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有喜歡的人了
然后站起身想要趁着霍枭寒不在赶紧离开:“蒋书记,我還要回去做饭,我就先走了。”
“哎呀,這离饭点還有一段時間呢,也不差這几分钟,打完破伤风再走,等霍团长回来我会跟他說清楚的。”蒋书记将苏婉又重新按了回去:“而且你這凉鞋带子都坏了,你等在這儿,我去办公室拿针线過来,把带子缝上,不然你也不好回家。”
前脚蒋书记刚走,护士就来查看苏婉的過敏反应,并沒有過敏后,就让苏婉进去打了破伤风。
打完破伤风,苏婉是一刻都不敢多停留,找来一根麻绳,将断裂的凉鞋绑在自己的脚上,特意饶了远路从军区医院的后门跑了出去。
霍枭寒拿着新买的水晶凉鞋回来的时候,绿漆长椅上已经沒有了苏婉的身影,蒋书记也不在。
“护士,請问刚才坐在這裡戴着口罩的女同志去哪儿了?”霍枭寒询问路過的一位护士。
“已经走了。”护士对這位戴口罩的女同志印象深刻,又看了一眼霍枭寒手上拿着的凉鞋:“你是那位女同志的对象嗎?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那位女同志走的急急忙忙的。”
霍枭寒高而厉的眉宇瞬间簇起。
這個时候蒋书记也拿着针线回来了,知道苏婉已经走了,不由的說了一句:“哎呦,這丫头怎么這么心急,穿着坏的凉鞋怎么回去啊。”
“蒋书记,婷婷同志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霍枭寒转過身看向蒋书记。
他也不是傻子,看得出婷婷同志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回避他。
而且似乎十分的怕他,一直在躲他。
给他一种說不上来的感觉,很奇怪。
“霍团长……”蒋书记看到他手上拿着的女士凉鞋,一時間不知道该要怎么跟霍枭寒說。
也是沒想到霍团长对苏婉還真的挺上心的,竟然出去特地给苏婉买了新凉鞋。
可谁让苏婉已经有喜歡的人呢。
“霍团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其实婷婷她有喜歡的人了。”蒋书记十分抱歉的說着。
霍枭寒微眯了一下眼眸,十分奇怪:“那她为什么会去参加交谊舞联谊?”
“這……”
面对霍团长那鹰隼般冷锐探究的目光,蒋书记微微一顿,但是她早已想好了說法:“我們也是按照规定将符合條件的单身女同志报上去,之前我們也都不知道婷婷有喜歡的人,也是刚刚你走后,我询问婷婷的意思,才听她說的。”
蒋书记說完深深叹了一口气,透露着无奈。
霍枭寒拿着女士水晶凉鞋的手微微收紧,冷峻的眉眼若古城深山般幽沉、深敛,薄唇轻抿思索着。
這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婉拒的借口。
“霍团长,真是不好意思了,待会儿我把你放在我办公室的那網兜东西给你送過来。”蒋书记颇为遗憾的說着。
确实是挺为霍团长和苏婉两個人遗憾的。
“不用了,蒋书记。”霍枭寒淡启薄唇,說完這句话之后就快速的走了出去。
“哎……霍团长……”蒋书记追上去,可人早已经不见踪影了,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叹了一口气。
苏婉拖着受伤的左腿,总算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宋家。
要不是霍枭寒中间出去了一趟,再和他多待一会儿,她的身份肯定会被霍枭寒认出来的。
她拿出钥匙刚要开门,房门却从裡面打开了。
王婶一手拿着锅铲子,一手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看着站在门外一身清丽时髦大学生装扮的苏婉。
“同志,你找谁啊?”王婶好奇的问着,接着就发现苏婉手上還拿着钥匙更加的疑惑了:“哎,同志,你怎么会有我們家的钥匙?”
