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相思病

作者:三心二意
背靠女局長權色雙收:權色交易!

  第93章相思病

  醫生檢查了一下黎子南的傷口,馬上帶他去隔壁治療室清洗包紮,黎母和唐菲菲跟着進去相陪,留黎父在外面帶着黎臻。《純文字首發》

  看着黎子南那血淋淋的傷口黎母就心疼,問他是怎麼弄到的。見唐菲菲在身邊,黎子南怕她喫醋,不敢說自己是因爲陪着孟娜去古塔遊玩才弄傷了手,只能含糊說了一句開完會後陪領導去視察南區改建工程不小心摔了一跤弄到了。

  看着唐菲菲包紮好的手臂,黎子南忍不住問道:“菲菲,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菲菲見他掛心,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啊?”黎子南心中一陣內疚,都怪自己沒有陪在他們身邊,不然唐菲菲也不會受傷。

  “我要菲菲打電話給你啊,可是她不肯,說怕影響你工作。”黎母搶先說道。

  “這麼大的事當然要告訴我啊。”黎子南有點心虛,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傷口。

  唐菲菲淡淡笑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點皮外傷。倒是你這手被釘子插得這麼深,怕是要打消炎針纔行。”

  “消炎針倒是不必打,喫點消炎藥預防感染就可以了,不過一定要打破傷風針。”黎子南自己是醫生,很清楚這些。

  醫生正幫黎子南包紮傷口,聽他這麼說笑了,“你還挺懂嘛,等下就要去打破傷風。”

  “醫生,我兒子以前也是醫生,還是外科醫生呢,肯定懂這些。”黎母忍不住自豪地說道。

  “是嗎?哪家醫院的?”碰見同行,醫生來了興趣。

  黎母剛想答話,黎子南搶先說道:“早兩年在市一醫院做過,現在改行了。”

  他擔心黎母爲了顯擺,把自己是市長祕書也說出來。

  “對了,黎哥,怎麼你受傷也沒人陪你過來?”黎子南這一句改行了讓唐菲菲想起現在黎子南怎麼說也是個市長祕書,因爲陪領導去視察工作受了傷應該有人陪送過來纔對,怎麼卻只見黎子南一個人過來,真是奇怪。

  黎子南這纔想起孟娜去掛號了,想到等會兒孟娜回來自己肯定是要把她介紹給唐菲菲和黎母認識,心裏就有些着急了。雖然他跟孟娜並沒有什麼,可是如果被唐菲菲知道自己騙她加班卻又跟孟娜去玩,一定會讓她難過。猶豫了一下,他開口道:“不是,有朋友陪我過來,去掛號了。”

  “哦,我就說呢,你傷得這麼嚴重怎麼能讓你自己過來。”唐菲菲理所當然地把黎子南嘴裏這個朋友想成男人了,根本就沒想到會是個美麗清純的小姑娘。

  這邊黎子南在治療室裏包紮傷口,那邊孟娜掛了號匆匆走過來,看見黎父抱着黎臻站在診室門口,忙問道:“叔叔,黎祕書呢?”

  “哦,在隔壁治療室包紮傷口,真是麻煩你了!”黎父見孟娜拿着病歷本一臉焦急的樣子,心想兒子這個同事人真不錯,陪着來醫院還幫忙掛號。

  孟娜笑了笑,“不麻煩,叔叔,我先進去了。”說着就往治療室走去。

  走進治療室,一眼看見黎子南身邊站着兩個女人,都一臉關切地看着他,孟娜的視線只掃了一下黎母就落在了唐菲菲身上,心想黎子南的老婆已經去世了,這個女人會是誰呢?難道是他的女朋友?

  看見孟娜進來,黎子南開始緊張起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是笑着說了一聲謝謝。

  唐菲菲最初以爲送黎子南過來的人一定是個男人,沒想到卻是個這麼年輕的姑娘,不禁疑惑地問黎子南,“黎哥,這是……”

  “哦,這是孟娜。”黎子南只能給她們作介紹,“孟娜,這是我媽媽和我的朋友唐菲菲。”

  爲了不讓唐菲菲起疑心,他刻意不說孟娜的身份,希望就這麼混過去。

  “阿姨好,菲菲你好。”聽到黎子南介紹說唐菲菲是他的朋友,孟娜更加懷疑她就是黎子南的女朋友,不然怎麼會跟黎子南的父母孩子在一起,心裏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是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向她們打招呼。

