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138節

作者:未知
梁飛燕在中間協調,“這層樓還有其他人,也不見得就是咱辦公室的人拿的。” 向文傑接道:“對對對。自己人別內訌。” 話雖如此,而後一週,辦公室裏陸續又丟了不少東西。 全是些細碎的小玩意,有裝模型房屋用的玻璃片,有女兵的別針、胸針,最貴重的是向文傑丟了一個藍寶石袖釦。 向文傑要去洗蘋果,暫時把袖釦摘下放在桌邊,回來就不見了。 袖釦很小,他以爲是誰不小心弄到地上了。 幾個人彎着腰在辦公室裏找了一圈沒找到。 向文傑的東西是在上班時間丟的,當天在辦公室的所有人都被劃入嫌疑人名單。 兩邊的負責人陳竹青和梁飛燕緊急開了個小會,想着怎麼抓出小偷,又不會讓場面太難看。這些都是和他們工作好幾年的夥伴,誰也不相信自己帶的人裏會有這樣品德敗壞的人。 兩個人在走廊談話,周萍跑過來說抓到小偷了。 他們要進辦公室,周萍卻拉着他們往外跑,其餘幾人也全都跟了過來。 東西丟了,周萍仔細檢查過辦公室,門窗都沒有撬動的痕跡。 她也不相信是同一屋檐下的人幹這種事,擔心會不會遺漏什麼細節,拿着望遠鏡朝窗外看,找有沒有什麼繩子、暗鉤之類的。 沒想到她這麼一看,發現幾十米外的一棵麻風桐上有一個大亭鳥鳥巢。 這種鳥體型不大,渾身爲暗淡的灰色,藏在茂盛的枝丫裏,不容易被發現。 在成年前,它們會學習搭建求偶亭。 求偶亭多以整潔的苔蘚爲墊,爲了吸引雌鳥會從周邊叼來顏色豔麗的物品作爲裝飾品。 求偶亭體積越大,說明雄鳥的能力越強,所以一般都堆積在樹林深處的樹苗周圍。但那隻鳥一看就沒成年的雄鳥,還在學習階段,暫時將窩建在了矮樹上。 周萍找來梯子,在衆人的幫扶下,爬上麻風桐,在鳥巢裏找到所有人丟的東西。 大亭鳥站在枝頭哀怨,叫聲委屈。 幾個女兵丟的東西不貴,又沾上鳥糞沒法用了,讓周萍別拿,就當送它的了。 向文傑拿回袖口,在衣服上蹭蹭,扣到襯衣袖口。 梁飛燕從後面拍他一下,“讓你戴着這個騷包,放家裏多好。” 向文傑哼了聲,“好看的東西不用來戴多浪費。” 梁飛燕說不過他,只是捂着嘴笑。 陳竹青背手站在樹下許久。 方維湊過來,問:“陳哥,怎麼了?你也丟東西了?” 陳竹青攤開手,“沒有。我只是在想,你的金錶也是它叼走的吧。這樣的話,那兩個孩子確實沒撒謊,還被你無緣無故當成嫌疑犯。” 一個多月過去,方維早把這件事忘了個乾淨。 這些天,梁向軍到辦公室來寫作業,兩人還打招呼、聊天,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差別。 方維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我一會就跟他們去道歉。” 陳竹青按住他肩膀,“我希望你記住以後遇到事,千萬彆着急。人在心急時做的決定,往往都很糟糕,會後悔的。” 方維點頭,“我記住了。” 兩人正說話,白薇從旁邊跑過來,也不說話,直接抓住陳竹青的手,把他往外扯,帶着他朝醫院跑。 陳竹青腦袋反應慢,被她拖得難受,問出一句,“怎麼了?” 白薇回:“嘉言、懿行過敏了,在醫院打針呢!” 第85章 .1987把孩子送走 白阿姨抱着兩個渾身紅腫的孩子,慌里慌張地跑進醫院時,舒安還在門診給病人診療,她穩下心,照常看完幾個掛號的病人,才跑到急診去看情況。 兩個孩子四肢密佈排排紅疹,是過敏的症狀。 醫生給他們擦過藥,不見好轉,扭頭問:“對什麼過敏?” 舒安頓住,孩子出生時做過一些基礎檢查,並沒有查出對什麼東西過敏。 白阿姨揹着手站在旁邊支支吾吾的,頭耷拉着,像做錯事的嫌疑犯,幾乎要把心虛兩個字刻在腦門上。 舒安眼眸微促,閃出寒光,厲聲問:“阿姨,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說出來,不然會耽誤孩子治療的。” 兩個孩子在醫療牀上扭來扭去,陳嘉言嗓門亮,哭聲在整層樓迴響。 白阿姨把手從背手伸出。 舒安這才注意到她抱孩子的手也有小紅疹。 白阿姨說:“我看天氣不錯,就帶兩個孩子到院子裏曬曬太陽。進屋拿個奶瓶的功夫,他們的手就這樣了,我抱起來的時候,看到長椅上有兩隻毛毛蟲。” 急診科醫生詳細問了那種毛毛蟲的模樣,然後下診斷,可能是毛毛蟲的毒素殘留在皮膚上,纔會出現局部紅疹瘙癢的。 醫生讓護士打來一盆清水,給孩子擦洗身子,又重新上藥。 陳嘉言好動不老實,被毛毛蟲蟄咬的面積更大,且鼓包有存水化膿的跡象。 醫生給她做了消炎處理,又開了一些口服藥。 白阿姨在旁邊一直道歉,舒安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生氣之餘,更多地是自責。如果她和陳竹青的工作沒那麼忙,就能自己照顧孩子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陳竹青趕到醫院時,兩個孩子已經穩定下來,手臂的紅腫褪去大半。 