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初步成果 作者:姬朔 過几天就是实战测试。 棠溪在脑子裡盘点着接下来需要注意的细节,嘴裡念念有词。 她连走路都沒怎么注意,回到家就下意识往楼上走。 闻九渊及时将她拉了回来: “不吃饭嗎?” “……潜之?” 棠溪先是愣愣地看了闻九渊一分多钟,才反应過来! “你、你回来了!” 闻九渊已经快一個月沒有回家了。 棠溪已经一個多月沒有见到他了。 說起来,這件事還跟当初的黎娜有关系。 春节那会儿,黎娜看着万家灯火亮着,自己却要面临死亡的结局,非常不甘心。 于是她拿出了一份名单,是她和M国部门高层交往的时候,收集的一点资料。 对方或许是把她当成玩具娃娃,从不曾平等看待,更不会把她放在眼裡,于是当黎娜偶尔翻看他的资料时,对方也不会警惕,反而会嘲笑她能不能看得懂那些拗口晦涩的高级英文。 黎娜的确看不懂,她只学過简单的口语,对于這些涉及到军事机密的专业术语根本一窍不懂。 但她记忆力還不错,看得多了,就把裡面出现频率很高的一些名字和相关句子默默记了下来。 她的警惕心還不错,沒有把這些內容写在任何地方,而是就记在脑子裡,也让她因此避开了死亡危险。 因为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個高层看似不在意,其实是在用這种方式试探她,看她是不是真的能为自己所用。 黎娜表现出来的“无能”,恰到好处地符合了他们的标准,她会被派過来执行這個任务,也是出于那個部门对她的信任。 黎娜就這样回到了华国,還带回了那些记忆。 她在临死前說出這些內容,希望能够获得减刑。 最后的结果也沒有辜负她的期望。 黎娜记下来的东西居然還真的很有用。 這帮她免掉了死刑,改为死缓,未来坐几十年的牢,說不定還能有出来的一天。 据說黎娜在知道自己不用死的时候,直接痛哭流涕,還后悔說自己不该出国。 至于黎娜记忆裡提到的几個名字,非常关键,正是潜伏在内部多年的叛徒。 因为黎娜的口供,一條在泥土下面、盘根错节的庞大根须被抓了出来。 除了上面那個最大叛徒,下面大大小小牵涉到了好几十号人! 而這起案子,也是最近几十年来最大的案子之一。 闻九渊谨慎而心细,有丰富的相关经验,便被派去负责调查。 经過他的手,查出了一堆涉案人员,也为国家避免了一场可怕的损失! 所以,闻九渊在外面的這一個月,几乎都是在调查這件事情! 棠溪在203所的繁忙工作之际,也听說了這件事。 他们只是耳闻,牵扯的不多。 但是单位却是闹得沸沸扬扬,好些人胆战心惊,生怕被牵扯进去! 不過棠溪他们倒是挺平静的,依然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情,這些日子過得還算不错。 可是,当棠溪看到闻九渊的刹那,她還是发现……所谓的不错,和真正的不错,還是有区别的。 直到亲眼看到闻九渊回来,站在這個家裡,她這一個多月来总觉得哪裡奇怪的感觉才算是真正消失了! 她直接兴奋地跳起来,紧紧抱住闻九渊的脖子! “你终于回来了!” 闻九渊及时环住她的腰,任由棠溪挂在自己身上。 他嘴角扬起满足的弧度: “這么想我嗎?” 棠溪不假思索地点头: “嗯,想你。” 她很少這么直白热烈地表达情绪。 连闻九渊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好像心脏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身体内弥漫开,他险些要保不住棠溪。 但在关键时刻,他還是稳稳抱紧了棠溪,将头埋在棠溪的脖颈间。 熟悉的馨香萦绕在闻九渊的鼻间,让他无比沉溺。 以至于快要忘掉自己的职责和一切…… 忽然,脑中寒光一闪。 他突然想起来回家前,领导找到自己,提起的某件事情。 他眸光骤沉,眉间染上些许愁闷。 可是在這個时候,他不想破坏棠溪的美好心情。 便压制着那些烦躁和犹豫,尽量若无其事地朝棠溪笑了: “吃饭吧,鸡汤已经炖了小半天了。” 棠溪好像什么都沒有发现,高高兴兴地应好。 随后连衣服也懒得上去换,直接就去了饭桌。 正如闻九渊所說,鸡汤炖了很久,连骨肉都酥烂了。 那鸡肉鲜味更是完全散在了汤裡,喝一口,齿颊留香。 棠溪美美地连喝两碗,又吃了许多鸡肉。 直到感觉有些饱了,她才放下筷子。 棠溪一手撑着下巴,眼睛直直地盯着闻九渊: “有什么事情,說吧。” 闻九渊的眉毛很细微地上抬了一丝。 但他强自装作淡定,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 棠溪撇嘴: “我看出来你有心事了,告诉我吧。” 闻九渊骤然变得沉默。 棠溪娇嗔地哼了声,像是在撒娇。 而闻九渊面对這样的她,完全沒有任何办法。 他败下阵来,轻轻叹气: “今天回来之前,上头的领导找到我,說是我在這次事情裡面表现得很好,便想给我升职,還给了两個選擇。一個選擇是留在京城,去到其他部门,专门负责清查這块儿,也算是实权部门……” “但這不是你想要的,对吧?” 棠溪现在很了解他。 所以才会在他流露出异样的时候,捕捉到這個瞬间。 她很明白,闻九渊天生就属于战场。 他向往强大而神秘的未知,希望不断挑战自我的极限。 却绝对不是局限于京城這一亩三分地,不管多么大的权力也是一样。 “所以呢?另一個選擇呢?” 棠溪知道,這应该就是闻九渊接下来的道路了。 结果,她却看到闻九渊摇头: “我不知道。” “啊?” “领导沒有說具体做什么,只說是個从零开始的挑战,唯一确定的是——如果我同意了,那么未来几年我都会被派到地方,可能只有放假几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