“王婶,你不是要到八月底才回来嗎?”苏婉看到开门的人也是愣了一愣。
“你是苏婉?”王婶上下打量了苏婉好几眼,有些难以置信。
本来人长得就标志漂亮,又說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现在穿着一身大排扣布裙,完全就跟個城裡人的大学生一样,一点儿都看不出她是個农村来的穷苦女娃。
果然啊,她要是再晚回来几天,說不定這份工作保姆的工作還真的保不住了。
“你穿成這样,我都认不出你了。”王婶又打量了一眼苏婉,心想這哪有一点儿当保姆的样儿啊:“你這是出去了?”
苏婉走进屋,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才十点多,杨书记還沒有下班回来,宋校长应该還在小树林裡下棋。
厨房也已经煮上了饭。
“对,我刚刚有点儿事出去了一趟。王婶,你怎么突然提前回宋家了呀?”苏婉又继续追问道。
觉得很奇怪,当时她来宋家做活儿的时候,明明說好了王婶八月底再回宋家,而她也正好开学可以住校了。
“我丈夫的腿恢复的差不多了,能下地走了,但是還不能干活,我就寻思着家裡少了一個劳动力,反正也不需要人照顾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王婶笑着說,這赶人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本来她也是想等丈夫的腿完全好了,她再回来的,正好地裡也有一大堆农活要干。
但是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寄了一封信,她看到信的內容,本来還在犹豫呢,毕竟她在宋家干了這么多年。
结果不巧,前几天她又看到了一份报纸,上面有一栏失物招领,登的正是苏婉的高中学习成绩单,這样的学习成绩哪個学校会收啊。
别真的苏婉上不成学,把她保姆工作给抢了。
她全家十几口子就靠她在城裡当保姆挣钱养活呢,而且宋家的活简单也沒有那么多糟心事。
這要是丢了,上哪儿找這么好的工作去。
于是她就火急火燎的收拾行李,连夜坐火车回到了宋家。
“王婶,那叔叔婶婶他们知道你回来了嗎?我好像沒听他们提起過。”苏婉总觉得王婶回来的实在太過突然了。
王婶回来,宋家肯定不需要两個保姆,那她就只能回霍家,或者再重新找一份保姆的工作。
“哎呀,等宋校长和杨书记回家后不就知道了。当时我也是因为丈夫摔断了腿,实在沒法要回家裡一趟,這才找到你替我一下的嘛。你不是要念书嗎,這马上就八月了,你也正好可以回去好好复习功课。”
王婶手脚麻利的在粘板上拍着蒜头,然后剥掉蒜头外衣,再切碎。
王婶话语中若有似无得挤兑,就好似生怕她会抢了她保姆的工作一样。
苏婉觉得事情沒有那么简单,王婶和宋家人都知道她只是来做暑假工的。
她完全对王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就算王婶家裡缺钱,也不至于刚回来字字句句都想赶她走。
苏婉沒有再說什么去卫生间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
走进厨房跟着一起做饭。
王婶则时不时就朝她這边看几眼,還說上几句,說苏婉油放多了,嫌弃她這样做不好,那样做不对的。
到了饭点,宋校长和杨书记回来了,看到突然回来的王婶,也是十分的疑惑和意外。
可是這人都已经来了,总不能再让人回老家去,况且苏婉還有一個月就要开学了。
這让宋校长和杨书记都十分的为难,家裡肯定是不需要两個保姆的,可让苏婉走吧,他们也十分的舍不得。
除了苏婉做的饭菜合他们的口味外,也更是十分的心疼。
苏婉也不想让宋校长和杨书记为难,毕竟两個保姆一個月的工资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马上宋文博又要结婚了,处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
于是她在饭桌上乖巧懂事的說:“叔叔,婶婶,既然王婶回来了,也用不着我了,那我明天就搬回我亲戚家吧。”
杨书记是真的不想让苏婉走,但是家裡总共就三口人,也用不着两個保姆,想了想就說:“苏婉,反正這個月也沒几天了,你就做完這個月再走,明天我在单位和家属院帮你问问,看看哪家需要保姆的,我帮你介绍過去。”
“好,那谢谢婶婶了,那剩下的几天工钱我就拿一半吧。”苏婉心中满是感激。
霍枭寒明天就要做手术开刀,她這個节骨眼回霍家住就是给霍家添麻烦。
尤其是霍枭寒出院之后肯定是要回家修养的,那這样岂不是要天天见到他!
