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居然是他
第172章居然是他
喫過飯回到家，黎子南本想馬上打電話給黎夢蝶，轉念一想這個時候黎夢蝶可能還在陪着那個男人，未必方便接電話，就打消了念頭。說起來這些日子自己對黎夢蝶關心得實在太少，連她現在的情況都不清楚，假如她真的因爲遇到困難不得不出賣自己，他必定會很內疚。在衛生局的那段日子，黎夢蝶給過他許多關心和幫助，一直都把他當做哥哥般看待，而他這個做哥哥的，卻沒能好好照顧妹妹，實在是太失職。想到這個，黎子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黎夢蝶跟自己的關係不錯，按理說遇到困難應該會來找自己幫忙，爲什麼她卻沒有來呢？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連他都不能說。
心裏一下子就着急起來，黎子南決定先打給電話給田甜，向她打聽一下黎夢蝶最近的情況。他記得黎夢蝶跟他說過，王大勇現在對她很看重，讓她兼任田甜的助理，協助田甜工作。其實田甜不過是個副局長，根本就不需要配備助理，王大勇這麼說說白了就是設個名目提拔培養黎夢蝶。當時黎子南聽黎夢蝶說這事時，他還開了一個玩笑，要黎夢蝶好好幹，說不出什麼時候，她就能接替田甜的位置。
這話雖說是玩笑，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既然王大勇願意培養黎夢蝶，以後黎夢蝶的前程肯定是有希望的，只要好好表現，多活動活動，跟領導搞好關心，職位就會一步步上升，假以時日，真的能取代田甜也不一定。另外，以黎子南最初的想法，認爲田甜遲早會離開濱凌往省城發展，這職位空缺下來肯定要有人頂上，就算黎夢蝶沒那麼快能搶上，也可以補其他空缺。
拿起手機，黎子南撥了田甜的號碼。
兩人也有一段日子沒聯繫過了，接通電話田甜一開口就笑道：“喲，今兒這是啥好日子，黎大祕書居然想起給我打電話，真是難得啊！我還以爲你天天醉在溫柔鄉里，老早把你田姐忘到腦後了。”
“田姐說笑了，我什麼時候也不能忘了你啊，這不是最近比較忙嗎，一空閒下來我就想起你了。”從電話裏黎子南聽出田甜似乎不太開心，跟以前那段時間比，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那時候她跟範光良熱戀，並不喜歡自己打電話給她，每次都是正兒八經說完就掛掉，很少跟他開玩笑，不過那時她是快樂的，說話的語氣裏都能感覺到，可是今天卻不一樣，雖說她在開玩笑，可是他分明聽見濃濃的哀傷。
電話那邊田甜笑了，“呵呵，小子又哄我是吧，那行，既然想姐姐了，今晚就好好陪陪我，正好我也沒喫飯，你先陪我喫飯去。”
黎子南一怔，沒想到田甜居然主動約他，他正想着電話裏可能說不清楚，要不要約她明天一起喫飯再來打聽黎夢蝶的事，既然田甜現在要他陪着喫飯，那他求之不得，馬上就一口答應了。
田甜說要要找一個環境好能看風景的地方，可以好好喝酒，黎子南想了想，就決定去江邊那家金港灣海鮮酒家，那酒家是在一條大船上，客人可以在船艙裏喫飯，也可以在甲板上。時值夏季，坐在甲板上一邊欣賞夜景一邊吹着江風一邊品着美酒佳餚，人的心情都會好一些。考慮到要喝酒，黎子南沒有騎摩托，而是打了一輛車過去。到了江邊，黎子南一眼就看見田甜坐在那條金光閃閃的大船的甲板上，正託着腮看着波光粼粼的江水，那神情落寞而孤寂。
看來是真的有事了，不是工作上有麻煩就是跟範光良鬧彆扭了。憑直覺，黎子南認爲應該是後者。他記得前些日子田甜就曾經跟他抱怨過一次，說範光良對她沒有以前那麼熱情了，似乎是開始厭倦她了，並且還很有可能有了新歡。
對於範光良，黎子南並不太瞭解，最初見他對田甜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的陣勢，他還以爲範光良被田甜迷死了，必定會好好愛護她，甚至還會娶她爲妻。哪想到範光良終究也是個俗人，和大多數男人一樣，有着喜新厭舊的通病，田甜再好，再風情萬種，再善解人意，終究也有讓他膩味的時候。
輕輕嘆了口氣，黎子南走上大船，來到田甜面前。想讓田甜開心一點，他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跟她打招呼，“田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飛過來的嗎？”
田甜轉過臉，看着他幽幽說道：“我倒是想飛呢，可惜沒有翅膀，你說人要是跟小鳥一樣，想飛去哪裏就去哪裏該多好啊！”
