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潔
紀念點點頭道:“這裏以後會發展成爲一線城市,各種資源相對集中,工作機會、發展機遇也遠遠高於咱們現在所居住的S市。”
“你怎麼知道?”他又問。
紀念一時語塞,總不能告訴他,她是從未來穿來的吧?想了想,她說道:“這裏是改革開放建立的第一個經濟特區,是咱們國家改革開放的窗口,以後一定會發展成爲有影響力的國際化城市……”
她說的這些他都懂,可是,“我雖然被退伍了,戶口也從部隊遷出來了,但是,我還要受部隊的管制,實話告訴你吧,我跟部隊那邊簽過一份協議,十年之內不能離開S市。”
紀念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也太霸道了吧,你都退伍了,你想去哪那是你的自由,部隊憑什麼管你?”
“我做錯了事,本來是要被處分的,由於證據不足,所以改成這樣的處罰。”
“你做錯了事?做錯了什麼事?”
“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他從事的工作比較特殊,上次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他被我們的人抓了,我偷偷地把他給放了。”
他一個特種兵,出去執行任務肯定是相當危險的,弟弟被抓,這麼說來,他弟弟應該是從事犯法的工作,看他一身正氣凜然的樣子,以爲他會大義滅親,誰能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種糊塗的事出來,不過,畢竟是血緣至親,她能理解。
略過這個話題,兩人聊起了回家的事,他們出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李勇、周強他們押送衣服回去前二天就到家了,正等着紀念回去吩咐他們怎麼處理那些衣服呢。
所以,第二天中午,紀念他們就離開了深圳,先坐車去廣州,再從廣州搭火車回去。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總算順利到達S市,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太累了,懶得做晚飯,三人去附近的一家小飯館喫飯,喫飽喝足之後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季揚去新房那邊看裝修進度,紀念帶辰兒一起去找李勇、周強他們。
從廣州批發回來的那批衣服、鞋子、包包,李勇、周強他們租了個臨時倉庫用來放東西,生怕被人偷了去,他們輪流日夜看守着,饒是如此,這批貨還是被人給惦記上了,昨天晚上就有熟人過來,使用聲東擊西法,想把李勇、周強他們支走,才方便行事,幸好李勇機靈,沒有上當受騙。
紀念一來,李勇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這裏不安全了,貨肯定不能再放在這邊,尤其是看到李勇、周強他們爲了守這批貨,眼睛裏都佈滿了血絲,紀念想了想,讓他們找輛車過來,把這批貨拉到她租房那邊去放。
這次,紀念不親自出去擺攤賣衣服了,而是讓李勇、周強他們幫她放出風聲,說她這裏搞批發,二十件起批,歡迎大家到她這裏來批衣服回去賣。
之前在外面擺攤賣衣服賣了大半個月,認識了很多小攤販,這消息一放出去,那些小攤販就迫不及待地叫李勇帶他們過來看看紀念這邊有什麼好貨。
衣服、鞋子、包包都是最新款,樣式好看且不說,紀念還做好了搭配,什麼裙子配什麼上衣、包包、鞋子,她配了七八款,掛在客廳的牆上,讓人一進門就看得到。
這個要拿十套,那個要拿二十套,紀念發揮自己的嘴上功夫,和前來拿貨的小攤販展開了一番脣槍舌劍式的討價還價,然後有條不紊地打包,計算價格,短短一天的功夫,貨就銷了三分之一。
之後再花了不到五天時間,從廣州進來的那批衣服、鞋子、包包就批發出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紀念不賣了,留給李勇、周強他們拿去擺地攤賣。
進這批貨,用了二萬多塊,除了本錢還有運費,賺了一萬多一點點,當初跟李勇、周強他們說好,利潤按各自出的本金比例來分配,最後紀念分到了七千多塊錢。
這暴利,令人瞠目結舌。
嚐到了甜頭,李勇、周強他們馬上又慫恿紀念,讓她帶他們再去廣州進貨過來賣。
這個時候,已經到九月份,學校開學了。
紀念要送辰兒去上幼兒園,暫時沒空帶李勇、周強他們再下廣州,李勇、周強他們只好自己去,臨走前,他們過來問紀念借錢,看在大家相識一場,且紀念又知道他們家住在哪的份上,紀念以新房裝修需要用到錢爲由,只借給了他們五千塊。
這個暑假,電視臺進來了不少實習生,實習生不但沒工資,而且還得倒貼,工作又辛苦,被前輩使喚來使喚去,受氣不說,還學不到什麼東西。
學播音主持的,大多都出身在家境富裕的人家,女的長得漂亮,男的長得帥氣,且一個個都是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這個時候的大學還是包分配工作的,那些還沒畢業就各種走後門到電視臺來實習的帥哥美女,圖的無非就是一個新鮮,誰知道新鮮的代價這麼辛苦,於是,有很多實習生還沒到開學時間呢,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紀晴和安潔是唯二二個堅持下來的女生,電視臺的領導對她們倆的印象很好,正好她們倆下學期就大四了,大四不用去學校上課,所以紀晴和安潔都決定繼續留在電視臺這邊。
正好臺裏準備推出一個新節目,需要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主持人,人選嘛,聽說電視臺的領導想在紀晴和安潔她們兩人中選一個出來擔當此重任。
紀晴想上位,所以這段時間她忙得連家都不回,爲了得到大家的支持,她努力跟臺裏的人打好關係,比如,今天請這個喫飯,明天約那個去逛街。
安潔就比她安份多了,她從不搞這些外交,她的心思放在了其他事上,對於自己能不能PK掉其他人當上這個主持人,她根本就不在乎。
每次看到安潔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紀晴就氣不打一處地出。
安潔跟她是同屆不同班的同學,在學校,安潔是系花,是骨幹,是臺柱子,每年學校的各種晚會,都少不了她的身影,而她,雖然很努力了,但是,只要安潔一出現,她所有的光芒都會被她奪了去。
她費盡心思討好臺裏的各個前輩,大家仍對她不鹹不淡的;安潔沒討好過任何人,反而令大家對她另眼相看。
臺裏有不少人在私底下議論,說新節目的主持人八成會落到安潔的身上。
早已對安潔心生不滿的紀晴,聽到這種傳聞,更加怨恨安潔。
安潔不知道紀晴對她的羨慕妒忌恨,她這幾天總是有事沒事的時候跑到一條小巷子裏去,在小巷子周圍徘徊,希望再遇到那天晚上救她的那個救命恩人。
而她心心念念着的那個救命恩人——季揚,此時正在忙着裝修新房,心心念念着搬進新房去之後跟老婆孩子相親相愛,好好過日子。
晚飯時間,季揚從新房那邊走回家,他身上穿着一套舊舊的迷彩服,由於和工人一起裝修,迷彩服髒髒的,經過一個賣水果的攤前,他停下腳步,讓小攤販稱了兩斤蘋果給他,正打算付錢時,一張十塊錢伸到了小攤販面前,一個甜甜的女音說道:“多少錢,我幫他付。”
季揚微微側過頭看了來人一眼,他蹙了蹙眉,一副好像不認識她的模樣。
安潔忙說道:“恩人,你不記得了嗎?那天晚上,你救了我。”
季揚點點頭,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你啊。”讓小攤販把錢還給安潔,執意自己付錢,安潔也執意要幫他付,兩人在水果攤前推來推去,恰巧這一幕被路過的紀晴瞧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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