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人算不如天算
第61章人算不如天算
李靜還想再問,不過想到老公餓了只好作罷,轉身走出書房做飯去了。(。純文字)
徐特立沒有跟出去,而是在椅子上坐下沉思着,等着李靜做好飯之後把飯端過來在這裏喫。書房的窗戶拉上了窗簾,外面是看不見屋子裏,這幾天徐特立都是呆在這裏喫飯,不敢走出客廳去,生怕被人從窗外看見,那樣他的把戲就會穿幫了。
仔細回想剛纔黎子南跟李靜說的那句話,徐特立現在可以肯定顧德年對他非常重視,確切地說應該是重視他手裏掌握的那些能夠對付何國強的資料,不然也不會讓黎子南專程到他家裏來拜訪他。這回知道他出了事了,顧德年不但又讓黎子南過來看望李靜,還把市公安局長彭祺輝都指派過來親自領導縣公安局處理他失蹤的事情,這些都足以說明顧德年和何國強的矛盾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不然顧德年也不會表現得這麼緊張。
正是因爲他預料到了自己手上掌握的東西是無比重要,他纔會非常慎重,把所有的後果的考慮清楚了。並不是他不想跟顧德年合作,也不是不相信顧德年對他的承諾,而是擔心顧德年的能力。畢竟何國強不是無能之輩,雖然級別比顧德年低了一級,但是勢力還是可以跟顧德年抗衡。顧德年如果能用他交上去的資料把何國強一舉拿下也就罷了,萬一沒能板倒何國強,還把自他也給牽扯出去,那何國強必定不會放過他,那樣豈不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絕對不能去做這沒有把握的事。考慮再三,他最終決定劍走偏鋒,先去探探何國強的口風再說。
於是在週三早上的時候,徐特立給何國強的祕書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安排自己跟何國強見面,說是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跟何國強商量。結果一等就是兩天,到了週五上午還沒有等到何國強祕書的回話。想到下週一就是他和黎子南約定交資料的日子,徐特立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直接打通了何國強的私人手機號碼。雖然何國強這個號碼很少人知道,但是一直在調查何國強的徐特立怎麼會不知道呢?最開始他沒有直接打這個號碼而是先找何國強的祕書傳話是不想讓何國強誤會自己在盯着他,但見兩天了還沒有動靜,只好親自把電話打了過去。不過他多了一個心眼,並沒有用自己的手機打,而是另外買了一張手機卡打過去,他是怕萬一何國強不想理他故意不接他的電話,
電話裏,何國強對徐特立的態度很親切,並沒有對徐特立直接打他的手機而不高興。當他聽到徐特立說之前跟他祕書打了招呼想見他時,他表現得很奇怪,說祕書根本就沒有向他提起這件事。徐特立自然是不信他的話,沒有哪個祕書會如此失職,必定是他在裝傻。當然,徐特立不可能去揭穿他,只好裝作相信了他。然後何國強把他的祕書罵了一頓,就問徐特立找自己有什麼事。徐特立把黎子南前幾天來找過他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他沒有說自己已經同意了跟顧德年合作,而是裝作聽不懂黎子南的話,很快就把他打發走了。何國強在電話裏沉思了一下就給徐特立一頓安撫,說他沒有忘了他,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機會再把他調回市裏,然後又說等哪天有空會跟他見一面好好談談。
掛了電話之後,徐特立的心卻開始往下沉。剛纔何國強在電話裏聽到他說黎子南來找他的事居然沒有表現出一點意外,似乎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樣看來黎子南的一舉一動都很有可能在何國強的掌握之中,那麼那天他對黎子南的熱情款待必定也讓何國強知道了,只怕何國強會認爲他已經倒戈相向站到了顧德年那邊。
這下看來麻煩大了,他必須要好好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在這兩個巨頭的鬥爭之中保住自己的利益甚至是安全。
想了一個晚上,終於讓徐特立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決定自編自導自演一場戲,假裝失蹤,然後靜待事情的發展,看看他究竟該走哪步棋。
週六上午九點多鐘,徐特立要李靜出門去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的手機,裝作是朋友打給他叫他出去。然後他就從書房的暗門躲到了隔壁那套房子裏住下了,每天除了喫飯都會呆在那裏,造成失蹤的假象。當時他沒有想到公安局會派人到他家守着,不然他還會準備一些喫的帶過去,也不會餓了大半天。
通過這個舉動徐特立會爲了達到兩個目的,一是可以試探顧德年對他的態度,到底重視到什麼程度。二是可以給何國強一個信號,告訴何國強他是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躲避顧德年,看看何國強會怎麼表示。如果他沒有任何表示,他就會把手上的東西交給顧德年,到時候何國強也不能怪他了。他想要的就是在道義上說得過去,他這麼費勁躲顧德年,何國強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那不是很明顯的要放棄他嗎?他又何必再爲他效忠?