  “你好,你是子南的同事吧?謝謝你送他過來。”黎母卻沒有唐菲菲想得那麼多,見孟娜送自己的兒子過來又幫忙跑上跑下掛號,心中很感激,順口就問了一句,誰知卻壞事了。

  孟娜說道:“我不是黎祕書的同事,我在省城工作,過來濱凌旅遊。要說謝應該是我說纔對,黎祕書如果不是陪我去南區寺廟,也不會摔跤被釘子扎到手。”

  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黎子南暗叫一句完了瞟了一眼唐菲菲就低下頭去。黎母雖說是鄉下老太婆,卻並不笨,聽孟娜一說就明白了剛纔黎子南是在說謊,她沒想到黎子南居然騙他們加班去陪別的女孩子玩,心裏是又氣又急,氣的是兒子居然爲這事騙他們,急的是怕唐菲菲會不高興。

  唐菲菲果然是生氣了,準確的說是傷心了。假如黎子南大大方方告訴他要陪省城過來的朋友,她肯定不會生氣,可是他卻欺騙了她,這說明他的心裏有鬼。加上孟娜長得又漂亮,就更加讓她起了疑心。

  孟娜看見他們三個的臉色都變了,還以爲自己說錯話了,怔在那裏不知說什麼好。好在這時醫生已經幫黎子南包紮好傷口,一邊開藥一邊開口問黎子南打過破傷風沒有,把氣氛給緩和過來。

  醫生開好藥之後,孟娜剛想去接處方,卻被黎母給搶先接住了,她把處方往唐菲菲的手上一塞,客氣地對孟娜說道:“不用麻煩你了,讓子南的女朋友去交錢就可以了。”說着拽着唐菲菲就往外走。

  黎子南不覺苦笑,這個老媽,居然誤會了他和孟娜。不過想想也是,自己剛纔說的謊話被孟娜無意拆穿了,不讓她誤會纔怪。想到剛纔唐菲菲的臉色變得那麼難看,一定也像黎母那樣誤會了他,以爲他跟孟娜有什麼關係。這下子他是後悔莫及,早知道他中午打電話回家的時候就該跟他們說實話,不然也不會弄出誤會。

  看到孟娜尷尬的樣子,黎子南放慢腳步對她歉意說道:“我媽這人最怕麻煩人了,你別介意。”

  孟娜冰雪聰明,馬上就明白黎母生氣了,心裏覺得莫名其妙,低聲問道:“你媽媽好像生氣了,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沒有,她怎麼會生氣呢?你想多了。”黎子南不知怎麼向孟娜解釋,他是絕對不敢把實情說給孟娜聽,不然只怕連孟娜也會生氣了。

  “也是,你媽媽說的沒錯,我只是個外人,你的事當然是應該由你女朋友來操心。”孟娜不是傻瓜,一看黎子南那有些尷尬的表情就猜到其中有問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

  不知爲什麼,黎子南覺得孟娜這句話似乎有點酸味,特別是孟娜說到女朋友三個字時語氣都加重了。正不知說什麼好,這時黎臻撲了過來,指着他那隻受傷的手問道:“爸爸,你疼嗎?”

  黎子南彎下腰拉住他的手說道:“沒事,爸爸不疼。”

  “爸爸,你跟菲菲阿姨一樣勇敢,她的手跟你一樣流好多血,我問她疼不疼,她也說不疼。”小傢伙一臉欽佩地看着黎子南。

  黎子南的心裏更不是滋味,看着黎母和唐菲菲遠去的背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黎祕書,既然你沒什麼事了不如我先回去了。”看到這個情形,孟娜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沒意思,就向黎子南告辭。

  “也好,我這裏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你路上小心點,到了酒店給我電話。”黎子南也怕等會兒母親交了錢回來又給孟娜難堪,只能同意讓她先走。

  接下來三天黎子南都老老實實的在家裏面陪着父母,期間騾子和羅建嶽打電話過來說請黎子南一大家子出去喫飯,都被黎子南拒絕了,一家五口,兩個病號喫飯都用左手拿着勺子,出去喫飯也不方便。

  好在顧德年這邊也沒有什麼事情,這要是真有點什麼事情,需要寫字的可就慘了,而且釘子扎進去半公分,等到五一之後上班右手應該就能用了。

  相比黎子南而言,唐菲菲的手幾兩天已經好的差不多,早上傷口上結節之後,她又把家裏做飯的活接了起來,她也是急於向黎子南展示從黎母那裏學來的紅燒肉、蔥油雞和啤酒鴨,想着中午做蔥油雞,晚上再做紅燒肉,她怕黎父黎母喫着太油膩,再搭配點海鮮和素菜。

