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江父找來 作者:未知 “你砸,我讓你砸一下。砸的頭破血流,我也絕不吭一聲。孩子犯錯了,也是我沒教育好。但是畢竟還小,你不能砸他。” 她這160多一點,90多斤的小身板在徐媽面前,單薄的不值一提。然而,她卻將那個胖乎乎的顧磊遮了個嚴嚴實實。 顧磊躲在她身後,小小的人眼裏也閃過了驚訝。 徐媽瞪着那白瓷杯,臉被氣的通紅。 “你當着我不敢砸是吧?” 徐媽一把就抄起了那杯子。就舉在許甜面前。 那女老師見激烈成這樣,慌忙過來站在旁邊勸:”算了算了。徐明媽媽,你也不要這樣。顧磊是有錯,但他還是孩子。你不能這樣動粗。顧磊阿姨也說了,該負的責任她負。我看你們還是先去把孩子的頭包紮一下。然後顧磊阿姨,你給孩子買營養品什麼的補補。好好道個歉。” 老師給許甜使眼色,許甜會意說道:“正是這樣,徐明媽媽,你再生氣也別耽誤了孩子。我們這就去把孩子的傷口處理一下行嗎?” 她把口氣軟了下來。老師又看向徐明:“徐明,帶你媽去醫務室吧。包紮一下,在家休息兩天再來。” 孩子是最喜歡放假的,一聽老師的話,徐明立即扯住了他媽,一個勁的把她往外拽。 徐媽到底還是顧忌孩子還在學校,不能鬧得太僵,順勢就把茶杯給放下了,狠狠瞪了許甜一眼就跟着徐明出去了。 許甜鬆了口氣,轉身看着顧磊:“你在老師這裏,我去一趟醫務室。等會來接你。” 她把顧磊託給了老師之後就跟着徐媽去了醫務室。清理傷口,包紮,最後又掏了十塊錢給他們,這事這纔算結束。 回到辦公室,老師又把顧磊平時的情況跟她聊了聊,這才讓他們離開。 “上來,我先送你回去。” 許甜催促顧磊。顧磊這剛犯了錯,也乖的很,看看他就爬上了後座。 “抱着我,別摔倒了。” 許甜上了車,叮囑。顧磊伸出兩隻胳膊抱住了她的腰。 “阿姨,你能幫我保密嗎?” 剛騎一小節,顧磊就道。有求於人,他的語氣是格外的乖巧溫順。 “那你總要先告訴我爲什麼跟人家打架。還拿了磚頭。” “我……” 小小的人,也學會了欲言又止。 “你不說,下次再有事別找我幫忙了。而且,我回去也會告訴你爸。” “別。” 顧磊在後,皺着小臉過了一會才道:“他笑我沒有媽,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原來是這個。 許甜沉默了幾秒,猶豫了一下想問些問題,又覺得到底還是個孩子也許說不出個名堂還傷了孩子的心,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磊磊。雖然徐明這麼說是不對的。但是你拿磚頭砸人家更不對。以後不許這樣了,再有下次,我也不救你了。” 她教育着,顧磊在後面沒說話。她也知道孩子心裏怕是委屈,但是有些話自己這個當後媽的說也不合適,心裏便盤算着什麼時候跟顧長卿聊聊這事,讓他跟顧磊說說。 就這樣騎到了衚衕口,她就把車停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廠子還有事。” 這幾個晚上都要加班,她已經跟顧長卿提前說過了。這顧磊平時也不是天天接送,大部分還是自己上下學,所以她也放心把他放下來了。 顧磊到底還是不很信任她,又強調了一遍,她保證不跟顧長卿說之後,他才放心的回家。 送完了顧磊,許甜就馬不停蹄的又騎着自行車去宇成了。這個點,公交車是止不上了,趕了這趟,下趟就趕不上,還不如騎車,騎快點,時間也差不多。 一連四天,許甜都是這樣趕着時間的。因爲兩個廠的來回跑她的腳傷好的很慢,幾天過去,還是隱隱的疼。 不過這樣趕的好處就是,說在四天內做完的繡花,真的按時完工了。 魏師傅檢查了做出來的實樣,喜上眉梢,連說比自家廠裏做出來的還好看。程東河也很高興,誇了許甜幾句,最後還全場加了一頓餐。 這個年代物資沒那麼充盈,能好好的喫頓肉在廠裏也很難得。所以喫飯的時候,大傢伙興致都很高,好幾個人都圍在了許甜這桌有說有笑。 “小許。” 歡聲笑語中,看門的王大爺突然過來了:“有人找。” 許甜這才從人堆裏端着飯缸出來。 昨天的時候,程娟還跟她說過,這兩天一直有個人晚上下班的時候在門口等她。廠子裏已經有非議了。 她就猜到是江凌,可是沒想到,這中午來的人,卻不是他,而是他爸。 江凌的父親是機械廠的工人,還穿着藏藍色的廠服,常年重壓的勞作讓他背影有些佝僂,許甜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在廠門口焦急的徘徊。現在看到許甜,他就急匆匆的迎了過來。 “你就是小許同志?” “我是,江叔叔,您好。” 江父不認識她,她以前卻在還上學的時候,在學校見過江父所以認得。 “小許同志。見到你就好了。” 江父一臉慶幸,又顯得無比的焦灼。按理說,之前的事鬧得這麼大,她是個有夫之婦,身爲江凌父母,必定也會覺得自家兒子受了她的蠱惑連累纔對。可他怎麼臉上完全沒有這種表情? “江叔,您有什麼事?” 許甜問道。江父那臉上頓時就顯出了悽苦:“小許同志,你能不能跟我去醫院看看江凌,勸勸他?” “醫院?他怎麼了?” 總不能也跟自己一樣,跳了一回河吧? 許甜震驚。江父一個大老爺們此時也快哭了:“自從你們那事出了之後,他天天跟丟了魂一樣,總說自己對不起你,壞了你的名譽,來找你,你又不見他。這日子一長人就不正常了。 尤其是這兩天,我看他就跟着了魔似的,就今天早上,上班騎個車還被公交車給撞了。他這是心都不在肝上啊,在醫院裏,醒了,我跟他媽跟他說話,他也不理。人就像癡了傻了一樣。 我跟他媽也是沒辦法了,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來找你。小許同志,你去看看他吧?這孩子是死心眼。要是因爲這事就過不去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這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