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成了笑話
“謝謝嫂子誇我,嫂子要是羨慕的話,可以來我這兒拜師,我保證好好教你,
多的不敢說,至少不會再讓嫂子做的飯喫壞大家的肚子。”
賀俞、趙春鵑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舊事重提,許晚晚這是在打他們兩口子的臉呢。
王小麗抿脣笑,“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聽說了,幸好我沒去嫂子家喫飯,
要我說,晚晚的提議不錯,趙嫂子,你真的可以認真考慮考慮來晚晚這兒學學。”
趙春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道:“用不着!”
賀俞扭頭看向身邊的裴硯,“裴營長,許嫂子這樣陰陽怪氣的,看樣子是不歡迎我們兩口子了。”
裴硯拿着湯勺的手在碗裏輕輕撥動着冒着熱氣的湯。
“賀營長,女同志之間的事情最好還是讓女同志們自己解決,男同志插手倒是顯得多餘。”
賀俞:“……”
這叫什麼話?裴硯這是什麼意思?
其他人見狀,連忙笑着打圓場。
“賀營長別生氣!嫂子們平日裏經常打交道關係好着呢,剛剛那是在開玩笑呢。”
“就是,賀營長,玩笑話當不得真的。”
趙春鵑翻了個白眼,語氣很衝的反駁:“誰跟許晚晚關係好了。”
衆人:“……”
給個臺階順着下就行了唄!非要破壞良好的氛圍嗎?
“趙嫂子,你跟我關係不好,難不成跟我家男人關係好?”
許晚晚的話多少是有點猝不及防了。
連裴硯的臉都黑了黑。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趙春鵑猛地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喊:“誰跟你家男人關係好了,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嘴撕了。”
許晚晚一臉無辜,語氣無比認真:“那嫂子既然跟我關係不好,跟我家男人關係也不好,怎麼還到我家來又喫又喝的?”
趙春鵑一噎,無言以對,不由的看向身邊的賀俞,想要讓自己男人幫自己說幾句話。
可惜!賀俞剛剛被裴硯暗戳戳嘲諷了。
這會兒自然不好插手女人吵架的事情,免得面子上更加難看。
“不是拿了一籃子雞蛋給裴營長嘛!怎麼喫你家幾口東西你還捨不得了?這麼小氣就別說要請大家喫飯啊!”
趙春鵑見自己家男人不幫自己,口不擇言道。
許晚晚輕笑一聲,“哦~”
“賀營長帶來的雞蛋啊!那不桌上呢嘛,我剛剛還看你跟賀營長連吃了好幾個呢。”
那盤紅燒肉裏的燜蛋,賀俞的碗裏現在就還有一個剛夾過去沒喫的。
趙春鵑瞪着許晚晚。
許晚晚衝她眨了眨眼,“好啦!趙嫂子,別生氣了!我跟你鬧着玩呢,快坐下喫吧。”
趙春鵑冷着臉再次坐下。
王小麗忍俊不禁,低着頭連忙往嘴裏塞了幾口菜,生怕自己看着趙春鵑那憋屈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先怪里怪氣的人是趙春鵑,被擠兌的沒話說,丟了臉的人也是趙春鵑,她還不如乖乖喫飯,少多嘴。
宋冬梅心裏也是無比暢快。
一頓飯很快就喫完了,許晚晚跟裴硯將大家送到院門口,看到大家走遠後才折回來收拾家裏。
“你去歇着吧!身體還沒恢復呢。”
許晚晚看到裴硯拿着抹布準備擦桌子連忙阻止。
裴硯見她態度堅決,只好放下抹布去了沙發上。
裴珠、裴恆跑前跑後的幫許晚晚端盤子、端碗拿筷子。
斜對面賀家,此時氣氛凝重。
賀俞一進門就看到了自己走的時候,飯桌上的那兩碗麪條還好好的放着。
本來就不高興,這下子心裏的怒火被點着了。
“誰讓你去裴營長家的?”
他瞪着趙春鵑高聲質問。
“沒誰!我自己想去不行嗎?就你能去,我去不得了?”
趙春鵑不耐煩地嚷嚷道,走到飯桌前去端兩碗涼掉、坨在一起的麪條。
“我都讓你在家吃了,你還顛顛的湊上來,不知道咱們兩家的關係嗎?有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
賀俞氣憤的道,本來自己帶過去的雞蛋跟其他人帶去的一比顯得少,趙春鵑還湊上門來蹭飯。
還在飯桌上跟許晚晚吵,最後臉都丟盡了。
好像他們兩口子是專門去喫自己送的雞蛋似的。
這下子他們要成整個家屬大院的笑話了。
趙春鵑切了一聲,繞過發火的賀俞進了廚房,不會兒廚房裏就傳來一陣水聲。
果然!賀俞的擔心不無道理。
下午的時候,許晚晚家請客喫飯的事情就被人傳到了院裏。
“真的假的?賀營長跟趙嫂子真的把自己帶去看望裴營長的雞蛋喫光了?”
有一個軍嫂表情誇張,聲音拔的老高的問。
“真的啊!這還能假,其實他們家也沒拿幾個雞蛋,大傢伙人多,一人夾一個,他們夫妻再多喫幾個,就沒了。”
有說話比較中肯的嫂子回答。
“聽王嫂子說拿了九個雞蛋,他們兩口子吃了六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合着純粹是拿了菜讓別人幫她們家做熟啊!笑死我了,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的。”
“兩口子喫也就吃了,關鍵是還不會說話,陰陽怪氣的,許嫂子脾氣那麼好的人,都被氣的差點兒發火了。”
“是嗎?那趙嫂子在大院裏不一直看不上這個瞧不起那個的嘛!”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說的津津有味,很是起勁兒。
甚至還有人說下次自己家請客一定不敢請趙春鵑兩口子了,不會做人,做飯的時候不見搭把手的,喫的時候能喫的很,還摳搜。
賀俞從小花壇邊走過,聽到不少人正在議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是抱着面子上過得去的心思去看望裴硯的,沒想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不如不去的。
也不知道是誰嘴這麼快,把事情傳出來了。
花壇邊的一羣嫂子看到賀俞,一下子閉上了嘴,視線迎着賀俞走近,目送着賀俞走遠。
賀俞心裏氣的要死,卻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硬生生忍着,一路往部隊去了。
花壇邊的嘰嘰喳喳聲再次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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