  然而飯還沒有做好的時候,黎子南接到了葛茂山的電話,約黎子南出去喫飯,剛纔黎子南看見是葛茂山電話的時候,就知道應該是找他喫飯,或者見面談一談,所以他坐在沙發上故意把電話調成了外放,讓唐菲菲和父母聽見,果然父母一聽是副市長要請黎子南喫飯,誰都不好說什麼,讓他趕緊過去,不能跟副市長端架子,不要喝太多酒對傷口不好等等。

  唐菲菲也挺無奈的,雖然她知道葛茂山沒有什麼實權,但也清楚那種人更是不能得罪,善解人意地說道:“黎哥,你趕緊過去吧,葛市長那人一看就小氣,不喜歡等人的。”

  黎子南看唐菲菲這麼懂事,心裏面也是非常的過意不去,他當然知道唐菲菲是特意給他做的菜,不過正如她所說葛茂山這種人只能捧着來,所以唐菲菲幫他穿上外套之後就離開了。

  等黎子南前腳剛到泰傑酒店,葛茂山後腳就進了包間,看見黎子南右手纏着紗布,關心地問道:“黎祕書,你這是怎麼了,手受傷了嗎?”

  黎子南舉起右手的白饅頭晃了晃,無奈地說道:“葛市長,趕緊坐,我這手就別提有多點背了,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是無所謂的事情,但是誰知道手在落地支撐的時候,一巴掌拍到了一個釘子上,人走背字喝口涼水都塞牙啊。”

  葛茂山笑着說道:“黎祕書,這你就不懂了,手心拍上釘子是大吉之兆啊。”

  黎子南沒有想到葛茂山會這麼說,用左手從腳下拿起來一瓶茅臺放到桌子上,詫異地問道:“葛市長,怎麼是大吉之兆呢,你不知道手心扎個釘子有多疼,放了很多血啊。”

  “嗯,那是,身體上自然是痛苦的,但你想啊,以手心那麼柔軟的地方去拍釘子,不正是以柔克剛的經典嗎?我相信黎祕書最近肯定會有喜事發生,即使前面有鋒利的釘子,也無法阻擋你前進的腳步。”葛茂山哪裏懂什麼周易之術,純屬在這裏拍黎子南馬屁,他已經決定了要到顧德年的陣營裏,自然要跟黎子南處好關係。所以他今天沒什麼事,就想起來找黎子南喝酒,也算是回請黎子南,要不然等有事的時候再請喫飯,顯得太沒有誠意了。

  黎子南聽葛茂山說着,心裏面不停地罵着,“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還以柔克剛,柔和剛倒是有了,請問克在哪裏了?腦子有病嗎,誰沒事拿手拍釘子。”不過臉上卻堆着笑容說道:“借葛市長吉言了,說不定哪天我買彩票中個大獎什麼的,直接就發財了。”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着,知道黎子南手上有傷,葛茂山也沒有勸黎子南喝酒,兩個人最後才喝了半瓶茅臺,所以沒有喝到位,也就沒有太深入談什麼,黎子南問葛茂山有沒有什麼事情,葛茂山也只是說沒事,其實他本來的時候還有一點事情,想着請黎子南找到他的朋友幫他勸勸貝貝,貝貝的家庭條件非常不錯,所以他之前想着拿錢擺平的舉動收效並不好,還是蔣蓮告訴葛茂山,貝貝以前跟黎子南的一個朋友相好,說不定可以說上什麼話,但是他沒有想到黎子南手受傷了,沒有喝多少酒,他也不好接着酒話把這事給說出來,他現在實在是說不出口。

  等黎子南送走葛茂山之後,想到這兩天那幾條關切的短信,他沒有忍住,再一次跑到了四零八房間,敲了半天門,孟娜才把房門打開,只不過讓黎子南詫異地是,孟娜看起來非常憔悴,這次只有兩三天沒見,這小姑娘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臉上沒有血色,頭髮也亂糟糟的,感覺又像是剛睡醒似的。關心地問道:“孟娜,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不會是對佛祖的不敬,受到懲罰了吧?”

