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225節 作者:未知 喝了酒,他呼吸很沉,渾身都發燙。 舒安以爲是着涼發燒了,伸手覆在他額頭試溫,發現額頭那還挺正常的,跟自己的差不多。 鼻尖縈繞着薄荷牙膏的清洌,耳邊卻傳來溫熱的呼吸,還有難以入耳的葷話。 一冷一熱,兩個極端的感覺激得舒安全身發麻。 她伸手抵在他肩頭,想推還推不動。 舒平今天這就算承認他這個妹夫了。 陳竹青心裏高興,更想從舒安這獲得認可。 他兩手抓着她肩膀,把她翻過去,又在她身下墊了好幾個枕頭。 這個姿勢不妙。 舒安兩手抓着牀沿想跑。 陳竹青環在腰間的手一收緊,輕鬆把她勾回來,壓得更緊。 他兩手捏着她手腕,扣在腦袋兩側。 “陪我。求你。”極盡溫柔的問話,語氣裏帶點可憐,像是跟人在商量,可手上的動作一點沒放鬆。 舒安咬牙,“你輕點。” 陳竹青放慢節奏,故意磨她。 舒安哭得更厲害了,“你故意的!” 陳竹青松開一隻手,只用一手就控制住她兩手,輕鬆壓在頭頂。 弓着的身子貼上她後背,空出來的手捏住她肩膀。 舒安以爲這是安撫,沒想到是他控住她亂動的招數。 陳竹青問:“全進去?” 舒安小聲應‘嗯’。 陳竹青笑了,“這可是你說的。” 幾分鐘後,舒安開始後悔這個決定。 磨人的疼痛裏夾雜着難以言說的爽|感,她想讓他停下,又沉迷這種感覺。 她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意識已經開始神遊了。 陳竹青還偏偏在她耳邊問些有的沒的,要是回答的不讓他滿意,身|下立刻傳來他不滿的報復。 …… …… 舒安被折騰得一點力氣都沒了,像個任人擺佈的牽線木偶,軟綿綿地躺在牀上。 陳竹青幫她擦身子,又幫她穿好睡衣。 然後抱着她哄睡。 舒安手腳沒力氣,嘴上卻一點不饒人,“你怎麼這麼過分?都讓你輕一點了!” 這姿勢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控制表情。 剛纔舒安的臉埋在枕頭裏,喘息和嚶嚀也留在了那裏。 現在她說話特別理直氣壯,反正她疼到五官扭曲,嘴角卻不可控制上揚的表情,他全都沒看到。 陳竹青低頭,認真道歉。 又哄了半天,舒安不依不饒的。 陳竹青嘴角一扯,也跟她耍無賴,“可我覺得你剛纔挺開心的。” 舒安臉繃住,脣線也抿成一條直線。 幾秒後,她用手錘他,“你亂講!” 陳竹青弓着身子,往她耳邊貼,邊親吻耳廓,邊用氣聲說:“我聽到你悶在枕頭裏偷笑……” 舒安驚住。 她笑得這麼大聲? 其實剛開始陳竹青聽不太清,是舒安哭了,他想安撫她,趴近了,卻聽到她的抽泣裏還夾雜些許強忍的笑意。 這聲音陳竹青很熟悉。 她不習慣在這種時候發聲,每次都憋着,陳竹青也故意捉弄她,每次弄到舒安笑着喘出來,他才罷休。 這刻,舒安停滯一瞬的反應更加印證了他的說法。 陳竹青的拇指壓在她嘴角輕揉,“我控制着力道呢。要是我真盡興了,你現在還有力氣捶我?” 如此一激,舒安更不敢抱怨了,縮進他懷裏裝柔弱,“睡吧。我好累。” 陳竹青親吻她前額,“嗯。今天你獎勵我了,明天的早飯我來做吧。” “要煎蛋煎火腿!” “行。都依你。要是你每天這麼陪我,天天給你做大餐。” 舒安嚥了口唾沫,嚇到顫抖,“睡吧。睡吧。” ** 一九九五年,二月。 陳竹青早早結束工作,去筇洲買準備帶回家的賀禮。 他怕舒平忘了要跟着回福城,還專門去電器鋪提醒他,順便給他送車票和船票。 沒想到,舒平早收拾好行李,也買了份禮物要給陳雯。 