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看場表演【補加更】
顧行則剛走到浴缸邊,就被她那兩條溼淋淋的胳膊一把抓住了。
動作飛快,逮魚一樣。
拿着睡衣的手舉高,他看了眼被弄溼的褲子和鞋,再看去抓住他的人。
剛纔看還沒覺得怎麼樣,被熱水一泡,雲姝的臉頰就飄起了紅,眼睛水潤,看他的眼神像帶着鉤子。
“幹什麼?”他問。
雲姝:“你進來陪我。”
“陪你泡?你倒是喫飽喝足了,但我還餓着…”
雲姝打斷他:“一頓沒喫就沒力氣嗎?”
顧行則不確定她這沒力氣說的是哪一點,蹲下去,手指撩開她耳邊溼漉漉的頭髮,問:“酒足飯飽思y欲?哪兒學來的德行?”
“跟你學的。”
她察覺到冷,說完話又泡回水裏,手卻沿着他膝蓋往上爬,嗓音幽幽。
“我今天很興奮,需要一點事來讓我放鬆,不然睡不着。”
顧行則按住她的手:“你不如直接說瀉火。”
他站起來把睡衣放好,然後抽皮帶。
雲姝睜眼看着,等他身上的束縛鬆鬆垮垮,正是半遮半掩的時候,她出聲叫停。
“就這樣。跪下。”
顧行則眉峯緩慢挑高:“什麼?”
“你的高度只有跪下才合適。”
他停住手,就那麼站着:“合適什麼?”
“合適我看你,”她從記憶里拉出一個實例,“像那天你讓我不停叫你名字那樣。”
masturbation。
顧行則居高臨下盯着她:“學得倒是越來越花。這種事精神傷害比較大,項目收費。”
雲姝輕飄飄甩出一句:“一百。”
“…我看你是酒精上頭了。”
她再加價:“兩百。”
“我就值兩百?每天送來給你那排小花瓶換的花都不止這點錢。”
她開始皺眉,猶豫了兩秒才繼續加價:“三百。”
顧行則:“一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那你走吧。”
一萬都能買一堆東西填滿浴室了。
他忍不住笑:“真的不考慮?一萬而已,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有百萬,千萬進賬。而且你的三百萬不是還沒用完?錢就應該花在最值的地方,買當時最心動的產品。不想看嗎?”
可能人總有腦子不清醒衝動行事的時候,雲姝看着他的腿,胸肌,還有那張臉,思考再三也按不下意動,喉頭輕輕一咽,“買”字就脫口而出。
花一萬買張一次性觀看票,要說不值也確實不值,又沒有實際東西到自己手上。
但要說值,也說得過去。
具體就看錶演內容值不值這個天價。
顧行則跪得挺拔,大腿處的肌肉把西裝褲都繃緊了。
他的手探進浴缸裏沾了點熱水,然後視線一錯不錯地盯着她。
雲姝半趴在浴缸邊看着,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而且她還時不時點評一句。
“好奇怪。它會變。”
“你仰着脖子的線條很好看。”
“喫燒烤的時候,旁邊桌的女生說來了個很帥的男生。不過我覺得他比不上你好看。特別是現在的你。”
“澆水在你身上也能讓你發抖?那我可以再澆嗎?”
“你看起來有點嚇人。”
她還有閒心,一隻手撩着水往他身上灑。
等顧行則手臂肌肉突然收緊,她擡出一條腿,破水而出,腳心踩在他身上。
“不準。”
顧行則青筋暴起:“……你到底在哪兒學的?我可沒教你這些東西。”
“一本祕籍裏。”她慢吞吞說了,腳尖碾壓過他。
因爲異物觸碰到腳心,她動了兩下就覺得癢,自己莫名其妙笑起來。
一笑就踩得不穩,顧行則得以放鬆,握住了那隻腳踝。
片刻後,他拿過毛巾打溼擦拭她的小腿。
“一萬買我表演,那我花一百萬買你表演,怎麼樣?你看過一場,還能淨賺九十九萬。”
雲姝蹬他手:“我不賺這種錢。”
“你可以賺。”
雲姝:“一個億。”
顧行則:“……”
他把毛巾扔開,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可真會坐地起價。買我只花一萬,反過來就要一個億?這個物價差別會不會太大了點?”
她若無其事道:“你可以拒絕。”
“拒絕不了,”顧行則嘆口氣,“誰讓我偏偏就有那麼點錢。”
接着他拍了拍浴缸邊:“一個億,開始吧。”
雲姝從水裏站起來,撲進他懷裏,在他鬆鬆垮垮的領口親了下。
顧行則把人抱住,捏着她下巴擡起來:“幹什麼?反悔?”
她擡頭看他,那雙被熱氣催生出水潤的眼睛乾淨美好。
“你要推開我嗎?”她輕聲問。
顧行則閉了閉眼,不知道自己該氣還是該笑。
“你打的主意真是好。”
然後抱緊人吻下去。
只要動心,哪逃得過美人計。
她說一個億還算數,他就只有點頭。她說要在哪兒,他都想也不想地同意。
一晚上過去,人財兩失。
——
寧家。
寧斯雲被判刑的第二天,寧母還熬着沒睡覺。
她眼睛都是紅的,看見人就罵,不管是保姆管家還是登門的客人,罵的人倒不是他們,而是寧思瑜和雲姝。
沒人,她就坐在那兒喊“斯雲”,眼淚都快流乾。
寧華智被她這幅瘋樣煩得飯都喫不下,中午喫飯時,摔了碗就把人甩開在地上。
“你發瘋給誰看?你兒子是坐牢不是死了!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縱容他,又管教不好吃裏扒外的那兩姐妹,斯雲會落到這一步嗎?!”
“哭哭哭,你除了哭還會做什麼?一大把年紀了,還當你是年輕時候,哭一場就能得到好處?我當初就不該把你帶回來,沒你這個媽,這個家裏還能安生點!”
他這兩天也跟蒼老了十歲一樣,脾氣格外陰沉,瞪起眼睛滿臉橫肉,看着像要喫人。
寧母哭聲小了點,怕他要動手,縮在椅子後面:“那可是監獄,他從小喫好的穿好的,礦泉水都沒喝過五十塊錢以下的,怎麼能受得了……”
說着說着就悲從中來,又要哭。
寧華智煩不勝煩,擡腳就要走。
寧母叫住他:“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讓他過好點,或者減刑,他是你兒子,唯一的兒子!你就不怕他在裏面過得不好嗎?”
寧華智怎麼可能沒想過這些問題。
但寧家現在就是個被別人捏在手裏的空殼子,他在哪兒都是碰壁,也隱約知道點更深的內幕,暫時找不到辦法疏通監獄裏的關係。
但這些他不想說。
落在寧母眼裏,他就是一言不發摔門而去,完全沒有要爲寧斯雲打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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