光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就胆战心惊。
她必须得远离他。
所以她要趁着這几天赶紧在家属院裡重新找一份保姆工作。
王婶见到苏婉這么說,也赶忙說道:“宋校长,杨书记這事儿也怪我,這几天的工钱我和苏婉一样,就拿一半。”
她现在都有些后悔,怎么能随随便便相信一封匿名的信呢。
這宋家完全沒有打算将苏婉留下来当保姆啊。
而苏婉学习也是十分的刻苦,晚上她洗完澡出来,苏婉還坐在桌子前,点着台灯看书。
俨然是在为高三开学做准备。
“王婶,我床铺好了,单人床我們两個人睡太挤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就行。”
苏婉轻眨着温婉恬静的眼睛,转過身冲着她弯着唇笑了笑,随后就合上书本,去拿衣服洗澡。
毫不介意她今天挤兑她的事情。
王婶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毕竟她也是怕自己的工作被苏婉给抢去。
对苏婉并沒有什么意见和不满。
“大妹子啊,也真是对不住你了,本来我也确实是要到八月底再過来的。
但是上個礼拜我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信上說你成绩差上不了学,但做的饭菜十分合宋家人心意,打算让你留下来做保姆,本来我也沒当回事儿,可前几天看到报纸上登了你的学习成绩,我就一担心赶紧就收拾行李過来了。”
王婶叫住苏婉跟她說了实话:“毕竟现在工作多难找啊,要是沒了這份保姆工作,我就只能回老家。”
信?苏婉就知道王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回宋家。
“那王婶,那封信你带来了嗎?”苏婉立马问道。
“沒有,放在家裡了。”王婶现在仔细想来也觉得奇怪,要是她认识的人给她写信告诉她這件事,干嘛要用匿名啊。
那就說明這個人和苏婉有什么過节,故意歪曲事实告诉她,就是想要她赶回宋家,让苏婉丢掉這份工作。
奶奶的,王婶想明白了這一点儿立马拍了一下大腿:“苏婉,是不是有人见不得你好,故意在背地裡使坏。可是,這個人怎么知道我老家的地址呢。”
苏婉拉开抽屉,抽屉裡一個印有大公鸡的铁盒裡整整齐齐的放着王婶老家寄来的信件。
再结合王婶收到信件的時間,她一下明白了。
知道她成绩差,又知道她厨艺好,又非常想要弄丢她工作的人也只有苏晓慧了。
上次苏晓慧来找她的时候,期间就从厨房出去過,估计就是偷偷跑到了小房间,看到了王婶老家的地址。
苏婉冷勾起唇角。
她一直忙着抽空学习,倒是忘记抽她了。
军区医院,霍枭寒躺在单间病床上,明明刚挂了止疼的药水,但是右侧肩膀钻心的疼依旧隐隐约约的传来
就好似体内有一把电钻正一下一下的钻着他的骨头。
右侧手臂更是直接麻了。
霍枭寒坐起身,窗外的月光撒进来,照在挂在衣架上的军绿色衬衫。
脑中一下就浮现出一双白腻柔软的小手泡澡肥皂泡沫中,仔细搓洗他衬衣的场景。
他鬼使神差的走下床,将军绿色衬衫拿下来,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清雅好闻的肥皂香一下钻进他的鼻息,隐隐约约见似乎還掺杂着少女的甜香。
让他右侧肩膀上的疼痛似乎减少了一点儿,手臂也沒有那么发麻了。
他索性将衣服盖在脸上,重新躺回了病床。
嗅着那丝丝缕缕的馥雅甜香,他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還是那间礼堂,广播裡播放着甜蜜蜜,但却是婷婷同志唱的。
歌声甜美动人,扣人心弦。
她戴着小兔子的面具,鲜嫩红唇轻启,灵巧湿润的舌尖时不时的拨弄着嘴中乳白色的奶糖,轻轻磕碰到贝齿上的酥麻声音,诱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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