舒懿行抿脣擰眉地躺在那,陳嘉言看到他來,很自然地朝他伸手,似乎是在向他討要擁抱。 小朋友不會說話,看到他只會‘啊啊’地,因爲剛哭過,嗓子喑啞,像是扯着聲帶再發聲。陳竹青顧不上那麼多,伸手把她抱在懷裏,一手扶着後腦,一手環緊她的腰,輕輕晃動哄道:“是爸爸不好,爸爸來晚了。” 舒安在外面跟白阿姨講話。 白阿姨帶孩子兩個月,沒出過大事,但小事不斷。舒安去接孩子時,時常能看到她在廚房裏忙活,孩子被單獨丟在搖搖牀裏。那個搖搖牀沒有圍欄,有次陳嘉言差點要翻到地下,還好舒安來得及時,用手接住孩子。陳竹青聽說,又給做了一個帶圍欄的搖搖牀送過去。 她如此粗心,舒安不太想讓她繼續帶孩子了,多付給她半個月的錢,說等到她找到下家就會把孩子接走。 白阿姨自知有錯在先,不敢接那個錢,一個勁地道歉。 舒安擺擺手,將錢塞到她兜裏,“這是你應得的勞務費。” 晚上回家,她想將換阿姨的事跟陳竹青商量。 可身上塗着難聞的藥膏,兩個小朋友睡不好,鬧得很厲害。一向安靜的舒懿行都被妹妹感染,跟着一起哭。 舒安坐在搖搖牀邊,邊晃牀,邊用手壓在他身上輕拍哄睡。 陳竹青則抱着陳嘉言在屋子裏踱步,他一會唱歌,一會講故事,一會做鬼臉,用盡渾身解數,小朋友才昏昏沉沉地閉上眼,好像是鬧累了。 陳竹青去浴室打來一盆溫水,小心地替兩個孩子擦過身子,又蓋好被子,才躺到舒安身邊。 他以爲舒安已經睡了,動作特別輕。 關掉檯燈的一刻,舒安轉身貼上來,環住他的腰。 睡了這麼久,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準確地吻到她的脣。 他安撫似的細啄一會,把人抱到懷裏,低頭跟她說悄悄話。 “白天那麼忙,怎麼還不睡?” “我想換個人照顧孩子。” “我也是這麼想的。” 兩個人的想法一拍即合,但在更換人選上又沒了頭緒。 西珊島醫院建設得晚,導致很多村民缺乏基礎的醫療常識,習慣有病也憋着,不喜歡來看醫生。 把孩子交給他們照顧,舒安太不放心了。 思索許久,陳竹青提議:“雯雯考上藝大,九月開學就要離開福城了。爸爸的身體這兩年也挺好的。嫂子沒工作,在家還算清閒。她上週寫信來問我們需不需要她幫忙帶孩子。要不把孩子送回福城去?” 由自己人照顧孩子當然好,可一想到要把孩子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舒安又捨不得。 難受的時候,她就喜歡縮在他懷裏,揪他的衣服鈕釦玩。 她捏着鈕釦細捻,“送回去,豈不是一年才能見一次了?” 陳竹青沒想到這層,頓了下,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兩人沉默許久,仍是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方案。 舒安埋進他頸窩,聲音發抖,帶着些許哭腔,“我真的捨不得他們。要不然辭掉工作算了,等他們上學再回去工作?” 醫院的婦產科剛建不久,經過好幾次醫療宣講,才讓村民們有了產檢和定期來做婦科檢查的習慣。舒安一辭職,招不來新醫生,就會耽誤診治。 陳竹青明白成爲婦產科醫生是她的夢想,她爲此還去筇洲參加了爲期半年的進修,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倒是他,現在幾個工程任務都進展穩定,向文傑也能挑大樑,有沒有他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 陳竹青抱緊她,“你的工作無可替代。真的要辭職回家,不該是你來。” 舒安滯了一瞬,“我也不想你放棄工作。” 問題再次回到原點。 兩個人仰面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時間靜靜流逝,每一秒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最後做決定的還是陳竹青,他在被裏的手用力捏住舒安的手腕,“決定了。把孩子送回福城吧。我們每年春節回去看他們一次,等他們到五歲,再接過來讓他們在這上小學。” 舒安艱難地點點頭。 這個決定剛做,舒安就開始捨不得了。 她掀被下牀,走到搖搖牀邊,用手指戳戳兩個孩子的臉蛋。 陳嘉言睡得淺,側過臉,張嘴含住她的手指吮吸。 舒安被小糰子咬着手,心像被狠狠揉捏過,疼到呼吸都困難。 她擰眉失神時,有雙手從背後環上來,溫暖的胸膛緊貼她後背,耳尖被人啄了下,染起一片紅,又有點麻麻的。 陳竹青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走,“別讓她養成喫手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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