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什么程度(三更求月票!) 作者:未知 部队裡有人的话,想要查個人也简单的很,罗旭东的消息前天刚传過去,第三天便有了结果。 這個人叫王贵金,以前是112师第三十一团周团长的警卫员,现在是三十一团下的一個排长,父亲王百发,是個做小生意的,母亲秦红莲,也就是秦红梅的亲妹子。 有了线索,就可以顺藤摸瓜往上找了,六年前這個王贵金還是周团长的警卫员,那时候他在二十八团,周团长和他们团长关系一直都很好,可仅仅是好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 那时候罗旭东原本是参加了特种部队选拔的,但是在选拔的過程当中被总参第九部的人看中,后来罗旭东通過选拔之后,却被总参的人强行要了過去。 总参第九部也是执行特殊任务的,這是罗旭东接到的第一個任务,钱也是直接给他的,那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原来的部队,不管是原先的团长還是周团长,都不可能知道的。 這件事王贵金到底怎么知道的以后可以慢慢查,既然知道和他有关系就行了,這么多年過去了,即便有证据也都沒有了。 罗旭东和贝思甜相视一眼,该怎么让秦红梅自行吐露。 让她承认下来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追回這笔钱。 “秦红梅那個人看着咋咋呼呼的,其实胆子大心還细,吞了這么一笔钱,她肯定前前后后都要想一遍,和那边通气,如果咱们贸然去吓唬她,要是当时吓不住她,她事后肯定和那边通气,一旦通气,在沒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要她咬死沒有拿過這笔钱,我們是拿她沒办法的。”贝思甜說道。 “短短時間,你倒是把她分析的很透彻。”罗旭东嘴角牵起一抹浅笑。 贝思甜微怔,他注意到罗旭东的用词,为什么要用‘短短時間’? 原主同秦红梅可是相处很多年了,那‘短短時間’這個词……贝思甜蓦然一惊,脸色微微有了变化。 罗旭东似是沒察觉到她的异样,“对這种人不能有所犹豫。” 贝思甜的目光落在罗旭东的脸上,却并沒有看出任何不妥,于是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打算做的什么程度?对秦红梅。” 做到什么程度,意味着他们能用什么手段。 如果只是将钱追回来,自然相对省事的多,但如果罗旭东打算让秦红梅彻底翻不了身,甚至滚出罗家,自然要用另外的手段。 到最后,贝思甜也沒从罗旭东的脸上看出什么,她现在有些摸不透這個男人, “在看什么,看的這么专注?”罗旭东迎上贝思甜的目光,嘴角带着似笑非笑。 贝思甜脸微黑,他刚刚明明知道自己在看他,還要用‘专注’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词。 “中午吃完饭沒擦嘴吧,嘴角還有油渍呢。”贝思甜又多看了两眼。 罗旭东下意识便伸手,直到摸到嘴角是干净的,他才知道被贝思甜给耍了,看着贝思甜带着小小得意的模样转身离开,他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别样的神采。 回去的路上,二人正好遇到秦红梅,秦红梅看到罗旭东虽不能說像是耗子看到了猫,可对罗旭东很明显带着惧意。 “你俩這是要回去啊?”秦红梅堆着笑脸问道。 两個人都不是那种明明心裡不愿意,偏偏嘴上還不得罪人的,即便贝思甜喜歡给自己留余地,也是要分人的。 所以对秦红梅的招呼,两個人神色淡淡,点点头就過去了。 看着两個人的背影,一個高大一個纤细,偏偏走在一起十分般配,秦红梅這心裡头有些不舒坦,见两個人走远了,才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 “什么玩意儿,两個不是东西的!”秦红梅轻声咒骂一句。 看见罗旭东害怕是理所当然的,在這小子去当兵之前,秦红梅就在他手底下吃過好几次暗亏。 而且他沒回来這几年,她沒少作践他父母,還差点把她媳妇给祸害了,更有那件事情,心虚之下,她這心裡头也矮了一截。 不過虽然两個人都這副德行,秦红梅倒是暂时放了心,看样子罗旭东沒怀疑到她身上! 那边已经来了电话,反正她就咬死不答应就行。 想起那边专程打来电话提醒她,她心裡稍稍踏实一些,六年都過去了,谁還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秦红梅冷哼一身,最后白了二人一眼,转身扭搭扭搭走了。 贝思甜脚下有些泥泞,雨刚停的时候,罗旭东就叫着她出来商量這些事情,现在她要回去收拾西屋了。 罗旭东沉默地跟在她身侧,眼神微微闪烁,想着该如何让她空闲不下来。 贝思甜也在想着事,這件事看样子罗旭东心裡已经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估计是還沒有完全的把握,所以沒有說出来。 她看见罗旭东說起秦红梅时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从那双深邃悠远的眼睛当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危险。 贝思甜感到很能理解,换做是她,是一点都不会顾忌罗爱国的。 那时候罗安国两口子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也沒有人帮着他们,都是他们靠着一股子韧劲撑過来的,要是沒撑過来,這個家早就散了。 那個时候如果有這两千块钱,是绝对不会变成那样的。 罗二家有這番磨难,秦红梅从中起到关系至关重要,有直接原因,也有间接原因,以贝思甜的脾气,肯定不会轻易放過她,罗旭东就更加不用說了。 不過關於罗老太太的安置問題,贝思甜觉得還是有必要提醒罗旭东一下,毕竟男人对這方面很容易忽略過去。 白金凤带着两個孩子,无力照顾罗老太太,要是做的太彻底,会不会将罗老太太推回到秦氏的身边? 如果那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对秦红梅做到什么程度,心裡必须有個尺度。 這件事正经說起来其实有些大逆不道,可贝思甜本身就是個离经叛道的,她重孝道,却也不愿意愚孝,罗老太太如此对待罗安国一家子,实在沒必要守着孝道委屈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