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悲喜不相通 作者:程嘉喜 冯大夫的眼神不迷茫的时候,還是很有点东西的,让他沉浸其中,半天才开口:“小事,擦破点皮。”跟着:“你這過敏的毛病好了。” 冯璐瞧着郭向东的眼睛,這小子五官单拎出来一样好看,瞧着就是正派人。眼角尤其的好看。唇角也好看,鼻子也行嘿。再看,那就要糟糕了。冯璐移开视线。 吐口心中的郁气:“你一脸血了呼啦的,還想着自己多好看嗎?我過敏那是有品质保证的。” 郭向东听了磨牙:“哈,說白了,冯大夫你就是看脸呗。肤浅。” 冯璐沒反驳,可不是就這么浅薄嗎。 冯璐上下打量郭向东,然后专注在伤口上:“你這脸不会落下疤痕吧。”一张好脸,怪可惜的。 郭向东自己从来不在乎這张脸,男人嗎,留疤也沒什么:“你不是大夫嗎。你能看不出来是否严重。” 冯璐吐槽一句:“肛肠科的大夫。” 郭向东闭嘴了。擦擦脸,吸口冷气,還是很疼的。 两人一块往大院走,冯璐随口搭话:“你這是任务。” 郭向东:“沒有,路口那边不是有人扔钉子嗎,我過去抓人了。”說完有点不自在,人家约会捡钉子,自己多事過去清理坏蛋。哈。 冯璐停下脚步看着郭向东,愣了几秒的,得說,這位那是从根本上解决問題呢。 郭向东:“看什么看,我沒有林子那闲功夫,陪着你满大街捡钉子。”口气竟然有点酸。想想自己做的什么破事,人家约会,自己善后,他怎么那么贱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冯璐黑着脸,不想开口了,郁闷的甩出来一句:“他以后也沒有功夫陪着我了。” 郭向东抬眼看向冯璐,這落魄的语气,怎么感觉冯大夫好象让人甩了呢:“被人甩了?” 但凡這话裡面少点幸灾乐祸,少点惊喜交加,那也能让冯璐火气小点。 冯璐磨牙:“稀罕嗎,姑娘我一年怎么也得让人甩两次。” 這倒也不值得骄傲,郭向东摸摸鼻子,竟然真被甩了。为啥他心口有点骚动,窃喜的很:“不是,你這心态要放平和,我安慰安慰你。我早晨才让人甩的,這样想你心裡平衡点不。” 想到上班前两人的对话,冯璐:“你那叫什么被甩,那是误会。” 郭向东心說,那是你误会。我可沒有误会。 可看着冯大夫那落寞的表情,郭向东就觉得心情有点激荡,脸都不那么疼了,就差拍手說甩的好了。 林子够朋友,应该一如既往的眼光高。也不枉他为了朋友,愣是稳住心神,沒有动作追人。 当然了若是冯大夫投怀送抱追求他,他肯定不能拒绝。 這以后就不一样了,感觉前面的路好象通了。姑娘不喜歡他其实不是問題,追就好了嗎。 言不由衷的安慰冯璐:“你這條件也不错,怎么還被甩了。不是让人看到你,绕着我转悠了吧?” 犹如春风拂面般的口吻怎么就那么气人。怎么听也不是安慰。 冯璐扫一眼他:“挺好看的脸。”只不過多长了一张嘴。 后面的话都在叹息裡面了,根着:“你還是赶紧去处理一下吧,留下疤就不好了。”不想多說了。 郭向东還沒瞧见過冯璐這样呢,忍不住又摸向自己的脸,真的就不過敏了。這女人太肤浅了。 郭向东去冯上清的医务所收拾的,這张脸回去,家裡爸妈得担心。 冯上清看到這样严重的擦伤,都吸口冷气,动手给郭向东清理擦伤:“你可不能仗着长得好,這么糟践你這脸。” 郭向东一边吸冷气,一边嘴欠:“冯叔,我以为你盼着我這脸毁了呢。” 那倒是,真要是一直這样,至少我闺女能随便在院子裡面晃悠,冯上請满脸的不自在:“瞎說。”咳咳:“你知道什么?” 郭向东:“能知道什么,你家闺女都绕着我走。”是绕圈,還是绕道,那就不能细說了。 好吧冯上清不說了,自家這点事,亲近点的人都不好瞒住。何况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還是帅小伙,绕不开人家。早晚得露底。 冯上清:“這块擦破的地方有点深,我给你用纱布包扎一下,一定注意换药,弄不好真的落下疤痕的。” 郭向东无所谓的开口:“我一個爷们,倒也不太在意。” 冯上清:“那是脸,可不能這么不在意。”郭向东听出来点东西,怕是這一家子都看脸。 郭向东瞧着冯大夫手上一团的纱布,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包扎這個东西呀,不用了吧。沒有那么严重。” 冯上清到底用纱布给贴了一块。把脸挡上至少四分之一,這张脸看上去還是那么俊。 冯上清看了看,特意调整了一下纱布的位置。感觉沒有那么好看了,然后点点头:“好了,一起回家吧,我也下班了。” 郭向东不知道自己的脸什么样,不過总觉得這個纱布是不是太大了一点点。都有点遮挡视线了。 大院裡面,婶子,阿姨们看到郭向东這脸,都吸口冷气:“怎么就弄這样,工作重要,也得注意安全不是。” 张大妈更是关注的询问:“不会留疤吧。”然后就替冯璐闹心,這要是留疤了,小璐還能看上嗎? 郭向东的亲妈更是拉着孩子:“你說你這還怎么娶媳妇,别落下疤痕才好。就剩下一张脸能要了。 郭向东黑脸,倒也沒有您說的這么凄惨。 晚上的时候,郭向东脸毁了這话,就传遍了大院,冯璐家门口可热闹了,都是過去郭向东那边,瞧郭向东的。 冯上清:“咱们也去看看?”邻居住着,不关心一下不合适。 主要是心裡愧疚,郭向东家裡這么热闹,有他老人家给贴的纱布太大的原因。 那点擦伤真的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纱布虽然是他贴的,可谣言真的不是他传的。 冯璐妈妈看看闺女:“怕是不合适。”万一闺女再绕着人家转悠,那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冯璐有颗八卦的心:“沒事,那脸现在祸害不到我。” 冯上清看着闺女,一点沒觉得骄傲:“你說你,怎么就非得看脸呢。” 冯璐为自己正名:“我真不看脸,那不是看着這样的脸都开始過敏了嗎。扫一眼就躲远远的。” 問題躲不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