現在這場戲已經上演到精彩的地方了,徐特立的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從黎子南和彭祺輝的到來就可以肯定,顧德年相當重視他,爲了得到他手上的東西可以不惜動用一切力量。如今他就等着看何國強的表示了,他決定再等等,如果到了明天上午何國強還沒有動靜,他就要採取行動,把這場戲收尾。
徐特立別看個頭挺大,但是心思還是非常細膩的,當他決定在兩夥勢力裏遊走的時候,他就把所有的路都想好了,包括退路。如果顧德年和何國強兩邊都捨棄了他的話,他就會直接去省裏,那邊他也找了一條路子,雖然比不上顧德年和何國強許以他的好處,但是也好過現在這樣天天坐冷板凳混日子。
當徐特立在家裏等着何國強的時候,何國強正在濱凌市的一家茶館跟葛茂山一邊喝茶一邊談論着他的事情呢!通過上次南區木廠聚衆鬧事的事件之後,何國強對葛茂山已經非常信任。那次多得葛茂山幫他出了主意,製造了那場事端,然後又想出把顧德年的相片發上網,讓顧德年受到省領導的譴責,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雖然過後顧德年找了關係把這件事給平息了,不過何國強卻從這件事可以看出葛茂山的聰明以及對自己的忠心。於是,兩人的關係就更加親密了,閒時也會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談論一下怎麼對付顧德年。
這一點不得不佩服顧德年,除了在工作上,私下裏他並沒有直接跟葛茂山有什麼來往,而是讓黎子南跟葛茂山接觸,並且還是在暗中接觸,設法從葛茂山的嘴裏套出一些能對抗何國強的東西,所以何國強並不知道其實葛茂山已經背叛了他,投靠到了顧德年那邊。當然葛茂山也並沒有完全做了顧德年的走狗,他還是有一定的自主權,適當的時候,他也不會介意給顧德年再下點什麼絆子,但是得需要有合適的機會。因爲他的把柄被顧德年抓在手上,就是他有個私生女那件事,這讓他的心裏很不爽。雖然顧德年並沒有用這件事來威脅他,而是許以好處給他,但是,他卻不想一輩子受制於顧德年,如果有機會,他還是希望能讓顧德年倒臺,那樣他才能高枕無憂。
現在,何國強就在跟葛茂山說起徐特立失蹤的事。這件事弄得沸沸揚揚,何國強自然也收到了消息。當他聽見這個消息時,馬上就想到了徐特立是在搞小動作。他和黎子南一樣,也不相信徐特立會遭遇什麼車禍之類的意外事故,他已經明白了徐特立的意思,是在躲避顧德年,也知道徐特立同時也是在威脅他,想要他馬上履行對他的承諾。
對於徐特立的這一舉動,何國強的反應跟顧德年比起來簡直像是一個天一個地。顧德年急得恨不能掘地三尺把徐特立給找出來,而何國強卻悠哉樂哉地沒當回事,因爲他根本就不相信徐特立能有什麼法子威脅到他。
“茂山啊,你對徐特立失蹤的事怎麼看?你說就憑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居然還敢跟我玩這一套,我還真是小瞧他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何國強問坐在旁邊看着電視的葛茂山。剛纔他告訴葛茂山徐特立曾經打過電話給他,也跟他分析了一下是顧德年想要從徐特立那裏弄到什麼不利於他的東西。他這樣問葛茂山,就想聽聽葛茂山對這件事的看法,也算是考考葛茂山的分析能力。
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場足球賽,這也是何國強最喜歡關注的體育運動。每次有比較精彩的比賽,只要有空,何國強都喜歡叫上葛茂山一起去茶館開間包廂一邊品茶一邊欣賞。這比在家裏跟老婆一起看要有意思得多。
