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態度惡劣
宋紅梅跟裴詩傻眼了。
人跑都跑了,還怎麼找啊!
“我——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宋紅梅掙扎了起來。
許晚晚扭頭,“你的醫藥費不要了?裴詩就這麼被白白撞了?”
宋紅梅表情一僵。
錢她想要,但是並不想跟許晚晚去找公安,白白折騰一番耽誤自己的時間。
“反正我不去。”
許晚晚皺眉,鬆開了她的手,“成啊!你不去也行,那等我報了案,你是目擊證人,到時候公安同志反正得到家屬大院來找你一趟,調查調查情況。”
宋紅梅臉色難看,瞪着許晚晚:“走吧!”
眼看自己要被丟下了了,裴詩急了,“你們這就不管我了?許晚晚,你怎麼能這樣?你就在意錢是不是?”
她覺得許晚晚這麼着急把撞她的人找出來就是爲了不出醫藥費。
“反正你也沒啥事,先自己待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了”許晚晚頭都沒回的說了一句。
下一秒病房的門就關上了。
裴詩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也不知道是被許晚晚給氣的還是被車給撞的。
許晚晚跟宋紅梅一路無話的到了公安局。
一個年輕的民警詳細的跟她們瞭解了情況,然後說一定把事情調查清楚,把開車的人找到,接着就把兩人打發了。
宋紅梅回了軍屬大院。
許晚晚去了醫院,在去醫院的路上還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將裴詩的事情說了。
“人呢?你找到的撞我的人呢?”
裴詩見許晚晚是一個人回來的,冷嘲熱諷道:“還以爲有多厲害呢!這不是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許晚晚懶得跟她計較,拿出買來的小餛飩遞了過去,“喫吧!”
裴詩肚子早就餓了,想都沒想的接了過去。
剛吃了一口就聽許晚晚又道:“多喫點兒,補補腦子!”
一時之間,裴詩覺得剛喫進去的餛飩有點兒燙嘴。
許晚晚不說話了,坐到之前宋紅梅坐過的椅子上也喫起了另一份。
“你哥說你要是闖禍的話我就給家裏打電話,讓家裏人來把你帶回去!”
喫飽喝足後,許晚晚語氣淡淡的道。
裴詩一下子炸了,臉色大變,“許晚晚,你給家裏打電話了?”
她回去不就又得被逼着去相親了?她好不容易跑出來避避風頭的,許晚晚可真行!
“打了!”
許晚晚如實回答。
裴詩闖禍能力實在強,裴硯又不在,自己可沒功夫管她,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家裏人帶回去吧!
免得她今天出個車禍,明天再搞出個更大的動靜來。
裴詩快要氣死了,一雙原本就紅腫着的眼睛瞪着許晚晚,咬牙切齒的道:“我不回去!”
“明天等家裏來人了再說吧!”許晚晚不願多說,從自己的包裏拿出紙跟筆塗塗畫畫了起來。
病房裏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許晚晚低頭忙自己的事情,裴詩死死的盯着許晚晚。
“砰!”的一聲,忽然病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一個一頭捲髮的胖女人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瘦瘦高高、戴眼鏡的年輕人。
女人神態倨傲的看向病牀上的裴詩。
“人這不是沒死呢嘛?大驚小怪的找我們來幹什麼?”
女人嘴裏說着,年輕人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收斂着點兒。
“這是你們肇事逃逸後該有的態度?”許晚晚板着臉站起身,將手裏的紙筆放到包裏。
“開車撞了人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直接跑了,什麼素質?什麼道德?看樣子長的人五人六,也讀過書識過理,乾的這叫人事?真是社會的敗類跟毒瘤!”
她的口吻嚴厲,話語犀利,彷彿是一把刀直直的刺向了那兩人。
戴眼鏡的年輕人臉瞬間漲的通紅,手足無措了起來。
“你怎麼說話的?”女人倒是理直氣壯地,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們怎麼做事的我就是怎麼說話的!我這人向來對事不對人。”
許晚晚走到牀邊站定,掃了一眼傻眼了的裴詩,“你們這態度我們看來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和解不了咱們就用去公安局解決這事兒,你們撞了人跑了,肇事逃逸,性質惡劣,最少也得在監獄裏蹲個一年半載的。”
捲髮女人一愣,“人這不是好好地,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她說着就上前扒拉裴詩,想要看看裴詩的傷口。
裴詩被她猛的撲過來,嚇了一跳,發出一聲尖叫,“啊!”
許晚晚一把扯住女人的手,將人推開,“你要想知道她傷的情況可以去問醫院的醫生,再這樣拉拉扯扯的我不客氣了!”
裴詩看着許晚晚胖乎乎的身體擋在自己面前,心裏生出些異樣的感覺。
捲髮女人深吸一口氣,耐着性子問:“說吧!想怎麼樣?”
許晚晚冷着臉,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去公安局吧!”
“你——”女人氣結,還真沒看出來,這個胖女人是個硬茬子。
“抱歉!是我不對,不小心撞到了你,我錯了,我跟你道歉。”
戴眼鏡的年輕人衝裴詩鞠了一躬,語氣誠懇的道歉。
“姑娘你說你想怎麼辦吧,我儘量滿足你的要求,爭取彌補你。”
裴詩:“……”
她有點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迴應好了,小心翼翼地看向許晚晚。
她心裏清楚要不是許晚晚態度強硬,對方估計會繼續跟剛來的時候一樣跋扈囂張。
許晚晚斜睨了一眼年輕人,語氣幽幽道:“這纔像個道歉的樣子。”
捲髮女人聽出她話裏的意思,臉一黑,咬着牙沒吭聲。
“我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聞人妍雙手抱臂,視線掃了兩人,“道歉加賠錢,錢包括兩部分:醫藥費跟精神損失費。”
“你就直接說要多少錢吧!”捲髮女人沒好氣的道。
“醫藥費二十五,精神損失費二百。”
許晚晚本來也是沒打算要這麼多的,但看他們態度惡劣,還是自己找了之後纔過來的,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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