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你跟裴硯離婚
“你得罪人了?”
她開門見山的問。
裴硯錯愕了一瞬,擡眸看向許晚晚,“你聽到了?”
飯桌上厲澤隨口提了一句,當時許晚晚正跟傅青青、厲澤母親說話,他沒想到她竟是記住了,會來問自己。
許晚晚點頭,“聽到了,趙團長?對方職位不低啊,是你的領導?”
“嗯!”
裴硯看到許晚晚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心裏一暖,緩聲道:“別擔心!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那今天醫院那個就趙甜甜的姑娘,跟趙團長有關係?”
許晚晚又問。
“父女。”
裴硯嘴脣動了動,想到趙甜甜眼底多了一抹不耐煩。
“她喜歡你?”許晚晚聲音平靜的道。
裴硯起身,走到許晚晚身邊坐下,擡起手臂攬上許晚晚的肩膀,心裏一陣喜悅,原本還以爲她不在意呢,看來還是在意的。
“晚晚,她是喜歡我,但是我已經明確的拒絕過了,在日常工作中遇見,我也會保持距離的,你放心!”
他鄭重保證,眼神真誠。
許晚晚看着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個男人還真是不錯,顧家,有責任感,真誠。
“嗯,我相信你!”
四目相對間,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曖昧。
許晚晚側頭就看到了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他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齊,乾淨圓潤,指節修長很是好看。
“晚晚”裴硯忽然又喚了一聲。
“嗯?”許晚晚有些懵的看向他。
“你最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沒有喫好?又瘦了,瘦的還不少。”
裴硯一雙狹長的眸子凝視着許晚晚。
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許晚晚臉倏地紅了,她不自然的道:“我——我在減肥,瘦了不是正常嘛!”
“減一減也行,看着人精神多了。”
裴硯脣角浮現出笑意,“看來以後還是要跟着我們一起跑步,鍛鍊。”
許晚晚:“……”
託他的福,她現在已經被養成早上起來跑兩圈兒的習慣了。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響起,裴詩出現在客廳門口,“那啥,要不你們倆回房間去嘮?我準備洗臉了。”
裴硯鎮定自若的抽回落在許晚晚肩頭的手,站起身。
“洗漱完了早點睡吧!”
……
次日,醫院門口,許晚晚還沒進大門,就碰上了路邊吵架的董梅花跟許海喬。
“海喬,你這是想要逼死我!”
董梅花情緒激動,聲音有些尖利,“我都說了,等我有錢了給你,有錢了給你,我現在沒錢,我能怎麼辦?”
“我只請了三天假,很快就又要回去了。”
許海喬也臉色難看,當跟董梅花之間的感情破裂之後,他冷酷了起來,一點兒情面都不講。
許晚晚站在不遠處,有些猶豫。
兩人正在吵架,自己這會兒過去似乎不大合適,要不先回避一下?
許晚晚心裏正這樣想着,董梅花卻眼尖的看到了她,許海喬順着董梅花的視線,也看到了許晚晚,他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逝。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就過去吧!
許晚晚擡腳剛要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許晚晚!”
許晚晚轉過身,看清來人,皺了皺眉,竟然是昨天跟裴硯一起出現在醫院的那姑娘,趙甜甜。
“可以聊一聊嗎?”
趙甜甜今天沒有穿軍裝,換了一聲淺藍色的碎花裙子,腳上踩着一雙漂亮的紅皮鞋。
“可以!”對方都湊到眼前來了,許晚晚也不是個會退縮的性子,大大方方的答應。
“你先等我一下。”
她說完就朝着不遠處的許海喬走了過去,將飯盒塞給有些懵的許海喬。
“把飯盒拿上去給爸媽,就說我碰到朋友,說幾句話就上去了。”
許海喬點頭,“好!”,一雙眼睛卻一個勁的盯着趙甜甜看。
許晚晚低頭叮囑裴珠、裴恆,“小珠、小恆,你們跟舅舅一起去外公、外婆那兒,我待會兒就來了。”
一旁的董梅花趁着許海喬不備,悄悄溜走了。
醫院旁邊的小公園裏,大早上的人影稀少。
許晚晚看向身邊的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這姑娘端着一副高姿態,一舉一動中透着傲慢,雖然長得漂亮,但很不討喜。
“你能跟裴硯離婚嗎?”
趙甜甜倒是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當的說出了心聲,“我喜歡裴硯。”
“我爸是團長,能給裴硯更多,讓他以後變得更好,我聽說你老家是農村的,跟裴硯在一起,只會拖裴硯的後腿。”
“你配不上他,我跟他更合適。”
“你覺得呢?”
許晚晚笑了,意味深長的道:“我聽裴硯說他已經明確的拒絕你了。”
趙甜甜揚眉,毫不在意的道:“那又怎麼樣,他現在是不知道我的好,不明白我能給什麼。”
“等嘗過甜頭了,他自然就沉浸其中了。”
“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識趣一點兒,主動跟裴硯離婚,我會給你介紹一份工作,讓你衣食無憂。”
“如果裴硯想離婚,會來找我說的,我也會同意,不會死趴着他不放”許晚晚不緊不慢的說道:“但你一個外人來,勸我放手,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嘛!”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話?你的團長父親就是這麼教導女兒的?讓女兒以權壓人,去拆散別人的家庭。”
趙甜甜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惱羞成怒般的瞪着許晚晚,“我這是好心,你別不識好歹。”
“好心?抱歉,我看不出來你的好心在哪裏。”
許晚晚聲音薄涼,語氣平靜無波瀾。
趙甜甜咬着脣,一雙明眸死死的盯住許晚晚,片刻後威脅,“得罪了我,對你跟裴硯都沒好處的。”
“你當真覺得你的父親能隻手遮天?”許晚晚幽幽道:“你敢對裴硯做什麼,我就敢到組織上去告你們父女,濫用職權,以權謀私。”
“這不是舊社會,你還是清醒一點兒。”
趙甜甜:“……”
來之前只以爲許晚晚是個農村婦女,沒什麼見識,隨便嚇唬一下就妥協了,沒想到竟是個硬骨頭,有點兒難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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