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218節 作者:未知 江策一聽這問到自己的專業上了,喜笑顏開地走進屋來。 他興奮地問:“斌斌在拼什麼型號的坦|克啊?” 江斌先是報出型號,然後把臉一揚,頗爲自豪地說:“我爸開過這個呢!” 語氣和眼神裏炫耀的意味頗濃。 偏偏舒懿行還很喫這一套,用力鼓掌,“江叔叔好厲害。” 陳竹青擰眉看着這一幕,心情很複雜。 他好像有點明白林素的顧慮了。 第125章 .1994不檢點 之前,陳竹青不在家,舒安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在西珊島生活就麻煩頗多了,更別提要帶着他們乘船坐車回閩鎮。 第一次到閩鎮的陳嘉言特別興奮,什麼都好奇,伸着小手要舒安拿給她看。 就連後院那塊荒了好幾年的破地,她也拿着小鏟子蹲在地上玩得不亦樂乎。 村裏整修過幾次,已是大變樣。 舒家一直沒人住,只有林媽媽每隔兩個月回來打掃一次,沒人住的房子老化得厲害,幾乎成了村裏最差的房。村書記看他們回來,說村裏要參加‘美麗新農村’的評比,讓他們把房子收拾好。舒平去縣城買回些修補材料,勉強把牆上和屋頂的裂縫修補了,又將後山的四個墓碑重修一次。 大人忙着幹活,兩個小孩就在屋裏玩。 陳嘉言特別皮,大人都管不住,更何況是隔了一層的舒夢欣。 有次,舒安正在後院除草,聽到孩子在屋裏哭。,趕緊把手裏的東西丟下,跑進來看。 家裏有張很舊的搖椅,以前舒奶奶最喜歡把搖椅搬到村口,在那邊搖邊曬太陽邊和村婦聊天。 搖椅算奶奶的遺物。 舒安每次回來都會擦洗乾淨,上回陳竹青來的時候還給上了層清漆。 只是年頭久了,椅子的連接處不再牢固,陳嘉言不顧舒夢欣阻攔非要去坐。 結果,坐上去剛搖兩下,在‘啪嚓’兩聲巨響中,搖椅當場散架,陳嘉言也掉到了地上,摔得哇哇直哭。 還好椅子的各部分都是整塊的木頭,且木質結實,摔開來還是一整塊一整塊的,沒有斷裂的尖角,纔不至於讓孩子受傷。 舒夢欣一看舒安進來,忙道歉:“是我沒看好妹妹。” 舒安根本不用細問,根據現場直接推斷出結果。 她走過去一把扯起陳嘉言,手指着她鼻子,“不許哭!誰讓你不聽姐姐的,姐姐是不是有說這個很危險了。” 陳嘉言自知有錯在先,鼻子抽動,啜泣聲漸小。 收拾完後山墳墓的舒平挑着擔子走下來。 他聽完陳嘉言的事,又環視一週整理得差不多的屋子,說:“要不然你先帶嘉言回去吧,這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的假應該也快用完了吧?” 陳嘉言在這不僅幫不上忙,還是個拖油瓶。 舒安無奈地應下,她交代舒平幾句,當晚就帶着陳嘉言去火車站坐車離開。 在家裏摔的那一下挺要命的,陳嘉言屁股着地,肉厚沒傷到哪,但半邊屁股都是淤青。 舒安邊心疼邊教訓她。 因爲傷在屁股,陳嘉言坐不了,在火車和船上都只能趴着,顛簸兩日後,總算回到西珊島。 回來的時間比預定的早一天。 舒安沒想到陳嘉言會傷成這樣,也沒提前打電話讓陳竹青來接。 是下船後,才拜託同船回來的人去辦公樓找陳竹青。 陳竹青聽言,騎着自行車以最快速度趕到。 到的時候,發現自行車竟然是個累贅。 還好自行車上有幾條綁繩,陳竹青把行李箱綁在後座,讓舒安推着走,自己則小心地抱着陳嘉言。 回家後,舒安找陳竹青要治淤青的藥膏。 那是之前她去北京開會的時候買的特效藥,筇洲這邊的藥店還沒有看到哪家有賣。 藥膏給林素了。 但不能告訴舒安。 陳竹青嘴巴微張,兩手一攤,尷尬地站在客廳中央。 舒安驚得差點咬着舌頭,“那麼大一管,你全用完了?”