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208節 作者:未知 那些文件梁國棟看過,全是不怎麼重要的東西,他用手一推說:“以後這種小事去找王政委。我這忙着呢。” 文書清楚他的脾氣,在他發火前,拿着文件走人。 物豐島加強守衛,盜獵者果然不敢再來。 其他島嶼的軍|事|基|地陸續建設完成,守島人員增加,物豐島的森林巡護隊配額減少,由村民志願者接任。 村民志願者大多還有其他工作,都是得空了纔去物豐島。 兩天打漁三天曬網的,每天巡邏很快變成兩天一巡或者三天一巡。 就在衆人放鬆警惕時,一聲槍響打破寧靜。 梁國棟聽說那有人持|槍,驚訝之餘還有些欣喜。 有人持|槍,那他就有理由名正言順地申請持|槍,執行任務了。 他向上打報告,說是有危險物品,要求上面派人到島上調查。 江策怕他意氣用事,把他剔除在巡查名單外。 江策自己帶着幾個下屬去村裏說清厲害關係,又託村委進行暗訪調查。 ** 高考結束,梁向軍收拾東西回島。 在筇洲的寄宿學校待了六年,東西一大堆,梁國棟特意派了兩個勤務兵去幫他搬寢室。 誰知梁向軍大方得很,把東西全送給本地同學了,只搬了四箱書回來。 梁國棟看着地上的紙殼箱犯愁:“你就是跟隔壁舒醫生、陳總工學的,孔夫子搬家淨是書。” 考試結束了,梁國棟不用考慮照顧他的心情,將盜獵者的事同他說了。 梁向軍嘴巴大張,愣在原地許久,“媽住院了?那你怎麼現在纔跟我說?” 梁國棟癟嘴:“你不是在考試嘛。” 梁向軍把手裏的書一丟,從屋裏找出一些衣物,塞進手提袋裏,拎着往外走,“我去醫院看看媽媽。” 經過兩次手術,劉毓敏恢復得還行,已經可以下地走路。 她每天下午會拄着拐,在護士的攙扶下練習走路。 梁向軍去的時候,她正在後院散步。 “媽!”他丟掉小提包,跑過去攙她,“你也是。那些動物哪有你重要啊!” 劉毓敏笑笑:“考完了?” 梁向軍‘嗯’了聲,“我對過答案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兩人在院裏聊了一下午。 梁向軍帶着行李來,是想在醫院陪牀的,但梁國棟給請了護工,他沒護工專業,要攙劉毓敏去廁所的時候,劉毓敏不好意思,他也有些尷尬,只得又提着小包回來。 將要走到家門口時,他又忽然改了主意,提着小包去往物豐島。 他倒要看看,是誰害得劉毓敏受傷。 — 不知該說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梁向軍到島上的第一天就遇上了盜獵者。 晚上,駐守的士兵看到森林裏有燈光浮動,趕緊吹哨集合。 志願者只負責白天的巡邏,晚上光線不好,那些人還持有槍|支,志願者不用參與晚上的行動。 可梁向軍鐵了心要跟去。 士兵不好阻攔,不敢給他|槍,給了他一件防護背心,還讓他走在隊伍最末。 他們朝着一閃而過的光源尋過去時,那人已經走了,還留下一個捕鳥的綠網。 前一晚剛下過雨,地上溼滑。 隊長拿手電一照,地上的腳印很清晰。 他擡起手,朝腳印的方向一揚,“追!他跑不遠。” 小隊壓着腳步小跑,聲音很輕,速度卻很快。 不一會,就追到了淺灘,看到那人正在把東西裝上船。 盜獵者有兩個。 一個負責開船放哨,一個負責收夾子和下網。 放哨的那個看到有人來,趕緊叫那人上船,“不要了,不要了。先走!” 說着,他抽動馬達準備開船。 聽到馬達聲,小隊也不再遮掩,邊喊邊跑。 隊長跑在最前,“你們跑不掉的,我們的船比你們的速度快,現在下來還算自|首,可以從輕發落。” 負責收網的人從腰間掏出自制的土|槍,“別過來。” 隊長雖然彆着槍,但沒到關鍵時候不能亂用。 他兩手舉起,繼續勸道:“要是打傷人了,那罪責更重,說不定要判無期的。” 聽到‘無期’二字,那人有所遲疑,手往下壓了一些,槍|口朝向地下。 