葛茂山把視線從電視屏幕上移到何國強的臉上,細細看了他的神情,當他看到何國強一副輕蔑的樣子,他就明白了何國強對徐特立失蹤的事根本就不在意,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懼怕徐特立的威脅。
說起來這徐特立還是葛茂山跟黎子南提起的,他沒有想到黎子南的動作會這麼快,居然馬上就去找徐特立,想要利用徐特立對何國強的怨恨之心來整治何國強。然而讓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到了這個時候,徐特立竟然還在找何國強庇護,之前那些年受到的委屈都跑到哪裏去了,不趁機會跟顧德年合作找何國強報仇,居然還把顧德年給供了出來,真是腦袋被驢給踢了。看來徐特立的手上應該還是掌握着一些對何國強不利的東西,不然徐特立也不會搞這種小動作。
不過葛茂山並不打算去提醒何國強,畢竟徐特立和何國強之間的恩怨是自己跟黎子南透露的,是對顧德年的第一次示好,如果真的讓何國強給破壞了,他在顧德年那邊也就沒有討到好,豈不是白費心了?所以他很願意看到何國強對徐特立的不在意,那樣徐特立就會被迫倒向顧德年那邊去。雖然他也不知道徐特立手裏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何國強,顧德年是否能靠這個整治到何國強,但是他能幫着顧德年不失去這個機會就行了,至於結果會怎樣,他就不必多操心了。
淡淡笑了笑,葛茂山說道:“我看他純粹就是在演戲,這種人不過是想要找機會撈好處,書記有興致就跟他玩玩,讓他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
葛茂山這麼說其實很圓滑,既沒有要何國強現在就去找徐特立也沒有說不用去理會,即便是將來真的出事了,何國強也怪不得他。
何國強哈哈笑了起來,“不錯,這傢伙如果敢跟我作對,以後我肯定會給他點顏色看看。”
葛茂山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目前何國強是肯定不會去理會徐特立的威脅,那麼徐特立必定就會去投靠顧德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掩飾住嘴角的一絲得意的笑容,心裏忽然就很期待看接下來的好戲。
這一夜對其他人來說跟往常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對黎子南和徐特立來說卻很難熬。黎子南在等待徐特立的消息,而徐特立在等待何國強的反應,就這樣兩個人都沒有睡好,折騰到了大天亮。
徐特立沒想到何國強竟然真的會這麼絕,一點面子也不給他,自己再怎麼說他也幫他抗下那麼多人命,而且這兩年踏踏實實地在富裕縣工作,一點沒有給他找麻煩。徐特立頭一次有了徹底投靠顧德年的想法,不過他要投靠顧德年,也不會傻乎乎的把自己的東西都交給顧德年,得一點點來,要不然口子開得太大,再想餵飽可就難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徐特立家樓下,從車上下來一位長得跟徐特立有八成相像的男人。男人頭上戴着的帽子和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徐特立的,如果不走到他跟前細看,不會有人能看出他不是徐特立。
那人下車後快速上樓,掏出鑰匙打開了徐特立家的大門。
關好門,男人對迎出來的李靜輕輕叫了一聲二嫂。
李靜的神色有些緊張,低聲問來人,“上樓的時候有沒有人看見你?”