陳竹青知道要放下過往和心裏的疙瘩有多難,捏着舒平的手道謝,“舒平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對安安。” 舒平把手抽回來,“不要口頭承諾。我看錶現。” 陳竹青看他已經把電器鋪關門了,就帶着他一起回西珊島住。 醫院這有點事,舒安耽擱了幾日。 她本想讓兩人帶着孩子先去,但舒平堅持要等她。 她只得把科室裏的事交給主任,然後收拾東西出發。 幾人到達福城時,距離春節還有段時間,但街面上已經很熱鬧了,四處掛滿紅燈籠,店門口還放着各種年貨、優惠套餐。 這次回來的人多,陳家住不下。 陳竹青在酒店訂了房間,舒平和舒夢欣一間,他和舒懿行一間,舒安和陳嘉言一間。 春節是回家團圓的日子,福城又不是旅遊城市,這個時間是酒店最冷清的時候,所以價格很低。 陳竹青訂的酒店位於市中心,去哪都方便,旁邊還有一條商業街,買東西也方便。 外面滿街都是人,有店家推出特價商品時,人們像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吵得不行。在房間裏,關着窗戶,還是能清楚得聽見叫賣聲。 外面的喧鬧和酒店內的冷清形成強烈反差。 客人少,又有一半員工回家過年了。 酒店關掉一樓的食堂和小賣部,連自動售賣機都不補貨。 陳竹青半夜下樓去買東西,錢被自動售賣機吞掉,卻沒東西出來,他去櫃檯找人,服務員也是愛答不理地往那瞧了一眼,然後從櫃檯下拿出錢還他。 以前,舒平來福城都是看完舒安就走,沒長待。 這次來,舒安想帶他各處逛逛,但哪哪都是人擠人的,大景點人多,小景點關門,酒店也住得不愉快。幾人打消玩樂的念頭,收拾禮物,準備去陳家拜年。 舒安在舒平房裏,幫他包裝禮品,“哥,你真想好了?一會見到陳大哥,千萬別跟人吵起來呀。雯雯馬上要辦婚禮了,別弄得太尷尬。” 舒平睨她一眼,“你真當我三歲,分不清輕重緩急呢?我今天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纔不跟他一般計較。今天我是來給妹妹長臉的。” 舒平這半年賺得不錯,又收了個小徒弟。 他的行李箱裏有一半是用於正式場合的西裝,一來顯得莊重,二來這西裝價格一看就不低,他認爲能體現出他現在的能力。 舒安幫他打領結,“這些話當着人家的面不能說噢。” 舒平食指勾起,敲她一下,“我懂。” — 陳家聽說舒平要來,早早開始準備。 馮蘭和陳順在廚房裏忙活半天,做出一大桌喫的。 舒平牽着舒夢欣的手剛在軍屬院冒頭,早等在自家院門口的陳紅兵立刻迎上去,“現在春運人可多了,這一路很辛苦吧?” 舒平和顏悅色地應‘嗯’。 陳紅兵一時找不到跟他有什麼話題可聊,把目標轉向舒夢欣,他摸摸孩子的腦袋,“我聽說夢欣都上大學啦,真是年少有爲啊。” 舒夢欣跟着陳嘉言一起叫他大伯。 陳紅兵從兜裏拿出準備的紅包,塞進三個孩子的衣服外兜。 陳嘉言和舒懿行一臉愉快地收下了。 陳嘉言甚至當面打開來數錢。 舒安覺着這樣不好,把她的紅包沒收了,陳嘉言一個勁地要她還給自己,一邊追她,一邊往屋裏跑。 舒夢欣跟陳家人生疏,不好意思收,看了眼舒平,得到允許後才收下那個紅包。 晚飯的氛圍比想象的愉快。 所有人都知道有些話不能說,所以小心規避着某些話題。 舒平也很給面,又是敬酒,又是祝福的,他們拋過來的問題,他也認真回答。 喫過飯,幾人從陳家出來。 陳嘉言嫌酒店的牀單有味道,不想走,堅持要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