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不愧是赤松子的徒弟 作者:未知 “還有這個,這個.....像是溪谷深峻的絕澗、盆地形成的天井、高山環繞的天牢、地勢低窪且泥濘的天陷,草叢深林所構成的天羅,以及兩山相向狹窄的天隙....這六個地形不可作戰。” 其實也就是逢林、谷莫入那一套。 “我說完了關於行軍的東西,只是一些依託於地形的作戰方法,而並沒有考慮到人和人之間,以及時間,糧食,季節等問題,但是,天時地利人和,我認爲如果都能得到,那麼一定就可以百戰百勝。” “我只是一個粗通地理的巫師,沒有各位武臣的本領。” 妘載這麼和大家說着,那些武臣都被妘載這一通麻花屁拍的渾身無比舒坦,各個都表示,哎呀你謙虛了,有了地利不就是佔據了三分之一個上風麼,四捨五入一下你已經贏了.... 你靠着地利打出了三分之一個上風就已經奠定了勝局,因爲你那是天兵下凡,而你的敵人那是陰兵過境,不是他打不過你,而是我們經過研究已經決定了,是他不配贏。 你這樣追捧我們,怎麼好意思呢,就顯得我們格局小了。 【收集免費好書】關注v.x推薦你喜歡的小說,領現金紅包! 至於咕咕和焦焦,已經離開了沙盤,焦子還拍打咕子的屁股,表示下一次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做演示攻擊的那一方。 妘載這邊,把各種地形的問題給大家講清楚,後面講述大河的問題,就可以信手拈來,而且大家都可以完全理解,所以基礎科普十分重要。 “....上萬年,乃至以十萬,百萬年來計,在那洪荒矇昧的時代,在那天地都未曾完全開闢之前,大地上一片汪洋,而東方的滄海一直綿延到孟津的山野.....” “大河從高原發流,經過那傳頌中的積石山,又經過無數個山隘,道口,河道,草原,臺塬......最後來到了我們之前去考察過的地方....” 妘載指向沙盤上的龍門地區。 “大河把這裏的山衝出缺口,順着高大的山體與高聳的臺塬,以泄流之勢轟鳴而下,因爲整個天下的地形,大抵是順着河流向東,而逐漸變低的,所以,支撐天空的不周山是在西北的方向。” “大河到了這裏,經過陶唐所在的土地,來到了風后和女媧曾經居住過的風陵渡,洛水和渭水從這裏匯入大河,大河在這裏遇到一個阻礙,也就是潼地桃林。” 潼的名字,是妘載之前和文命一起命名下來的,所以在這個世界的時間線之中,潼關大概會作爲一個古老的名字而流傳下去了,而且源頭也不再是人爲關隘,而是曾經阻擋黃河的岩石雄關。 “大河很輕易的衝破了它,繼續向前...來到了砥柱山。” 終於把一切歸還到砥柱山的位置,妘載嘆息道: “我和大家講的很清楚了,說了這麼多,就是爲了告訴大家,地形既是天成的,但也不一定就是順應天理的,如果龍門不開闢,大河的水依舊會從高處震落,持續積蓄而溢滿噴涌,如果砥柱山不開三門,那麼這裏也會持續積蓄,就像是五戶神所在的五戶灘一樣,確實是方便了用水,但是這種水,一旦到了漲水的季節,那就會變成洪水。” “東方的土地是大河帶去的泥沙,我們依靠大河從太古時代走到如今,在它所構築的土地上延綿生息,大河也是在構築屬於它的土地與河道,那麼爲什麼,我們就不可以這樣做呢?” “人依舊是天地的一份子。” 妘載講到這裏,就暫時停下了說話,用完全且完美的專業知識,震懾住了這裏的所有人,通曉治水的人在鼓脹,不通曉也不敢亂說話。 懂得都懂,外面全是資料,自己查! 妘載看向臺駘,而臺駘也點頭道:“你說得對,你做的好!做得好啊!” “我感覺,你比起過去的所有治水之人都要厲害,我也是那些過去的治水者之一,你不用太在意我,因爲我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 臺駘的話出來,諸臣也就都不說話了,但是還是有人弱弱的問道:“但是我還是不相信,再過幾年就會發大洪水,上一次大洪水纔過去多久啊.....” “什麼氣候變暖,我都聽不懂,反正你的意思是冰雪融化所導致的唄,但是高原的雪總有一天會化解完全的吧,汾河的上游也下雪,但是下雪積了沒有幾天就化乾淨了啊。” 不過那些人說歸這樣說,卻也沒有再說出反對妘載擔任官職的話來了,因爲他們知道,氣候變暖這些詞彙,就是這個人教給有崇氏的,說不定過兩年他就考察出什麼來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儀器,有些看着就像是家裏用的土罐子而已,居然還能進行天氣預報? 總之,那些古怪的東西,他們這些老臣是看不明白的。 “啊,我還有一個問題.....我應該詢問你啊.....” 臺駘向着妘載走過去,如此開口說着,他努力的睜大眼睛,緊緊的握住妘載的手,那特別的用力,彷彿把自己過去的一切希望都交託在眼中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天下需要你這樣的人,你可不能跑了啊。” 臺駘努力的,希望妘載把治水的事情繼續下去,彭祖看到這個情況,也沒有辦法在說什麼了,畢竟妘載的肚子裏的貨,比他這個煉氣士都要多。 據說赤松子是他的老師? 那就差不多了,赤松子是去過西荒大地的,說不定這些知識都是赤松子教這個年輕人的! 彭祖這樣想着,頓時就心平氣和了起來!哎呀,不是這個年輕人太厲害,是赤松子太厲害,赤松子麼,活了八百多年了,厲害不是很正常嗎! 不愧是神農的舊友啊! 無形之中,在洛水工地裏修仙的赤松子,沒來由的一陣舒爽。 無形之逼,最爲致命。 臺駘去詢問那個盤踞在他心中許多年的疑問,而妘載聽完了那個疑問之後,卻突然反常的沉默了一會,看着臺駘眼中的希冀目光,妘載忽然道:“這一點我也不能明白,請您把您的治水經驗,教導給我吧。” 這句話出來,文命就特別的傻了。 不對吧,載哥你應該知道的啊! 臺駘則看着妘載,看着好一會,拍了拍妘載的手臂,認真且充滿希冀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