕珍就想趁着這個機會，讓陳巧雲提醒一下顧德年。
考慮到很快就要喫飯了，顧德年只是吃了兩塊綠豆糕喝了一碗酸梅湯就停下了筷子。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顧德年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陳巧雲說了聲不好意思，站起身到客廳去聽電話。
陳巧雲隱約聽見他說晚上不回家喫飯，然後他沉默了一下，就對着話筒說了句那你過來吧，我在百佳賓館。
陳巧雲尋思着會是誰要來呢？聽他的語氣，應該是比較熟悉的人。
掛了電話顧德年回到飯廳，問陳巧雲做飯沒有。陳巧雲說米已經淘好了，不過還沒下鍋。
顧德年說：“那就再加點米，煮多一個人的飯。”
陳巧雲應聲起來，走進廚房去做飯。
很快飯菜就做好了，陳巧雲先把湯端出去，一走出廚房，就看見顧德年和一個年輕男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說着什麼。
那男子的年紀和自己相仿，大約是二十多歲，樣子長得有幾分像顧德年，不過卻不似顧德年那樣斯文穩重，而是一身的痞氣。
看見一個年輕美麗的少女扎着圍裙，端着一盆香味四溢的湯水冒出來，顧鵬遠的眼睛都直了。他上下打量了陳巧雲一番，扭頭對顧德年抽了抽嘴角，“嘿，老爸，想不到你這裏還藏着一個田螺姑娘啊！”
顧德年瞪了他一眼，“別跟我油嘴滑舌，小心嚇到人家小姑娘。”
“呵呵，小姑娘？你的口味怎麼變了？”顧鵬遠譏諷地笑着，站起身就走到飯廳坐下，一邊去看桌上的食物一邊衝着陳巧雲說：“喲，還有綠豆糕啊，趕緊給我裝一碗，正好肚子餓了。”
陳巧雲站着沒動，有些驚慌地看着顧鵬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粗魯，一點也沒有禮貌。
顧德年走了過來，瞪了顧鵬遠一眼，“你懂不懂禮貌？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這是孤兒院的陳巧雲老師。”
然後他轉向陳巧雲，帶着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巧雲姑娘，這是我兒子顧鵬遠，他也愛喫綠豆糕和酸梅湯。”
陳巧雲想起上回顧德年就打包了一些點心回去，說是給他兒子喫，原來就是給這個流裏流氣的二世祖喫啊！自己這樣辛苦做出來的東西，真不想給這個紈絝子弟喫。
走進廚房去拿碗筷，陳巧云爲自己冒出這樣的念頭嚇了一跳，想一想就好了，可不能流露出來，不然顧副市長一定會不高興。
喫飯的時候，顧德年一直很客氣地要陳巧雲夾菜，一個勁地誇獎陳巧雲的手藝，然後又說些比較有趣的話題，似乎在刻意營造一個輕鬆和諧的氣氛。顧鵬遠只顧着喫東西，很少說話，只是每次聽見陳巧雲說話他都會瞟她一眼，然後扯一扯嘴角。
陳巧雲偶爾接觸到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就會全身不舒服，心裏好像有蟲子在爬一樣難受，一點胃口也沒有。不過爲了不讓顧德年看出自己的情緒，她只好強忍着那股噁心的感覺，打起精神和顧德年說話。
顧鵬遠的胃口相當好，桌上的菜餚有一大半都被他吃了。陳巧雲注意到顧德年看着顧鵬遠喫東西的眼神，似乎帶着一點欣喜。
喫完飯顧鵬遠就走了，臨走的時候，他向陳巧雲擠擠眼，“我說你做的菜還不錯，下回再來通知我一聲。”
陳巧雲紅了臉，心裏有些惱火，低着頭沒有說話。
顧鵬遠大笑幾聲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道：“有趣，有趣，真有趣！”
陳巧雲洗好碗筷，收拾妥當，就向顧德年告辭。顧德年說已經打了電話給司機，馬上就會過來送她回去。
聽了這話陳巧雲舒了一口氣，她真想早點回去了，這個晚上，她過得一點也不愉快。雖然顧德年一直都表現得很慈祥很尊重她，可是剛纔被顧鵬遠那樣調笑，她心裏相當不爽，如果不是顧德年在，她一定會拂袖離去。
想到顧鵬遠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陳巧雲只希望一輩子也不要再做飯給那個痞子喫。
然而，顧德年忽然說了一句話，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巧雲姑娘，你的手藝真不錯，我今天要你過來，就是想要試試看，你除了做點心之外飯菜做得怎樣，沒想到一樣是那麼可口。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想聘請你做我家的管家，幫我管理家務和三餐的飲食，每個月我給你一千二百元錢的酬勞。”
晚上九點鐘半，小轎車把陳巧雲送回了孤兒院。
看門的福伯看見她回來，笑眯眯地說：“巧雲啊，你總算回來了，肖院長在辦公室等着你呢！”
陳巧雲擡頭看了一眼院長辦公室那扇亮着燈的窗戶，心裏涌起一股暖流。肖燕珍一定是不放心自己，纔會這麼晚了都不回家，還在這裏等着她。
走上院長辦公室，敲了敲那扇虛掩的門，裏面傳來肖燕珍的聲音，“請進。”
陳巧雲推門走進去，“珍姨，我回來了。”
肖燕珍擡頭看見她，馬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地說：“怎樣，顧市長怎麼說？”
陳巧雲嘆了口氣，苦笑道：“被你說中了。”
“什麼？說中了哪一條？”肖燕珍有些緊張，陳巧雲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難道沒有教會顧德年家的保姆做點心？
“第二條，顧市長要我去他家做保姆。”顧德年說是說去他家做管家，那不過是爲了好聽點，其實就是一個保姆，陳巧雲知道他是照顧她的感受。
“真的？太好了！”肖燕珍眼睛一亮，笑開了，“我就知道你有本事讓顧市長看中你，這下好了，能去他家做保姆，工資肯定很高，那樣你就很快能把讀書的錢攢夠了。”
肖燕珍一直知道陳巧雲想參加**高考上大學，現在在努力攢錢。
陳巧雲搖搖頭，“我沒有答應。”
“爲什麼不答應？”肖燕珍瞪大了眼睛，驚訝極了。
“我不想再做保姆了。”陳巧雲語氣很輕，卻很堅定。
“爲什麼？是不是顧市長給的工資很低？”
“不是，他給我一千兩百塊錢一個月。”
“那麼多啊？那你爲啥還不肯啊？你不是一直都想攢錢嗎？”現在一般保姆的工資都是在六百到八百之間，顧德年開出那麼高的工資，實在是出人意料。如果這麼好的條件陳巧雲都要拒絕，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陳巧雲看了一眼窗外濃濃的夜色，幽幽道：“我是很想賺錢，不過不會再做保姆。”
肖燕珍皺皺眉，埋怨道：“你這個傻孩子，怎麼腦子那麼不開竅，你可以先到顧市長家做保姆，等到和他熟了，再想辦法讓他給你找個好工作。”
陳巧雲愣了愣，“這個我倒沒有想過。”
“那你今晚就好好想想，想好了之後明天告訴我，我幫你給顧市長打電話。”肖燕珍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這樣難得的好機會，你千萬不要錯過啊。”
陳巧雲黛眉微蹙，陷入沉思。
作者題外話：強力推薦官場好文《小人物玩轉官場：二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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