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心裏的害怕
她想:或許自己該找個名正言順的藉口,把空間裏的車弄出來了。
這樣,下次再遇到這種緊急的事情,就可會方便很多。
病牀上的傅青青睡的很沉,眉頭緊蹙,似乎睡夢中,也在厲澤的事情擔憂。
許晚晚拉了一張凳子,默默的坐在身邊陪着傅青青。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外面的天徹底的黑了下來,醫務室橘色的燈光亮起,傅青青才悠然轉醒。
“厲澤!”
她喚了一聲,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意識漸漸回籠,眼神逐漸清明。
“嫂子。”
站在門口的許晚晚回身,走到了病牀邊。
看到傅青青額頭的汗,拿出手絹幫她擦。
手卻在下一秒被傅青青用力抓住了,傅青青烏黑的眼珠溼潤,盯着許晚晚,“晚晚,我做夢了。”
“夢見厲澤走了,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怎麼追也追不上。”
“我問他還不會回來了,他說他不知道。”
眼淚滑下臉頰,打溼了衣服的領口,傅青青的聲音沙啞,“我說我跟孩子怎麼辦?他一個勁的跟我說對不起。”
“嗚嗚嗚~”
好可怕的夢,在夢裏,永遠失去厲澤的恐慌感緊緊的包裹着她,讓她感到窒息。
許晚晚虛虛擁住傅青青,柔聲安慰:“嫂子,夢都是相反的。”
“別怕!這說明厲營長肯定會好起來的。”
傅青青沒有說話,只是低聲抽泣着。
她是一個公安,平時性格剛強,冷靜,不管是出什麼任務,都很少害怕,很少受傷後喊疼。
這次,卻哭的停不下來。
片刻後,哭聲漸小,傅青青朝着屋裏看了一遍,“裴營長呢?”
“我們要去醫院的。”
她說着,要下牀,卻被許晚晚摁住了肩膀。
“嫂子,你狀態不大好,還是先回我家休息一晚上吧,裴硯已經去城裏了,厲營長那邊有他在,你可以安心。”
怕她執意要去城裏,她繼續道:“這會兒外面天都黑透了,就算是你想去城裏,也沒有車了。”
傅青青聽了,只得點了點頭,“好!”
許晚晚見她答應了,這才心裏暗暗鬆光一口氣。
今晚沒有月光,道路昏暗,兩個人相互攙扶着,從醫務室出來,朝着家裏走去。
等到家門口的時候,許晚晚問:“嫂子,今晚咱倆住一塊兒吧,你看是住你家,還是住我家?”
傅青青狀態不好,身邊有一個人好一些。
“去你家吧。”
傅青青道,自己家裏全部都是厲澤的痕跡,她怕自己看到了,心裏更加難受。
“行!那就去我家。”
許晚晚掏出鑰匙開了門,兩人走進去,許晚晚將爐子上的火燒的旺了一些。
“嫂子,你今晚還沒喫飯吧?”
“我沒胃口,不想喫。”
傅青青坐在沙發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許晚晚勸道:“就算是沒有胃口,也還是稍微喫點兒吧,你不喫,你肚子裏的孩子總得喫。”
“就算是爲了孩子考慮。”
提到孩子,傅青青臉上有了一絲動容。
許晚晚趁機道:“你先歇着,我去給你煮一碗清淡的麪條。”
“晚晚,麻煩你了。”
傅青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有什麼,嫂子你可千萬別跟我們客氣,誰都有遇到難處的時候,咱們都是朋友,搭把手都是應該的。”
許晚晚擼起袖子,朝着廚房走去。
傅青青靠在沙發上,眼淚再次留了下來。
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剛剛夢裏的場景,還有白天看到的厲澤咳血的樣子,就浮現在腦海。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厲澤的事卻讓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以前,或許她從來都沒有很明確的捕捉到自己對厲澤的感情,現在明白了,隨着時間推移,厲澤早就走進了她心裏,她愛上了他。
許晚晚在廚房忙活了一會兒,就端出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
麪條里加的水,是空間裏的水。
“嫂子,過來喫碗麪!身體會舒服一些。”
傅青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緩緩起身,許晚晚說的對,爲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也不能不喫。
許晚晚坐在傅青青的對面,望着傅青青一小口一小口的喫着麪條,臉色好了一些。
兩口子中的一個出了事,另一個必須得堅強起來,抗住事。
傅青青今天這樣慌亂,也是因爲纔剛知道厲澤生病的事,等調整好狀態,就能面對了。
不知不覺,傅青青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把一整碗麪條都喫完了。
愣神間,手裏的碗筷被許晚晚抽走了,接着就響起許晚晚溫和的聲音:
“嫂子,喫好了歇一會兒,就早點兒休息吧,今天也是累了一天了。”
“好!”
傅青青應了一聲。
許晚晚拿着碗筷進了廚房,很快,廚房裏響起一陣水聲。
……
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
許晚晚早上起來的時候,傅青青已經起來了。
“我燉了湯,晚晚,過來喝一些吧。”
傅青青一隻手裏端着一個盆子,一隻手裏提着三個飯盒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一晚上都沒怎麼睡,眼下黑眼圈明顯,早上天一亮,就起來,回了自己家,去做喫的了。
她其實不怎麼會做飯,但跟厲澤結婚後,也學了幾道菜。
這會兒厲澤在醫院,她想做些喫的給他喫。
“好!”
許晚晚洗漱完出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擺上了早飯。
傅青青站在飯桌邊,“晚晚,你喫着,我先去城裏了,給厲澤跟裴營長送飯,不然去晚了,湯就涼了。”
許晚晚想了想後道:“傅嫂子,要不你稍微等我幾分鐘,我很快就喫完了,然後咱們一起出門,我也去看看厲營長。”
“那好吧!”
傅青青只得先坐在沙發上等許晚晚。
許晚晚知道她心裏着急,不敢耽誤,三兩口喫完飯桌上的早飯,回屋套上了後衣服,背上包,跟傅青青一起離開了家屬大院。
……
城裏,醫院。
傅青青,許晚晚到的時候,厲澤還在睡着,沒有醒,裴硯坐在牀邊,對她們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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