  孟娜沒有理會黎子南開玩笑的話語,而是滿含歉意地看着黎子南仍然抱着紗布的右手,伸出的手都有一絲顫抖,小心翼翼地抓着黎子南右手露在外面的手指,聲音沙啞地問道:“還疼嗎?”

  “不疼了,不用擔心,我這人皮糙肉厚,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大事情,你這幾天都去哪裏玩了,真是不好意思,本來還想着沒事的時候領你去河灘轉轉,你也看見了我老媽在醫院裏緊張的樣子,扣留了我好幾天不讓出來。”黎子南沒有想到孟娜的反應會這麼大,雖然跟她有一定的關係,但也是自己點背,怨不到人家身上。

  孟娜聽黎子南說得這麼輕鬆,心裏面非常苦澀,從小她不說嬌生慣養也差不了多少,最見不得傷口流血,那天黎子南的手上全是血,把她都給嚇壞了,想到黎子南受傷都是因爲她的緣故,她的心裏一直都在自責。加上在醫院裏面又遇到了黎子南的父母和女朋友,她心裏面就更不好受了。所以這兩天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出去玩,一直在就窩在酒店裏面,連午餐和晚餐都是酒店人敲門給送來。每天晚上給黎子南發兩條短信,詢問下傷口怎麼樣就是她一天全部要做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孟娜還有些不理解,想着自己都沒想着喫飯,更沒有打電話叫外賣,酒店的服務員怎麼會送喫的過來。後來問服務員才知道,說有人怕她一天不喫東西,特意吩咐他們做的,她在酒店的所有消費都免費。

  孟娜直接就想到了黎子南,她沒有想到黎子南手都傷成那樣,還能夠惦記着她喫不喫飯,在不知不覺中她受傷的心靈已經被黎子南給撫平了,而且他的身影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這也是她這兩天爲什麼這麼魂不守舍的主要原因。

  她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黎子南,但在醫院的時候她看見了黎子南的女朋友唐菲菲,開始的時候孟楠還以爲唐菲菲是黎子南的妻子,手也包紮着,爲黎子南跑前跑後,而且人也長得那麼漂亮,讓她剛剛冒出來的感覺當場就給澆了下去。

  但是這兩天待在賓館裏面,她越不去想黎子南,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擔心,有好幾次她都衝動着要給黎子南打電話,想着聽聽他的聲音,並不只是簡單的發幾條短信,但是每次都會想到唐菲菲關切黎子南的樣子,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那麼做,不應該破壞黎子南和他女朋友之間的感情。

  這事也得怨蘇國信,他一直都比較關注孟娜的動態,他至少要確保她在酒店的時候不出現什麼意外,要不然他沒有辦法跟張桀瑋交代,所以當他聽下面人說孟娜當天晚上回來就魂不守舍,看樣子也沒有喫東西,第二天到晚上也沒有從屋子裏面出來,就特意吩咐人給她送了四菜一湯,加上一些水果,還特意囑咐別告訴是自己送的,就說有人就行了。

  本來蘇國信還想着跟孟娜見一面,但是他可不想惹到心情不好的小公主,所以特意說有人怕她不喫飯,這樣她自己去想是誰,多半是黎子南,這樣牽扯不到他的身上,只是他不知道,他這個舉動直接把黎子南送進了孟娜的心靈深處。

  孟娜此刻牽着黎子南的手,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她感覺自己特別的無助,剛剛經歷男友變心,好不容易從裏面走出來,竟然不知不覺中又把自己給陷了進去,還是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

  黎子南可不知道孟娜現在對她已經有了感覺,哭得他莫名其妙,想了想應該是因爲手上受傷的緣故,笑着說道:“我的手真沒事了,要不信我把紗布給你解開看看,現在傷口都開始癢了,長上就沒有什麼事情。”黎子南一邊說着就要去解紗布。

  果然這招比較好用,孟娜一下子就不哭了,連忙阻止道:“你幹嘛,我相信你還不成嗎,你不要打開,會感染的。”

  黎子南看孟娜着急的樣子,得意地笑了起來,想着阻止女孩子哭鬧還是需要用轉移視線這招,很自然地伸出帶傷的右手,擦拭了兩下孟娜眼角的淚水,“去洗漱一下,請你喫午飯去,一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你沒有好好喫飯。”

  聽黎子南這麼一說,孟娜的心裏面暖暖的,想着果然是黎子南擔心她不好好喫飯,找人給自己送的喫的,聽話的跑回去簡單的梳洗打扮一下就跑了出來,她怕黎子南在外面等得急了,對她的印象不好。

  幸好黎子南跟葛茂山喫飯的時候,主要是說話,並沒有怎麼喫東西,要不然再陪孟娜喫一頓,他的胃肯定要撐爆了。

  考慮到黎子南這個病號,孟娜提議去酒店旁邊的西餐廳,等到了黎子南才知道孟娜是什麼打算,她把要的牛排都放到了自己那邊,切成小塊之後,再放到黎子南的餐盤裏,把餐叉遞到黎子南的左手裏說道:“叉子還能用吧?”

