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餘虹漪愣愣地回過神,她回頭看着明東珩,“明先生,剛剛那位……”
“那是白小姐。”明東珩只冷酷的給了個名字。
至於其他的,並不多說。
白?
餘虹漪腦子裏在搜索這個姓氏,但卻沒搜索出來。
“你們還有其他事嗎?”明東珩詢問。
“沒了。”餘虹漪看着門外,搖頭。
姜附離不在,兩人也就沒多留。
出了門之後,餘虹漪才詢問陳驚隅,“你知道那位白小姐嗎?”
“嗯,”陳驚隅神色複雜,陳局跟他說過,“湘城一中的學生,據說很難考上江京大學。”
餘虹漪點頭,“這樣啊……”
這邊。
姜附離帶白蘞去找許恩。
順便晚上去紀邵軍家喫飯,陳局晚上還得在紀邵軍家過夜攢人氣。
許恩結束完發佈會,就在萬和樓的宴會廳舉辦晚宴。
晚宴還未開始。
宴會廳已經到了一堆人。
幾乎各行各業的大佬都圍向許恩,向他打招呼。
任謙跟陳港根本說不上話。
當然也拉不下面子去跟一堆人擠。
好不容易纔等到前面的人離去,兩人才站到許恩面前,笑着說些場面話,“許總,恭喜恭喜。”
對許恩的態度比以往更謙和。
“任先生,陳總。”許恩朝兩人點點頭,禮貌,卻也很是場面。
然後又去迎接下一個人,“柳局,我一看就知道您要來……”
湘城的管理者在許恩這裏,現在來看,興許不值一提。
任晚萱看着那個柳局,認出來那是北城的人,因爲經常在新聞上看到,也是湘城的直屬上司。
她張了張嘴,十分震驚。
知道湘城是要開發了,但是沒料到竟然引起了這麼多人的關注。
連北城那位柳局都來了?
“這許總現在已經不好接近了。”陳港眯眼,目光看着許恩和那位柳局,剛剛那麼一接觸他就知道許恩是個老狐狸。
他完全沒有給任謙陳港介紹其他人的意思。
這一點,任謙倒不意外,他收回目光,“他直接從黑水街的人手裏拿到拆遷書,甚至不用過我們的手,到底是小看他了。”
之前許恩想要見盧先生,任謙他們沒有管,這會兒許恩自己拿到了拆遷書,整個湘城的人都被他的手段嚇到。
政策好像對許恩特別寬容。
“今天這裏來了不少江京跟北城的高層,”任謙叮囑兩個小輩,“你們倆都注意分寸,今天從頭到尾都不可任性。”
任晚萱跟陳著相互對視一眼。
都看清了對方眸底的震動。
他們倆見慣了別人對任謙陳港卑躬屈膝,這會兒幾乎調轉了個方向。
兩人十分不習慣。
萬和樓對面,白蘞坐在副駕駛上。
她一邊思索着曲調,一邊給許恩打了個電話。
助理也不管許恩在跟柳局談話,直接把手機遞給他。
許恩一看是白蘞,連忙接起來,“阿蘞。”
他對面,柳局十分意外。
他看着許恩,思忖跟許恩對話的是誰。
許恩走到一邊,跟白蘞說了幾句,還是邀請她參加晚宴,對方並不打算呆很久,畢竟白蘞寧願多寫幾題。
“好吧,”許恩無奈,“我下來找你,讓人給你準備點點心。”
手機這邊,白蘞想了想,“你別下來了,我送到電梯口,你讓人在電梯邊等我就行。”
掛斷電話。
白蘞跟姜附離說了一聲,她上去給許恩送畫。
萬和樓是私房菜館,樓層不高,頂樓是一個大型宴會廳。
白蘞走進電梯按下頂層。
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偌大的宴會廳門口站着兩個禮儀小姐,身後有人進去,就把請帖交給禮儀小姐。
白蘞站在電梯門邊的角落,沒擋路也沒進去。
是低頭按着手機,給許恩發過去一句話。
宴會廳內。
觥籌交錯。
任晚萱跟着陳著拿着杯子,他們搭不上話,只是來見見世面,現在正與八班的一個人交流。
“陳少,這裏都是些什麼人?”八班那人壓低聲音,瞅着身邊來往的陌生人,“我第一次看到我爸那樣的笑容,那人還對他愛答不理的。”
陳著看着大廳裏的人,“大部分是北城跟江京的,都是衝許總來的。”
八班人驚歎,整個八班除了他就任晚萱跟陳著到了,可見今天宴會的圈層。
他拿着酒杯,目光一轉,似乎在外面看到一個身影,“那……那不是白蘞?”
他驚愕。
在這裏聽到不該聽到的名字。
任晚萱跟陳著都十分驚訝。
“在哪?”任晚萱擡頭。
三個人在這除了長輩誰也不認識,壓力跟圈層將三人排除在外,所以一直在角落裏說話,電梯其實有點死角。
但八班這人與宴會廳格格不入,又站得偏僻,透過這個角落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電梯邊站着的白蘞。
白蘞臉被電梯邊那巨大的盆景遮了一半,但她那張臉出色的緊。
他一眼就能認出來,“那呢。”
他指了下。
“她不是不來嗎?”任晚萱側着頭,終於看到了人,冷笑。
陳著想得多,他皺皺眉,站起來,“先去看看,這裏人多。”
任謙都怕禮儀不錯的任晚萱陳著不小心得罪了人,更別說白蘞,就她那脾氣……
任晚萱也覺得煩,“我去跟外公說。”
她站起來去找任謙說了一番。
任謙微笑着跟身邊談話的人賠罪,然後隨着任晚萱往外面走,“你不是說她不來?”
“誰知道。”任晚萱諷刺一笑。
她不是很想提紀家人。
身邊,陳著也沒說話,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白蘞會在這裏。
任晚萱站在宴會廳出口處,怕被別人看到,小幅度地指了下電梯邊穿着紀衡做的衣服的白蘞,“那呢,你去說吧,我不想去。”
門口的禮儀小姐不時地看向白蘞。
任晚萱不想在這種目光下去找白蘞。
陳著看看任謙,又看看白蘞那邊,然後擡腳,“要不……”
他話還沒說完。
身邊一道身影似乎有些匆忙地越過他,在宴會廳門口張望着,看到了電梯口的人影后,徑直朝那個方向走過去。
“阿蘞,你等久了吧。”許恩提着一個精緻的木盒,遠遠的就跟白蘞說話,他笑着,聲音可見的溫和,“我來晚了,你媽說你外公喜歡喫松子糕,我就多等了一鍋剛出爐的松子糕。”
任謙等人的目光放在許恩身上。
這一聲“阿蘞”叫的是誰?
任晚萱心中忽然有種荒謬的想法,但又覺得不可能,一直以來紀家在她眼裏都是青水街毫不起眼的居民。
她從來不會跟同學朋友介紹她的爸爸她的爺爺,很怕白蘞在學校借用任家的名號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