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將仇報

作者:蒙不懂
“老三媳婦,你說這話有點過了。”

  “是啊,三嬸,你可別冤枉好人,大丫好端端地爲什麼要謀殺你?”

  “對啊,三婆,你出了事爲什麼把罪名推到大丫姐身上?你說是她把你推下山的,你跟她什麼時候上的山,她爲什麼要推你?”

  “三嬸是在墳山那邊出事的,會不會是撞邪了?”

  ……

  大家再一次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所有人都不相信外婆說的話,外婆都快被氣死了,要不是大丫那個死丫頭,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她也不會跟蹤她,也就不會有事了,都是因爲她她才從山上摔下來的,這筆帳不找她算找誰算?

  “大丫那死丫頭呢,叫她出來,我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要不是心虛害怕了爲什麼不敢出來見我?”外婆咬牙切齒地吼道。

  “大丫早就走了。”舅媽幽幽地說道。她女兒前去投奔盧燕的事,她暫時不想讓外婆知道,一旦被她知道了,她肯定不會同意,她只能先斬後奏,她就不信,去到了那邊,盧燕這個小姑子會不管她親侄女,就大丫那樣的都能嫁個軍官,她女兒不比大丫差到哪去,以後肯定會比她嫁得更好,當然了,前提了盧燕肯幫忙牽橋搭線。

  “她回去了?”外婆的聲音變得尖銳又刺耳,“你們去派出所幫我報警,讓警察把她給我抓起來,不能就這麼放她走了?”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也沒有動。

  “老三媳婦,你消停一點,腿斷了就早點去醫院醫治,萬一像老三那樣癱瘓了,怎麼辦?”

  提起癱瘓這二個字,外婆的臉色瞬間剎白,她不敢再鬧下去了,立即催促大家送她去醫院。

  “昨天老頭子陪大丫跑了一天,晚上大丫又陪我聊天聊到十二點纔回去,大丫有夫有子的,她不爲自己着想,總得爲孩子着想吧,殺人可是死罪,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說,大丫至於爲了一個老婆子把自己搭進去嗎?”村長老婆說道。

  “老三媳婦那人啊,就是這麼不講理,當年,要不是她算計老三,老三也不可能娶她進門。你們不知道,老三癱瘓那幾年,我住在他們家隔壁,天天聽到她罵老三,罵得可難聽了,還有啊,老三最後那幾年的喫喝拉撒,你們知道是誰侍候的嗎?是大丫。”

  “大丫當年才那麼點大,我就看到她抱着三叔的衣服去河邊洗了。”

  “每天天還沒亮時,我就看到她挑着桶去擔水。”

  ……

  於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了原身小時候的事來,同時,在心裏對外婆摔斷的事一個個都有些幸災樂禍。

  “軍子他媽,你婆婆摔斷腿,以後你侍不侍候她?”有人問舅媽。

  舅媽撇撇嘴說道:“人家有個好女兒呢,哪用得着我來侍候。”

  當年外公癱瘓的時候,她都沒侍候過他一天,外婆這些年來沒少找過她的茬,她可都記在心裏,想讓她侍候,也不是不行,拿錢來啊,有錢好辦事。

  對家裏發生的事絲毫不知的二表妹和紀念,在火車站附近的旅館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車回S市了。

  這次回去紀念買的是硬座票,車上人很多,人擠人的,再加上天氣又熱,又沒有空調,車廂裏像蒸籠一樣,差點沒把她給熱暈過去。

  二表妹第一次出遠門,對外面的一切充滿了好奇,然,這好奇,在火車行駛了不到二個鐘頭之後,她就什麼興致也沒有了,蔫蔫地坐在座位上,時不時地問一下紀念,到哪裏了,還有多久纔到?

  晚上九點多鐘,火車終於到達S市。

  餓了一天,去時她坐的是臥鋪,到晚飯時間的時候,有服務員推着餐車叫賣,所以回來的時候,她一點喫的都沒帶就上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車廂裏的人太多了的緣故,一整天都沒看到服務員推着餐車或賣零食的經過他們所坐的那節車廂,這不,她們這就餓了一天。

  一出站臺,馬上去買喫的,儘管車站裏面賣的東西很貴,饒是如此,紀念還是買了二桶泡麪,在小賣部裏用開水泡開之後,馬上狼吞虎嚥地就吃了起來。

  喫完之後,紀念就帶着二表妹盧秀秀,乘坐公交前往她租房那邊,先去夜市爺爺奶奶的餛飩攤前,吃了一大碗熱乎乎的餛飩,一邊喫一邊問爺爺奶奶小虎子的情況。

  爺爺說小虎子已經出院了,目前正在家裏養傷,估計開學後他就可以拆石膏走路了,而且他已經想通了,答應繼續去上學考大學。

  “這就好,爺爺奶奶,小虎子那麼孝順,以後你們就等着享清福了。”