  黎子南看着孟娜切肉的樣子是那麼的溫柔,聽他這麼一問,差一點就脫口說出“不能,要不你爲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還沒那麼殘廢呢,我自己切就好,你也趕緊喫。”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黎子南給孟娜講了很多笑話,才沖淡她心裏的自責與擔心,但黎子南不知道他的話語帶給孟娜的是更多無奈。

  黎子南跟孟娜分開之後,剛準備回家,又被張智力一個電話給叫了出去,雖然心裏面不樂意,但是也不好拒絕,張智力說上次兩人在一起喫飯沒有喝好,這會兒顧德年沒有安排他出車,沒有什麼事情就想着兩個人出去好好喝一頓。

  黎子南沒有辦法,只好又給老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晚上不回去喫飯,有一個應酬。黎父也沒有在意又囑咐了幾句,說注意手上的傷口,別喝太多酒之類。不過黎子南怕父母心裏有什麼想法,還是打車先回家了,想着當面說一下效果能夠好一點,即使是和自己父母之間也應該有一個起碼的尊重,不像是平時在一起生活,打個招呼就可以,父母大老遠從鄉下趕過來,接連兩天自己都有事不能夠陪他們,之後還是因爲受傷才待在家裏,難免他們心裏會有什麼想法。

  開門之後,臻臻跑過來問道:“爸爸,爸爸,你怎麼回來了,剛纔爺爺還說你晚上有事情不會來,讓我們先喫飯了呢,菲菲阿姨都沒有做你的晚餐哦,不過沒關係,臻臻的給爸爸喫,臻臻不餓。”

  黎子南聽着兒子稚嫩的話語,眼睛都溼潤了,這一刻他好想大哭一場,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要是讓母親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肯定擔心死了,所以黎子南笑着說道:“兒子真乖,不過爸爸就不搶臻臻喫的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出去,回來看你們一眼。”

  這會兒黎母也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正好聽見黎子南說的話,心裏面雖然心疼兒子這麼忙碌,但是她也不好說什麼,兒子這會兒能夠抽空回來看一眼,就說明他的心裏有自己這兩個老傢伙,這就足夠了,父母要的就是子女過的好,但內心深處也需要子女的對他們的牽掛。“子南,你回來的正好,你先嚐嘗菲菲做的紅燒肉,這丫頭真聰明,看我做了一遍之後,這次她做的味道就有模有樣了。”

  說話的工夫唐菲菲正好端着一盤紅燒肉往餐桌上擺,看黎子南過來笑着說道:“黎哥,你要是不着急的話,就嘗一塊,看有沒有阿姨做的那種味道?”

  黎子南雖然趕時間,但看着唐菲菲那期待的目光,直接伸左手從盤子裏面拿起來一塊放進嘴裏,慢慢的嚼了起來,一邊喫還一邊點頭說道:“不錯,確實不錯,本來菲菲的手藝就不錯,只是味道和火候上欠缺了一點,現在喫起來和老媽做的味道就差不多了,只不過好像少放了一點料酒,不過總體來講已經很好吃了。”

  唐菲菲張着小嘴喫驚地說道:“黎哥,你太厲害了,這你都能夠吃出來,我放了兩勺料酒,上次阿姨放了三勺,我也是剛剛纔想起來的,沒想到竟然被你給發現了。”

  黎子南得意地說道:“呵呵,那是啊,你也不看看我是幹嘛的,我怎麼可能吃不出來呢?”