男人搖搖頭,“沒有,只是我下車的時候隔壁那棟樓前面有個男的看見我了,我聽他叫了一聲徐縣長,我裝着沒聽見就上來了。”
“那就好,那人肯定是把你認成你二哥了。”李靜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我二哥呢?”男人向四周張望。
李靜轉身向書房走去,一邊說道:“他還在那邊躲着,我這就叫他出來,你跟我過來。”
男人跟着李靜走進書房,幫她一起把書架移開把徐特立叫了出來。
徐特立跟那男人站在一起,猛一看還以爲是雙胞胎,兩人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都差不多。原來這人是徐特立的弟弟,比徐特立只小兩歲,名叫徐特強。
徐特立拍了拍徐特強的肩膀說道:“三弟,這次讓你受苦了,你放心等二哥我混出樣來,絕對有你的好日子過。”
徐特強哭喪着臉說道:“二哥,我裝了兩天病號差點沒把我憋死,以後可別讓我幹這種活了,其他的都行。”
原來這是徐特立想出來的偷樑換柱的把戲。他要徐特強冒充自己坐車去了安平市郊外的**峯,然後在爬山的時候他故意裝作不小心摔倒撞到了腦袋,裝作暈倒在地,被遊客送到了醫院。到了醫院醒過來又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讓醫生以爲他是因爲撞到腦袋造成一時性失憶,無法聯繫到家人。當然,他的身上除了有錢之外就什麼都沒有,根本無法證明他的身份。這樣過了兩天,還好沒讓醫生看出破綻。今天早上,他去其他病房借了病友的手機偷偷打了電話給徐特立的備用手機,想看看有什麼指示。這是徐特立交代的,要他每天偷偷打一次電話回來問情況。徐特強聽徐特立說今天可以恢復記憶了,就去找醫生說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要求立刻出院。醫生拗不過他只好要他簽名出院。
徐特立和徐特強兩兄弟的關係一直很好,從小徐特強就對這個只比自己大兩歲的哥哥言聽計從,特別是長大後徐特立的本事又比他大,他就更是什麼事都聽哥哥吩咐。這次徐特立把自己的難處跟徐特強說了,徐特強二話不說就答應幫忙演戲。
徐特立看着第弟,感激地笑道:“三弟,這次你幫了哥哥大忙,真是太感謝你了,你現在先在隔壁住着,等明天我跟去了濱凌市之後,你就從你嫂子那裏拿三萬塊錢回去,孩子要上高中了也需要錢。”
“二哥,你怎麼又給我錢,我現在夠用,等我沒錢的時候我再找你要。”徐特強生氣地看着自己的二哥,每次找他過來幫忙乾點什麼事情之後都是這樣,讓他感覺到非常不爽,認爲二哥看不起他這個親兄弟。
這時候李靜在旁邊笑呵呵地插話道:“三第,你就不要推辭了,你是無所謂,你也得爲孩子們想想不是?考學那麼辛苦,你不得買點好東西回去給他們補補啊,你就當是我們給孩子買的不就完了,你也知道你哥哥的情況脫不開身子,要不然我們早就到安平市裏看看弟妹和孩子了。”
“就是,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都是自己人。”徐特立又拍了一下徐特強的肩膀,然後問了一下他這兩天在醫院的情況,就要他先過去隔壁躲躲,要李靜打電話給公安局,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回來了。
得知徐特立回來之後,黎子南和彭祺輝馬上趕到徐特立家看望他。
看見黎子南和彭祺輝,徐特立裝作很驚奇地問道:“黎祕書,彭局長,你們怎麼來了?
