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它竟然用臉痛擊我的拳頭 作者:未知 白色的巨臉如同妖魔,那些侔洪氏被擄掠的戰士被丟到一處礦場,巨大的山都們遊走在大山的邊緣,礦場中的人族不敢擡頭,這裏的人骨瘦嶙峋,似乎隨時都會死去。 有氣息強大的戰士們遊蕩在這裏。 他們是“地猶氏”! “神的子孫又找來了挖山的奴隸。” 有戰士們交頭接耳,看着眼前的一切,眸中滿是戲謔。 他們的力量強大,飲下神的鮮血之後,使得不少人開始進行覺醒,從而成爲所謂的“威神”級戰士。 尤若是侔洪氏初生的新戰士之一,他本來是跟隨巫前去修路的,但是在那一天晚上,侔洪氏族人與山都們的交手中,他被打昏擄走,再醒來的時候,就掉在了這個地方。 開山的礦洞前,到處都是死人的屍骨,而周圍拿着石鎬敲打山石的那人,也多數是骨瘦如柴。 尤若知道自己落到了一個十分倒黴的境地,那些地猶氏的戰士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而強大的氣息,甚至尤若還看到兩個能夠堪比自家族長的強大戰士。 這不可能啊,這樣強大的威神戰士,只能在這裏做監工?那這個氏族是哪裏來的,他們如果有參雲級的大戰士,洵山與柴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尤若開始在這裏幹活,他沒有選擇的餘地,而在幹活的途中,他結識了一個瘦弱的小孩子,那個孩子自稱是“甘盤氏”的族人。 甘盤氏,尤若並沒有聽過,但聽他的介紹,是天壁山附近的小部族,這裏的部族零零散散,規模也不大,基本上邊緣地帶的人,柴桑與洵山都不太管束,也難以照顧到。 這裏的開山部族,每天喫的不多,但並不會餓死,只會過勞死,地猶氏很注重勞動力的損耗,所以餓死是絕對不允許的,但是又不能讓這些小部族的人有太多的力氣逃跑,所以每天喫食的定量,也是有講究的。 “那,這地猶氏又究竟是.....” 尤若小心翼翼的詢問。 甘盤氏的孩子擡起頭,尤若向上頭看過去。 一隻山都的陰影瞬間覆蓋了兩個人。 這隻山都斷了一隻手臂。 大手捉住了一個少年,一個孩子,甘盤氏的孩子和尤若被抓走,山都的行進速度非常快,它跑到一座高聳的洞穴裏,噼啪的火堆後面,腐朽的圖騰柱已經看不見上面供奉的神靈。 這裏有一隻大山都,白臉赤鼻黑毛血眼,它坐在圖騰的邊上,身形是抓住尤若二人的山都的兩倍。 在它的對面,是地猶氏的巫師。 山都喜歡黑暗的天地,在幽昧之中活動最爲舒心。 尤若感覺到這隻大山都身上的不同尋常,那種氣息...那種氣息,和侔洪氏的神靈尤侯極其相似! 這隻大山都,是一尊“神”! 尤若的臉都變得煞白,而此時,那尊大山都說話了,不可描述的聲音,並非人的語言,而在大山都身邊,那位巫開口解釋。 大山都的意思大概是:你,就是那個打斷了我子孫手臂的傢伙的部族人? 而這段話由於有好幾個轉折,使得尤若有些愣神,沒反應過來,直到地猶氏的巫師向他丟了一塊石頭,把他砸的頭破血流,這時候尤若才反應過來。 “神在詢問你!豈能不敬!” 地猶氏的巫師警告他,再有下次就把他褲子扒了,把屁股放在火上烤。 “那是我們部族的巫。” 尤若憋着一股氣,表示邪惡的勢力終將被滅亡,正義必勝,我們的巫師會來救我們之類云云,而對面的巫和神對視一眼,隨後毫無形象的捂住了嘴。 過了兩個呼吸。 巫師恢復了形象:“這個不好笑。” 大山都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隨後,大山都親自動手,架起火堆,把尤若吊了起來,而尤若不斷哭喊,至於那個甘盤氏族的孩子,早已嚇得面無血色。 “神在問你,爲什麼你們部族會跑到徹河去,那裏應該沒有牛圖騰的部族,你們是居住在大澤西岸的部族吧?” “神在問你,爲什麼最近那裏有很多人出沒?” “不說話,就把你皮褲撕了,把你的屁股烤成八塊!” 山都長得像人,但屁股和猴類一樣是紅腫的,所以地猶氏羞辱和懲罰人的一種標準,就是用火把人的屁股烤爛,變成紅彤彤的流血爛肉塊,其實這一點也不好笑..... 在烤屁股和說話之間,尤若一邊哭喊着一邊全都說了出去。 “赤方氏?消滅射工?聚集部族?修路?” 地猶氏想到了上一次那個從甘盤氏附近走過的原木碾印。 “赤方氏住在哪裏?” 尤若:“在南丘...南丘.....大澤南部。” 地猶氏的巫師眼睛一亮,呵呵一笑,他對大山都解釋,最近赤方氏和許多部族正在進行河道更改的工程,整個南方,屬於洵山和柴桑統轄的,諸野的部族都聚集過來了,人多眼雜,建議潛水匿名,不要出去。 大山都仔細的思考了一下。 地猶氏的巫師表示,其他部族都有神靈,您是很強,但也不能一下子對付一羣神靈和巫師以及戰士吧? 山都的子孫還很少,不足以與數萬開了圖騰的戰士相抗衡,所以現在還是開山重要一點,等他們這些部族都散掉了,再直接攻擊赤方氏所在的地區,把他們的人都抓過來做苦力。 然而大山都表示這絕對不行! 山都哼哼了兩聲,那扭曲的臉色顯得殘忍。 這時候人多更是出名的好時候啊!更何況還要報仇呢! 老子可是橫擊一世的蓋世神靈啊!你以爲老子是誰啊,這仗打定了啊! ———— 天色轉陰,有雨。 徹河的水位開始漲了,這對於進行河流改造的大傢伙來說是一次嚴峻的挑戰,而襲擊侔洪氏的山都也沒有再過來了,這讓本想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的大羿等人很是失望。 “誒,猴子呢?” 大羿抓了抓頭,頭上的咕子又用爪子抓了抓大羿的頭。 大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天色晦暗下來,大羿坐在河道邊上,他這裏的活計已經幹完了。 巨大的陰影出現在大羿的身後。 大羿身邊突然有人被一拳橫擊飛出去,緊跟着,第二個,第三個..... 當大羿轉頭的時候,一記老拳突然打在他的臉上。 空氣沉默了一會。 經過事後,當事小雞咕子的講述中,表示那隻山都實在是太過於無禮了。 妘載的手裏升起火焰,跟着咕子來到大羿的休息區,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大羿坐在被打的半死的山都腦袋上,拔了一根毛在研究,見到妘載舉着團火過來,表示自己在這裏休息的好好的,這孫子卻逮誰就橫擊誰,太過於無法無天了。 “而且他還用臉來痛擊我的拳頭,實在是過分,當年我來南方周遊(殺鑿齒)的時候都沒有這種事情,所以我這是讓他冷靜了一下,讓他知道一下現在還是帝陶唐六十六年,別過日子過糊塗了吧,現在還是講道理的天下呢!(法治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