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宏杉創投會【補加更】
顧行則開了個臨時視頻會議,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上樓沒找到人。
臥室裏沒看見那抹身影。
“雲姝?”他在走廊上叫了聲。
然後女孩兒回答的聲音從另一間房裏傳出來。
他找到地方推門進去,看她正坐在一張書桌前埋頭寫字。
“在幹什麼?”
雲姝頭也不擡:“寫字,看不出來嗎?”
顧行則沒靠近去看,只是叩了叩桌面:“明天再寫,睡覺了。”
“你先睡。”
他沒說話,就低頭睨着她。
那高大的身材在她面前投下陰影來,把光線都擋了一半。雲姝擡起頭:“你不可以先睡嗎?沒有我你睡不着?”
這句不是誠心詢問,純屬無語嫌棄。
但顧行則還真就面不改色應下了:“是睡不着。”
“……”雲姝蓋上自己的祕密紙條,走到他面前,“走吧。”
真焦人。
回臥室後她就要洗漱睡覺,睡衣在牀頭,她走幾步過去,卻發現牀頭小櫃子上放着一株亮着光的臘梅花擺件。
是一整株臘梅,縮小版的,花朵的位置亮着瑩瑩的光輝。
她回頭看顧行則:“是禮物?”
顧行則略點下巴:“牀頭燈。”
她昨天晚上起夜,嫌燈亮起來太刺眼就沒開,摸黑走了沒幾步差點被地毯絆倒。
回來還怪上地毯了,留給他一個後腦勺木着臉不吭聲。
雲姝又扭頭看了看那株臘梅擺件,找到開關按了按。
暖黃的光淡淡的,不刺眼。
“這幾天都有臘梅花禮物,你準備了很多嗎?天天都有?”她問。
顧行則看着她嘴角翹起的弧度,緩聲道:“明天最後幾樣送過來就沒了。要是喜歡,可以再讓人做。”
“不用。這些已經夠了。”
她把臘梅燈開着,再把房間裏其他燈關閉,整個空間裏就只有那一樹昏黃的光亮着。
“很好看。”
睡衣換了隻手拿,她走過去,藉着那點光線,右手輕輕鑽進他手臂內側,和衣服摩擦過,握上他的手臂。
像挽手一樣。
顧行則反手握住她手指。
腕錶碰到她手腕,帶來瞬間的冰冷。
兩個人牽着手有兩分鐘沒說話,像在欣賞着臥室裏這點人造美景。
然後雲姝側頭看他:“要一起洗澡嗎?”
顧行則垂眸:“邀請我?”
“我今天有點興奮,可能睡不着。”
“所以?”
“所以想試試那天的辦法,消耗掉一點精神。”
她說完也沒覺得哪裏不對,仍然望着他。
顧行則嚥了咽喉嚨。
一次可以說是誤打誤撞,可主動要求第二次…她很喜歡那種感覺?
羞澀的,單純保守的少女,偶爾卻能這麼直白大膽地訴求自己的慾望。
比她開放的人也不敢說喜歡通過那種事緩解情緒,她卻能說得大大方方,這大概就是不知者無畏?
他看着那張臉,腦子裏清晰地想着,引導她沉溺就像勾引一個單純少女走上歧途,是個人都不能這麼做。
但他本能拒絕不了,他也不是什麼賢者紳士。
“還會不舒服?”顧行則低聲問。
雲姝小幅度點頭:“有點……脹痛。”
邱阿姨說,營養跟上後,她的身體在逐漸恢復健康,也在慢慢走向成熟。
成熟她知道,代表着發育完全。
但她不瞭解這個過程中身體會出現的奇怪感覺,唯一知道的就是,接吻很舒服,那天在浴缸裏也很舒服。
她想要舒服。
“邱阿姨說可以通過按摩緩解,但別人不可以碰這裏。”
“…我可以?”
“你可以。”
顧行則閉了閉眼,覺得要走上歧途的恐怕不是什麼單純少女,是他。
他牽着人進了浴室。
門關上,只有雲姝的聲音左一句右一句,再沒聽到他開口。
“你不要看。”
“手機上說這方面最厲害的是盲人按摩,你可以假裝盲人。”
“痛。”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重一點。”
“顧行則,你出汗了。”
不僅出汗了,撐着浴缸邊的手臂都青筋暴起,呼吸起伏的動靜快把襯衫的第二顆釦子撐開。
他都沒等到雲姝喊停,拿着條浴巾就出去了。
“再泡三分鐘就出來,我去隔壁洗。”
雲姝趴在浴缸邊上,看着他走出去,表情若有所思。
十幾分鍾後。
房間裏還是隻開着那盞臘梅燈,雲姝洗好躺在牀上,等得已經有點困,手指探出被子摸着上面的一朵臘梅花,眼皮上下打架。
昏昏欲睡的時候,身邊牀單稍微下陷,背後才貼上來一個人。
顧行則把她的手拖進被子,連人帶被子攏在懷裏,靠近她耳邊的聲音低低道:
“以後這種事,只能跟我說。”
雲姝意識都不清醒了,聽都沒聽清楚,隨便“嗯”了聲。
他的體溫能烘熱被子,在冬天用起來實在太舒服。
剛纔等了十幾分鍾都還半清醒的狀態,在他貼上來後沒兩分鐘,就徹底墜入夢裏。
顧行則卻難以入眠,聽着她輕淺的呼吸聲,手指在太陽穴重重碾過,讓自己大腦的緊繃也得到緩解。
然後沉沉呼吸片刻,在她鬢角的位置落下一個吻。
…
相安無事過了兩天,宏杉創投會到了。
今年的會議在源山國際的獨棟會議廳舉行。
環境十分清雅,下了車走過臺階,還有條很別緻的木棧迴廊,兩個開口都可以進。
中間的露天蓮池裏,特意維持的水溫讓蓮花在冬天仍然保持綻放。
會議廳裏來得早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這次有意思的項目,標誌性的宏杉門外守着兩個保鏢,裏面還沒有人。
顧行則是直接從領地公館出發的,下了車走進木棧迴廊,身後跟着林特助和其他兩個人,邊走邊向他快速彙報着這次創投會的最新情況。
他漫不經心聽着,長腿邁開不小的步伐,轉彎拐進會議廳外的直廊,順便擡手整理着西裝袖口。
出門前讓睡得迷瞪的人幫忙系袖釦,結果她擰着鈕釦轉了一圈才塞進釦眼裏,袖口緊得和腕錶都起了衝突。
剛整理好,迴廊對面那個入口裏也走進來一行人,兩邊的人在會議廳門口撞上。
周京墨臉上蒙着一層陰翳,盯着他的眼神漆黑沉鬱。
顧行則掀着眼皮掃過他,如視無物般繼續朝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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