李靜眼淚汪汪地拽了拽徐特立的胳膊說道:“老徐,剛纔我沒顧上跟你說,知道你失蹤了,
市領導很着急,彭局長和黎祕書昨天就過來幫忙找你,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徐特立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黎祕書,彭局長,你看這事鬧的,我週六也沒有跟家裏打招呼就去了安平市,因爲最近總是睡不好,就想去**峯的靈臺寺求只籤,誰想到遇到這事,手機也不見了,弄得家裏擔心不說,還給你們添麻煩了。”
“徐縣長,你就不要客氣了,聽說你出事顧市長都急壞了,要是不忙的話都要親自過來一趟,你這下沒事我們就放心了。”黎子南上前一步親切地握着徐特立的手。
“老徐,你看看你,還不讓貴客進來,都站在門口像什麼樣子,讓鄰居看見了都笑話。”李靜說着有把地上的男拖鞋拿了兩雙過來放在門口。
“對,對,趕緊進屋裏坐,小靜一會去點桌好菜,黎祕書和彭局長可是難得的貴客,平時我想請都請不到呢。”不得不說徐特立兩口子的演技都不錯,雖然彭祺輝的級別比徐特立高了一點,一個正處一個副處,但是徐特立也不至於表現得如此,更何況徐特立之前還是從市裏調下去的。
彭祺輝等黎子南說完,又見徐特立這麼客氣,也是非常激動地說道:“是得好好喝幾杯,徐縣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謝謝彭局長吉言了,你們能過來已經是我最大的福氣了。”徐特立說着把黎子南和彭祺輝都請進了屋裏。彭祺輝當場給郭俊峯打電話告訴他徐縣長回來了,爲了給徐特立減少麻煩,跟郭俊峯說這只不過是一場誤會。
黎子南笑呵呵地對徐特立說道:“徐縣長,你平安回來就好,你不知道昨天嫂子可跟我說了,你要是不健健康康地回來,她就跟我拼命呢!”
徐特立聽完立刻板着臉回頭跟李靜說道:“小靜,以後不許再胡鬧,子南大老遠過來幫忙,你怎麼能說出那種話呢。”
“哎,徐縣長,你說嫂子幹什麼,我只是想說你們夫妻感情好,嫂子惦記你都惦記壞了。”黎子南看徐特立埋怨李靜趕緊出言阻止,又站起來接着說道:“我看你還是去洗個熱水澡,先好好休息下,在家裏別再到處去,以免嫂子擔心,明天我們再過來看你。”
等送走黎子南和彭祺輝之後,徐特立把徐特強從隔壁叫了過來。李靜不無憂慮地對徐特立說:“老徐,你說黎子南臨走時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徐特強問:“什麼話?”
李靜說:“他要你哥呆在家裏別出去。”
徐特強不解,“二哥,這小子什麼意思?”
徐特立看了兄弟一眼,無奈嘆道:“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告訴我不要亂跑,他們會一直看着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明天就會把我帶回市裏見那個人了吧。”
“二哥,要不要我現在出去把他們引走,你趁機就可以走了?”徐特強從小就聽他二哥話,所以不管什麼事情都會先諮詢下徐特立。
“我走?我能往哪裏走,躲不是辦法的,我剛纔已經想好了,等見到他以後,不給我把縣長職位解決了,我就不會給他重要的東西。”徐特立說完冷笑了起來,他也是剛纔纔想好要這麼做,他之前就預料到黎子南這次來就是要把他帶回去。剛開始的時候還想着投靠顧德年,把手裏的東西當見面禮,但剛纔想想那樣太被動了,如果東西交出去不僅僅要承受何國強的報復,還要承擔顧德年不給自己好處的風險。
所以徐特立現在想到的是即使投靠顧德年也是有條件性的投靠,只有顧德年先實現承諾,他纔會把東西交出去,至於交出去後他跟顧德年的關係,他相信等他坐穩縣長後再多給顧德年的好處,他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只不過以後不會再提拔他就是了。其實他也不在乎這個了,在富裕縣呆慣了也不想再回濱凌市。再說富裕縣是個好地方,在這裏當個土皇帝挺好,有資源什麼事情都好辦。
徐特立的算盤打得很如意,卻不知道很多時候都是人算不如天算,接下來等着他的還不知是禍還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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