也不顧孩子還站在旁邊,走到他身邊,兩手捏着他的衣服下襬就要往上掀,想看看他是哪裏受傷了,怎麼能把那麼大一支藥膏都用完了? 陳竹青按住她的手,朝旁邊努嘴,示意她陳嘉言還在。 舒安反應過來,把手收回。 陳竹青編道:“給工人用了。” “啊……”舒安扶額,無語之餘也長舒一口氣,至少受傷的不是陳竹青。 她嘆氣,開始心疼錢,“那藥膏很貴的。” 陳竹青夾着公文包往外走,“我現在去筇洲買。” 舒安說:“之前我有看過,這裏都沒賣的。” 陳竹青沒停下腳步,坐在門口穿鞋,“再去找找,多跑幾家藥店,萬一有呢。” 舒安沒阻止他,去廚房煮了個雞蛋,用毛巾包着,幫陳嘉言舒緩淤青。 陳嘉言脫掉褲子,撅着屁股躺在牀上。 微微發燙的毛巾剛碰到她的傷處,她就疼得次哇亂叫。 舒安哼了聲,“看你還敢調皮。” 晚上,陳竹青坐着最後一班渡輪回來。 舒安一直打着燈給他,還給他留了一碗雞蛋麪。 陳竹青回家,也不說話,直接進廚房去倒水。 他頭髮炸開,長袖對摺三四次,捲到手肘上一寸的位置,後背被汗水潤溼又幹了,褶皺非常明顯。 一看就是在外面跑了好久。 舒安沒抱什麼希望,“來喫飯吧。” 陳竹青口渴的不行,張張嘴想說話,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他仰着頭,咚咚地喝下四杯水才緩過勁來,“我買到了。”他從公文包裏掏出兩支藥膏,在筇洲他是一邊打聽一邊跑,藥店沒有就去醫院,連幾家私人診所都去了,最後在一家中醫診所裏買到了。 這東西難得,他多買了一支。 “我現在知道哪裏有了。” 舒安收下一支,另一支讓陳竹青自己備着用。 幾小時前,還趴在牀上疼得齜牙咧嘴的陳嘉言,聽到陳竹青說要幫她請幾天假,還特批她這幾天只要躺在牀上休息,不用寫作業。 陳嘉言立刻換上笑臉,不哭也不鬧了。 舒安扶額,陷入新一輪的苦惱中,“這孩子這麼不愛學習,長大可怎麼辦呀?” 陳竹青倒是淡然,“健康快樂最重要。” ** 舒安的假還剩兩天,但回島的第二天就有護士找過來,說是有個宮頸癌的患者要手術。 腹腔鏡手術儀運到島上有兩年了,能熟練掌握運用的婦產科醫生只有舒安。 這個患者不是她的,是其他醫生檢查出來的。 患者知道舒安是這方面的專家,拒絕治療她的醫生爲她實施手術,就等着舒安回來。 舒安一聽,馬上回醫院了。 手術是外科和婦產科的聯合手術,主刀是舒安和林素。 醫院裏的幾個新醫生聽說要用腹腔鏡手術儀,全部跑來,想跟手術室進學習。 患者已經被安排住進病房。 術前查房,舒安走進病房,身後還跟着七八個醫護人員,有幫她記錄的護士,更多的還是來旁聽的新醫生。 患者沒見過這陣仗,瞬間傻眼,傻愣愣地說:“醫生,我這癌是不是晚期了?” 舒安安慰她:“要開了做快檢才知道,不過根據我的經驗應該不是。” 應該? 那就是還有可能是。 病人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氣,彷彿要暈過去了。 護士忙按住她,從旁邊的空牀位抓過一個枕頭墊到她身後,讓她靠得舒服些。 舒安又安撫幾句,可無論怎麼說,那個病人就是一個勁的嘆氣,彷彿世界末日來臨。 舒安擰眉,“怎麼會這麼想?之前張醫生沒跟你說清楚情況嗎?” 病人擡起手,顫顫巍巍地指着舒安身後的人,“這麼多醫生都來了,我這不是絕症,是什麼?” 舒安‘嗐’了一聲。 反正也差不多檢查完了,舒安留下三個要帶進手術室的醫生,讓其他人先走。 而後,又轉過來跟病人解釋這些都是來觀摩學習的新醫生。 病人癟嘴,“一個瘤子有啥可看的。” 一小時後,那邊通知舒安手術室空出來了。 舒安給家屬解釋清楚,讓他們簽好手術單,然後進準備室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