黎子南本來是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哪想到卻更加觸動了田甜的心，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了，忙拉開椅子坐下，堆起笑臉低聲說道：“小鳥哪裏好啊？還是做個大美人好，你看那邊桌子上，那幾個男人看着你的目光有多**啊！”
“哼，油嘴滑舌，就會哄人。”田甜斜睨了黎子南一眼，終於有了點笑容。
黎子南正色說道：“田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不說假話哄人，你的美是有目共睹的，別說衛生局了，就是整個濱凌市，也找不出幾個比你美的，至少我是沒見過。”
田甜撲哧一聲笑了，“呵呵，你這傢伙，越說越玄乎了，哪有那麼誇張啊？遠的不說，光說近的，我們局裏的夢蝶，也就是你那個親愛的小妹妹就是個大美人，並且現在是越來越水靈了，不知多少男人喜歡呢！我這個老太婆那是坐飛機也趕不上了。”
黎子南今天見田甜的目的就是要打聽黎夢蝶的情況，正想着一會兒把話題往黎夢蝶身上引，沒想到田甜卻先提了起來，並且聽她的口氣，似乎對黎夢蝶頗爲妒忌。心中滿是疑問，他趁勢說道：“田姐你也太謙虛了，夢蝶雖說長得不錯，但畢竟還是個小姑娘，除了青春之外，女人的韻味以及風情都沒法跟你比，真正有味道的女人就要像你這樣的纔行。”
“哈哈，小黎，幾天不見你嘴上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不愧是做祕書的。”田甜笑得花枝招展，“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不過我愛聽，繼續說。”
“行，我們先點菜，一會兒我慢慢跟你說。”看見田甜高興了，黎子南放下心來，要知道，假如她只顧着自怨自艾，沒心情跟他說其他事，他就不好向她打聽黎夢蝶的事了，現在她似乎很有談話的興趣，正好，他可以好好問問她了。
可能是被黎子南誇了一番心情好了，接下來田甜一直都跟黎子南有說有笑，大喫大喝。黎子南先是問了一下她們衛生局的情況，知道並沒有什麼人事變動和特別新聞，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田甜不是爲了工作的事煩惱，而是爲了範光良而不開心。
話題扯到衛生局，黎子南很自然地就問起黎夢蝶，“對了，田姐，你剛纔說夢蝶很招男人喜歡，是不是她找男朋友了？”
田甜停下筷子，有些喫驚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黎子南有些緊張了。
田甜猶豫了一下，說：“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別在人家背後說三道四了。”
黎子南急了，“哎，田姐，你這不是吊我的胃口嗎？話說到一半又不說。”
“不是我不想跟你說，是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再說你不是跟夢蝶是好朋友嗎？怎麼她不跟你說呢？”田甜有些奇怪地看着黎子南。
黎子南更加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了，語氣也變得更加着急，“我不是最近忙嘛，就很少跟她通電話，再說大家分開久了，關係也不像以前那麼密切了，她又是女孩子，可能有些事也不好說吧。田姐，你究竟知道什麼，趕緊跟我說說，不然今晚我會睡不着覺的。”
看着黎子南那焦急的樣子，田甜笑了，“行了你，瞧把你急的，我告訴你就是了。不過，先說好，你可別去跟別人說，更不能跟夢蝶說是我跟你說的。還有，這事我也是聽來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如果有什麼出入，你別說我造謠。”
“行行行，快說吧！”
田甜喝了一口酒，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我聽說夢蝶家出事了，好像說她爸爸上個月跑去澳門賭錢，輸了很多錢，還欠下高利貸，借了大概幾十萬，然後利滾利就變成一百多萬，家裏的房子之前就被他爸爸偷偷拿去抵押了，現在是半點錢也沒有。債主來追債，夢蝶沒辦法，只好到處去借錢，可是一百多萬不是小數目，誰能借給她啊？然後不知是誰出了個餿主意，要她找個大款嫁了就能幫她爸爸還錢，她可能是着急了，還真的就找了一個有錢人，聽說是蘭姿會所的老闆雷霆。”
“你說什麼？雷霆！”黎子南大喫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關藝洋說的那個老男人居然是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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