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明確心意
屋裏頓時就剩下許晚晚、裴硯兩人。
“晚晚。”
裴硯喚了一聲,眸底柔和彷彿是裹着一片雲彩。
傷痕未愈的手緊緊握住了許晚晚圓嘟嘟、肉乎乎的手。
“謝謝你!”
“謝謝你來找我,沒有放棄我。”
他其實想告訴許晚晚,假如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別再以身犯險,來找他了。
要是她爲了他出什麼事,他就算是死也不安心。
她在乎自己,自己也在乎她。
“裴硯~”
許晚晚視線直直的撞進他眸裏,他那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愛意宛如一團炙熱的火,將她緊緊包裹。
她的心跳亂了節奏。
通過這幾天的波折經歷,她也逐漸確定了他在她心裏的位置。
自己是在意他的。
儘管她向來冷靜,但難以抑制的情感騙不了人。
她就是喜歡上他了,裴硯,這個男人。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進她心裏的,但她就是愛了,這麼簡單!對,她愛上了這個男人。
這一刻,似乎誰都不用多說些什麼,對方就已經知道彼此心裏在想什麼。
裴硯撫摸着許晚晚的臉頰。
呼吸交纏。
“你的傷!”
許晚晚聲音微微沙啞,氣息不穩,眼神有些迷離。
“不礙事。”
裴硯的話音剛落,脣就堵了上來,他的情緒似乎很激動。
細細密密的吻壓下,帶着壓抑的情動,扶着許晚晚後脖頸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兩人的呼吸聲逐漸變重。
彼此都清楚,這是在外面,他們不應該這樣,但眼下,兩個人就是想要離對方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
好讓他們清楚的感知到對方。
他們都活着,活着回來了。
“晚晚妹子”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接着徐紅的聲音傳來,“飯做好了!”
裴硯拉開兩人的距離,頭附在了許晚晚的肩上。
他喘,息的聲音清晰的在她耳邊響起,許晚晚的耳朵倏地紅了。
努力的調整呼吸,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讓人看不出端倪,“好!我們馬上出來,徐姐。”
“成!”
徐紅的腳步聲遠去。
許晚晚側過頭去看裴硯,脣瓣從他臉頰擦過。
裴硯的眸色又深了幾分,嘶啞着聲音道:“喫過飯,我們就回去吧!”
家裏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樣了。
他不放心。
“好!”許晚晚推了推他,“起來吧,我要出去喫飯了。”
頓了頓,她又問:“你在這裏歇着,我給你端進來。”
裴硯點了點頭,原本冷峻的面龐上如今是柔的化不開的情愫。
下午。
當許晚晚用輪椅推着裴硯回到家屬大院的時候,整個大院沸騰了。
厲澤被傅青青推出來。
兩個好兄弟隔着四五步的距離,望着對方,眼眶一下子紅了。
“你——”
“裴硯,你真是——”
厲澤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情緒,又喜又驚。
王小麗一個箭步衝上來,將許晚晚抱在了懷裏,“晚晚,你回來啦,你沒死。”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你們兩口子回來了。”
宋冬梅站在旁邊,臉上也滿是喜色。
突然,王小麗一巴掌拍在了許晚晚的手臂上,“你們回來晚了!”
“叔跟嬸子已經帶着小珠、小恆回去了,今天早上剛走!”
“裴詩好像是搬到鎮上去住了,她不是有工作嘛,就沒回你們老家去。”
傅青青道:“我立馬喊人去攔一下,看能不能攔住,要是來不及的話,寫信通知他們。”
一羣人歡天喜地。
原本被搬空的院子,短短几個小時不到,各種桌子、凳子、茶几,沙發就擺回來了,整整齊齊的。
就連鎮上的裴詩,也被人喊回來了。
“哥,嫂子。”
她站在裴硯、許晚晚面前,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好了!別哭了,我們能回來,你應該高興”許晚晚上前,將裴詩抱在話裏,溫聲安撫。
裴詩哽咽着,“嫂子,你嚇死我了。”
“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嗎?你說去找我哥,一去一週多,不見人影,我真的以爲你也……”
一個下午的時間,許晚晚家來了一撥又一撥的人。
全都是來看望兩人的。
茶几上堆滿了東西,裴詩站在許晚晚旁邊,一直忙着招呼來的客人。
一直到晚上。
家裏終於是剩下了許晚晚、裴硯、裴詩三人。
裴詩哭哭泣泣的說着她哥、她嫂子不在家屬大院的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
包括得知兩人沒了後,他們的父母有多傷心多傷心,小珠、小恆有多難過。
聽的許晚晚、裴硯心裏是五味雜陳。
“裴營長,晚晚。”
院外響起王小麗跟宋冬梅的聲音。
許晚晚連忙起身走了出去,王小麗跟宋冬梅滿臉笑容,手裏一人端着一個大盤子。
“想着你們剛回來,家裏什麼喫的也沒有,我們做了菜給你們送一些過來。”
許晚晚連忙領着兩人進屋,“真是太麻煩你們了。”
“害!說什麼麻煩,咱可別這麼客氣。”
“我燉了雞湯,看你們兩個臉色都不大好,肯定喫苦了,好好補一補,趕明兒我回來給你們帶些菜,再買幾隻雞。”
王小麗自顧自的笑着說道,聲音豪爽。
“行!嫂子,那就拜託你了。”
許晚晚笑着道。
宋冬梅跟王小麗放下飯菜,說了幾句之後就走了。
兩人想的很周到,甚至還帶來了乾淨的碗筷。
喫過晚飯後。
裴詩洗漱完準備進屋了,還不忘叮囑許晚晚,“嫂子,你也快點兒收拾好,早點休息吧!”
“好!”
許晚晚剛要從沙發上起身,手腕就被裴硯攥住了。
“你去休息,不用管你嫂子。”
裴硯的聲音響起,他臉不紅氣不喘,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你嫂子今晚住我房裏。”
裴詩愣了一下,眼睛亮的像電燈泡。
許晚晚:“……”
這人……
等裴詩關上房間門,許晚晚坐回裴硯身邊,“幹嘛當着小詩的面說這個?”
“你是我媳婦兒,早就應該跟我住一個屋了。”
裴硯理直氣壯的說道。
許晚晚的臉一下紅了。
這男人還真是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