隊長見他有悔改的意思,慢慢地往前挪了幾步。 而站在隊末的梁向軍則擡手,把早已拉滿的彈弓對準那人的手背。 他沒猶豫地給了他一下。 那人‘哎喲’一聲,手|槍應聲落地。 隊長先他一步,抄起那把|槍,遞給後面的士兵。 後面的人追上來,一邊一個地把兩人暫時押回值班室。 隊長經過樑向軍身邊時,輕拍他肩膀兩下,“你小子可以啊。只是下次得聽命令。在部隊,一切行動聽指揮。懂嗎?” 梁向軍兩腳靠攏,朝他敬禮,響亮地回了聲‘是’。 ** 盜獵者抓到了,就是西珊島本地人。 兩人在筇洲一家野味餐館打工,聽說這種珍稀海鳥值錢,就開船回來捕。 其實劉毓敏受傷後,他們想過收手,但這種野味實在太賺錢了,一桌子野味全席抵得上平時一天的銷售額,餐館老闆不想放棄這個商機,拿同案犯威脅二人。說他們不繼續幫他捕鳥,就去市場監管那揭發他們,到時候大家一起坐|牢。老闆不知從哪搞來一把土|槍給他們,讓他們防身,順便打一些體型更大的,更不容易撞網的海鳥。 那兩人沒摸過|槍,嚇得不行。 第一次用就走火,打在一塊岩石上,岩石瞬間閃起火花,碎成兩半。 而後,兩人不敢再用,也怕走火蹦到自己,把子彈扣出來,只別在腰間,用來嚇唬人。 他們捕捉的海鳥種類繁多,上到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下到普通珍稀鳥種,還抓了不少靈芝蟹。 市場監管去查封野味館時,後廚的池子裏全是靈芝蟹。 這種陸地蟹行動遲緩,容易被捕捉。 因爲是喫島上的草藥長大的,被傳有藥用價值,購買的食客很多。 螃蟹還好,到了繁殖期,滿島都是這種靈芝蟹。 有些不知深淺跑進院子裏的靈芝蟹就成了村民的盤中餐。 可兩人捕捉的海鳥裏有白鰹鳥。 這消息在村裏炸開,兩人的親屬在村裏臊得擡不起頭。 大概一個月後,筇洲法院傳來對這羣人的處理結果。 因爲偷盜珍稀動物、非法售賣,還持有槍|支,全部入獄,就連在那工作的廚子都被吊銷廚師證終身不得從事這行。 梁國棟把消息告訴劉毓敏時,她已經不需要攙扶,能自己拄着拐走路了。 若不是腳傷沒好,她興奮得能在原地蹦起。 梁國棟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走過去按住她肩膀,“你的腳沒好徹底,別激動。來,我牽着你慢慢走。” 讓劉毓敏開心的不止是那些人被捕,還有村民這事的態度。 他們沒因爲這兩人是自家人就包庇,全都站到了她這,把那兩人罵得狗血淋頭。 說明,這幾年,她在島上的宣傳工作做得不錯。 劉毓敏仰頭,長嘆一聲:“真好。看到他們受懲罰,就沒人敢在動那些海鳥了吧。” 梁國棟輕笑一聲,“有你劉老師在,誰敢啊。” 劉毓敏擡手敲他一下,“就會給我戴高帽。” 兩人正說着話,梁向軍從外面跑進院裏,揮了揮手裏的單子說:“我的成績單出來了!報艦艇學院沒問題!” 王景玉的兒子幾年前高考,沒考上軍校,只能先送去部隊當兵,而後再通過部隊選拔去軍校讀書。 現在梁向軍一步到位,直接考上了,梁國棟樂得嘴角都要裂到太陽穴,“快!把成績單給你王叔叔送去,讓他看看咱考得多好。” 劉毓敏錘他一下,“何必呢。” 梁國棟也就是開玩笑,邊笑邊哼,“誰讓他天天在辦公室誇兒子的,那我兒子有成績了,還不許我說啊!” 劉毓敏扶額,暗吶怎麼這人跟永遠長不大似的。 她拄着拐,慢慢朝梁向軍那走,“成績單出來了,就趕緊填報名表吧,千萬被錯過時間。” 梁向軍應了‘好’,往屋裏走。 劉毓敏看他手裏還有個牛皮信封,問:“你那是什麼?” 梁向軍看了成績單,心裏高興,一路攜着風,跑得飛快,要不是劉毓敏提醒,他都忘了手上還有給舒安的信。 他把成績單壓在桌上,往隔壁走,“這是陳總工給舒醫生寄過來的。我聽通訊連的說,陳總工好像年底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