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很冒犯
裴詩小臉微紅,眼底帶着幸福的笑意。
王娟、裴恩成跟張軒媽坐在一起商量着。
裴硯、許晚晚,裴詩,張軒他們則是在一旁,偶爾插話說一句。
“張軒,以後可要好好對我們小詩啊!”
許晚晚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敢欺負他,我們可不會饒了你。”
張軒連連點頭,鄭重表示,“我會好好對小詩的,一輩子對她好。”
裴硯對張軒印象挺好的,妹妹跟張軒在一起,他也是支持的。
“對了!裴哥,許姐,我準備把調料店關了。”
張軒忽然說。
許晚晚疑惑,“不開店了?”
那店不是挺好的嘛!在農貿市場裏頭,生意雖然算不上是火爆,但也是可以的。
張軒看了裴詩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詩在城裏上班,我在鎮上,一天能相處的時間太少了。”
“我想着在城裏開個店,這樣能離她近點兒,也更方便照顧她。”
另外,裴詩在越變越好,他也希望自己能跟她一起進步,所以想要讓自己的生意變得更好,掙更多的錢,給裴詩好的生活。
裴詩害羞的低下頭,不敢看許晚晚他們。
張哥說的這事,他跟她提過,她原本以爲他不過是提一嘴,說說而已,沒想到心裏真的這麼想。
許晚晚想了想,還是溫聲道:“這不是小事,還是多考慮考慮。”
“想好了再做決定吧!”
張軒“嗯”了一聲,“謝謝許姐,我會好好考慮的。”
對於許晚晚的事,裴詩也偶爾跟他提過幾次,所以他打心裏是很佩服許晚晚的。
等從飯館出來後,裴詩去送張軒跟張軒媽了。
許晚晚、裴硯,王娟、裴恩成,還有兩小不點兒一路往翻譯社那邊走。
裴硯有些好奇的開口:“你覺得張軒來城裏開店不好?”
許晚晚有些詫異裴硯會問這個。
她笑了一下,不緊不慢的道:“倒也不是。”
“拋下原先已有的顧客,重新到城裏開一家店,相當於是重頭再來,有一定風險的,所以勸他慎重,多考慮一下。”
“別說是爲了小詩,雖然兩人在處對象,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應該自己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萬一生意不好,混的還不如在鎮上的時候,那小詩不是——”
無辜成爲他埋怨的藉口了。
雖然張軒不像是那樣的人,但人有時候還是會變得。
裴硯聽完沉默了,片刻後才道:“你說的對!”
一家人邊走邊聊,倒是也很快便到了家門口,裴硯沒多待,幫着幹了一些體力活之後,就回去了。
下午,從翻譯社忙完後,許晚晚一個人回了家屬大院。
“許晚晚!”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聲響起,許晚晚腳步一頓,循聲看去。
待看到牆角蹲着的兩人後,眼底有一瞬間的迷茫,但很快便想了起來。
這一男一女,正是裴恩成的妹妹,裴恩甜的兒子、兒媳婦。
喫喜酒毒蘑菇事件在她腦海裏閃過。
“晚晚,你幹啥去了?咋這麼晚纔回來?我們在門口等了你好久呢。”
霍秋媳婦兒杜蘭心很是自來熟的說着,語氣中甚至帶着一些責怪。
許晚晚有些無語,淡聲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會來啊!”
“裴硯呢?他也不在?”
霍秋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我問過門衛了,說裴硯還在部隊,沒回來呢。”
許晚晚感到意外,這會兒裴硯應該早過下班的點了,怎麼還沒回來。
儘管心裏疑惑,但她還是帶着兩人進去了,去門衛室做了登記。
這畢竟是裴家的親戚,上門來了,也不能晾在一邊不搭理。
“到底是軍屬大院,這屋子就是乾淨哈!”
杜蘭心一進屋,就裏裏外外的看了一遍,甚至連裴硯、許晚晚睡的屋都沒漏掉。
許晚晚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她不太喜歡沒有邊界感的人。
霍秋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扯了扯自己媳婦兒的手臂,低聲道:“別亂翻亂看,這裏畢竟不是咱們家裏。”
杜蘭心大大咧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事,咱都實打實的親戚。”
“晚晚跟裴硯現在過上好日子,肯定不能跟咱這些窮親戚計較。”
“是吧?”
她還衝許晚晚揚了揚下巴,笑着問。
許晚晚裝作沒有看到,去桌子旁倒了兩杯茶給他們兩口子。
“晚晚,我舅舅、舅媽她們不住這兒嗎?”
霍秋接過茶,喝了一口後問道。
“他們不住這兒,這兒房子小,人太多了住不下。”
許晚晚不慌不忙的說道。
霍秋的神色一下不自然起來,只覺得許晚晚這是在點他們。
“我們——我們就是過來看看舅舅、舅媽。”
雖然心裏也有別的小心思,但面對許晚晚不好開這個口,還是跟裴硯說吧。
他跟裴硯一起長大,有交情。
杜蘭心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滿臉享受,“晚晚,你在幹啥活呢?”
“是不是挺掙的啊!我聽說你們家的房子是你買的。”
許晚晚嘴角一抽,真的就是每一個問題都在努力的挖別人的事情。
她抿了抿脣,“也沒掙多少,房子是我買的沒錯,也借了不少錢呢。”
杜蘭心表情變了變,“還借錢了?”
敢借錢買房,膽子怪大的。
許晚晚點頭。
杜蘭心喝了一口茶,將杯子放到桌上,“我肚子餓了,你們這兒有啥喫的沒?咱晚上喫啥啊?晚晚。”
“我們大老遠的來看舅舅、舅媽,你可不能對我們小氣了。”
“有沒有肉啊!拿出來煮上。”
霍秋剜了她一眼,衝許晚晚道:“晚晚,你別搭理她,她這人就是這樣,滿嘴胡話。”
就在這時,院子門響了一聲。
裴硯回來了。
他看到客廳裏多出來的兩人,有一瞬間的怔愣。
“裴硯,你回來了。”
霍秋最先開口,笑着打招呼。
裴硯掃了許晚晚一眼,雖然心裏疑惑他們怎麼會來,但面上並不顯露。
“坐吧!”裴硯客氣的招呼,“怎麼突然過來了?也沒寫個信,讓我準備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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