  “是啊,你是一個喫貨嘛。”唐菲菲看見黎子南肯定自己做的菜,心裏面也是非常的甜蜜,所以也是跟黎子南開起了玩笑。

  雖然前兩天在醫院的時候,看見黎子南是被一個陌生的女人送過來,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地位,還感謝了孟娜幾句。當孟娜跟她說是從省裏過來考察南區的時候,心裏面並沒有相信,只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黎父等黎子南吃了兩塊後,纔在後面開口說道:“子南,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要讓別人等你太長時間,不好。”

  黎母也在旁邊說道:“你這孩子,趕緊擦擦手走吧,都多大了還用手抓,都沒有臻臻懂事,臻臻都知道用筷子了。”

  黎臻也撅着小嘴說道:“爸爸不乖,臻臻乖。”

  黎子南拿起來餐巾紙擦了擦手說道:“是啊,我們家臻臻最乖了。”看着父母滿足的樣子,黎子南沒有再待下去,跟大家道歉之後就打車離開了,聽張智力的口氣,黎子南打車過去的時候也有點擔心,他還真怕張智力沒有眼力,使勁灌自己萬一喝趴下了,打車回來都費勁。好在手壞了不能騎摩托車,不用擔心把摩托車扔在飯店不安全,雖然彭祺輝上任後對濱凌市的治安加大了整頓力度,但丟自行車和摩托車的,每天都會有四五起案件。

  等黎子南來到跟張智力喫飯的老地方之後,張智力已經等在了那裏,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會兒。黎子南看着在包間裏抽菸的張智力,趕忙走了幾步,想好把自己回家送摩托車當藉口後,非常歉意地說道:“智力,不好意思,我剛纔回家了一趟,把摩托車送了回去,一會兒咱們兩個可以好好的喝一頓了。”

  張智力無所謂地說道:“黎哥,瞧你這話說的,把摩托車送回去是應該的,再者說了,你也沒看看我是幹什麼的,等人對於我來講壓根不算是什麼事情,每次送領導去開會,一等最少都是一個小時,尤其前幾天開着送領導去省裏,早上起早五點走的,九點送到省政府之後,我一直等到了下午三點,連午飯都沒有喫,哎,別提了,趕緊坐黎哥。”張智力說完衝着門口的服務員喊道:“服務員上菜。”

  黎子南聽張智力說完眉毛挑了一挑,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五一前的幾天顧德年都在,所以黎子南推斷應該是週末他見葛茂山那天,張智力陪着顧德年去的省政府,只是黎子南不知道,顧德年那個時候跑省政府去幹什麼。

  等張智力給黎子南敬酒的時候,才發現他右手上纏着紗布,不過張智力從小摸爬滾打過來的,這點小傷直接沒當回事,照樣敬黎子南酒,也是讓黎子南非常無語。

  兩個喝得差不多的時候,黎子南纔看似無意的說起他還得開車去省城來回跑,非常的辛苦等等。張智力的酒量趕不上黎子南,六兩酒進去之後已經有點飄了,而且他本來對黎子南就沒有什麼防備,聽黎子南替他感慨,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是啊,都是富裕縣大昌鎮的礦難給鬧騰的,雖然沒有死什麼人,但是市長好像是接到了上面領導的電話,所以比較重視,就親自跑過去打點了一下。”

  黎子南雖然喝的也有點暈,但還是什麼事情沒有的,聽張智力說完才反應過來,怪不得自己看他一直都不擔心大昌鎮的事情,張東陽找他彙報的時候也只是講了一堆場面話和套話,最關鍵的是張東陽提前一天回來的,但在當天晚上的時候顧德年並沒有主動把他叫過去了解調查情況,這都說明顧德年一點都不擔心調查結果,也在側面說明了顧德年已經繞開這件事,把自己給摘了出去,黎子南忽然感覺到自己很天真,一直都很輕視顧德年,把發生礦難消息告訴顧德年之後,還懊惱了一會兒沒有把消息截留下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使那會兒自己沒有把事情告訴給顧德年,他也一樣不會有什麼事情。

  黎子南一直想着這個問題,跟張智力喝酒都沒有了興致,就像是一個玩得興高采烈的一個小孩,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一樣,雖然沒有像小孩子一樣呆住,但他的思維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黎子南現在一直在自責,而且掌握顧德年幕僚團隊的想法更加堅定起來。

  只不過現在馮東海還是在處處防備着他,讓黎子南不得不想一些辦法應對此事,只不過本來是鐵板一塊的幕僚團隊,現在他想要往裏面插入,確實沒有那麼容易。所以黎子南現在即使着急也沒有什麼用,只能慢慢的想辦法,在適當的時候給馮東海來那麼一下,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動搖到他的地位,更別提自己能夠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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