  “哎,只要他好好地,我們福不福倒無所謂。”

  ……

  和爺爺奶奶他們嘮叨了一下,喫完之後,紀念把錢給他們,他們不肯收,紀念扔下錢拉着盧秀秀就跑。

  盧秀秀問道:“大丫姐,他們是什麼人啊,你怎麼跟他們那麼熟?”

  “經常來他們這喫東西自然而然地就熟了。”紀念打了個呵欠,“時間不早了,我去找家旅館,你先住下,明天我再帶你去你姑姑那裏。”

  盧秀秀看着熙熙攘攘的夜市,一家家熱熱鬧鬧的小攤,一副很想去逛一逛的樣子,可惜紀念不願意作陪。

  就近找了家旅館,叮囑了盧秀秀一番,讓她晚上睡覺時把門反鎖上,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就不要到外面去走動了等等。

  得知她不跟她一起住在旅館裏,盧秀秀很害怕,又是裝可憐又是哀求又是糾纏,想讓她帶她一起回她租房那邊去住,紀念鐵石心腸,沒有答應她的請求,盧秀秀不免有些心生怨恨,紀念懶得哄她,將她安頓好之後就回家去了。

  家裏的門緊鎖着,她沒有帶鑰匙,只好敲門叫季揚出來幫她開門,不一會,屋子裏的燈就亮了,季揚打着赤膊,身上只穿着一條褲衩,就這麼走出來幫她開了門。

  紀念見到他這副打扮,愣了一下,他的身上竟然有八塊腹肌,渾身充滿了荷爾蒙的滋味,嘖嘖,真是誘人,她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的腹肌上戳了一下。

  他渾身一僵,像觸電一般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還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她饒有興趣地看着他,開玩笑地道:“你縮什麼縮,擔心我吃了你不成?”

  他哭笑不得,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接着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然後,鋪天蓋地的吻向她襲來,令她措手不及。

  “喂喂喂,你還沒追我呢就想上了我,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她推開他。

  “怎麼追?”他問道。

  她翻了個白眼,“你自己看着辦吧。那個,我坐了一天的火車,身上臭哄哄的,你能不能幫我去燒點熱水,我想洗個澡。”

  他把頭湊到她跟前來,嗅了嗅,說道:“不臭的,還挺香的。”

  她再次推了他一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了?”

  他趁她不備,突然在她的臉頰上偷親了一口,然後,逃也似地鑽進了廚房裏面去,去幫她燒水。

  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覺得接受他,跟他親近,這種感覺其實挺好的。

  回臥室,將始終沒有脫離過手的行李袋放下,把鋪在上層的衣服拿出來,下面就是她帶回來的金條,金條被她分成好幾份,分別用好幾個塑料袋包着,她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把金條的事告訴季揚。

  這時,季揚走了進來,她馬上將行李袋的拉鍊拉上,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的行李袋,沒說什麼。

  她不在家這幾天,他把家裏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在牀底下一個放雜物的箱子裏,他看到了好幾塊用報紙包起來的金條,把這麼貴重的東西就這麼隨便扔在家裏,她的心可真夠大的。

  她不打算告訴他金條的事,他就裝作不知道好了,每個人都有祕密,終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願地告訴他她的祕密。

  第二天,紀念是被一個溼漉漉的吻給弄醒的,她以爲是季揚,正打算推開他,就聽到一個奶聲奶氣地聲音高興地叫着:“媽媽,媽媽……”

  睜開眼,對上辰兒一雙帶笑的眼睛,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頰,“小調皮鬼,想媽媽沒有?”

  “想了,辰兒想死媽媽了,媽媽走了一天,二天,三天……”辰兒掰着手指頭數了數,“媽媽走了三天了呢,辰兒和爸爸都好想好想媽媽,媽媽,你有沒有想辰兒和爸爸?”

  “當然想了。”

  “小念,你媽找你。”這時,季揚站在臥室門口說道。

  盧燕來了?她過來幹什麼?

  “小念,是不是你把你外婆推下山的?”盧燕氣勢洶洶地闖進了臥室裏來,“她的腿摔斷了你知不知道?她辛辛苦苦養育了你十幾年,你還有沒有良心,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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