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睡冷牀板
“跑這麼快乾什麼?”方曉洛看於小胖氣喘吁吁地,“你喫飯了沒?”
“姑姑,奶奶,姑父,我爸爸說,他明天中午在家裏做菜,邀請你們去我家喫飯哦。”於小胖說完就擺擺手,“我的話傳到了,我先回家喫飯了。”
沈今夏很是不理解,“小胖你爲什麼要跑來一趟呢?你家電話不能用了嗎?”
於小胖傻眼,對呀,家裏有電話啊。他可真是笨死了。
於小胖看着沈今夏,“沒事兒,我來一趟能多看夏夏你一眼,我很滿足。”
方曉洛:……
這個不成熟的戀愛腦,也不知道長大以後什麼樣兒。
於小胖離開以後,方曉洛很是納悶,“於大哥爲什麼突然想起來要做飯?他做的飯能喫麼?”
沈崢說道,“可能他聽說我要給你做飯,想要滿足他那虛榮的好勝心。明天咱們帶點兒方便麪過去,飯不能喫,咱們自己煮個面喫。”
瀋海楓探出腦袋,“爸爸,那咱們不得要背一整箱過去啊。”
沈崢狀似思考,“海楓你說的對。”
方曉洛說道,“沒事兒,前幾天不是剛買一箱麼,明天帶着,再帶一筐雞蛋過去。”
鄭蘭花都有些同情於新正了,這還沒喫上他做的飯呢,她兒子和兒媳婦兒已經打算好明天喫的都自帶了。
“人家菜還沒做呢,你倆怎麼就知道難吃了?”
方曉洛笑道,“媽,不信明天咱就嚐嚐。要是能做熟端上來就算不錯,就怕他一會兒把自己燙了,一會兒這燒了,最後菜都沒做出來。”
“行,那咱們這哪兒是去人家喫飯,這是送貨去了。”鄭蘭花樂呵呵地說道。
於小胖重新跑回家,飯菜都做好了。
他脫了棉襖,洗完手爬上椅子。
“你們剛纔怎麼沒人告訴我可以給夏夏打電話呢?我跑了這麼遠,可累壞我了。”於小胖說道,“還是剛剛夏夏提醒我的,幸好我反應快,不然可丟臉了。”
“你跑那麼快,我們也沒來得及說話啊。”于飛旭說道,“那夏夏問你怎麼沒打電話,你怎麼說的?”
於小胖很是得意,“我就說,我跑過去能多看夏夏一眼啊。”
于飛旭捂着額頭,“行,反正你也不喫虧。”
韓衛萍和於新正已經不想說話了,這兒子早晚不能要。
韓衛萍說道,“行了行了,喫飯吧。”
于飛旭和於小胖兩個人非常默契地捧着饅頭,喫着醋溜白菜片,誰也沒吱聲。
於新正拿個小酒杯,將酒倒上。
“飛躍你這是要減肥麼?有肉你都不喫。”
於小胖嚥下嘴裏的東西,“我們中午喫過了,給你多留點兒。”
於新正誇讚着,“真是爸爸的好大兒。”
說着,於新正夾起一塊兒顫顫巍巍的五花肉,“嘖嘖……沈崢竟然會上色,這玩意兒弄的真不賴。”
說着,他直接將肉送進嘴裏。
這一剎那,于飛旭和於小胖就像被定住了一樣。
韓衛萍長了個心眼兒,沒辦法,孩子大了,容易喫虧。
看見倆孩子這樣,韓衛萍伸出去想夾肉的筷子又縮了回來。
紅燒肉剛送進於新正的嘴裏,他整個一激靈。
本能地想吐出來,但是他又快速地嚥了下去。
他伸手想喝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一下子還給他嗆着了,這頓咳。
于飛旭飛快地跑去拿水,於新正咳地滿臉通紅,緩過來以後,又喝了好幾口水纔開始說話,“沈崢這是打死賣鹽的了?”
“鄭奶奶也這麼說的。”於小胖在一旁說道。
於新正站起身,“好啊你們倆,我就說好好的肉你們不喫,還說什麼給我留,我看就是欠揍!”
說着於新正就要去找雞毛撣子和笤帚。
于飛旭和於小胖一看壞了,兩個孩子趕緊跑。
于飛旭抓着兩件棉襖,兩人一溜煙跑到外面去了,於新正也沒追上,氣的在門口大罵。
他進屋將雞毛撣子扔在一邊,“這個小兔崽子!”
韓衛萍問他,“這紅燒肉怎麼了?”
“鹹!就跟吃了一口鹽一樣!”於新正恨恨地說道。
韓衛萍笑的不行,都收不住了。
於新正:“有那麼好笑麼?”
韓衛萍點頭,“於新正你要是老了肯定讓你兒子耍的團團轉。”
“白養兩個玩意兒!”於新正輕哼一聲,“要兒子有什麼用!”
好半天,於新正就不明白了,“你說,沈崢那倆兒子,爲啥胳膊肘就不往外拐?”
韓衛萍拿起筷子夾了一點點魚放進嘴裏,她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鹹,果然不是一般的鹹。
她捧着碗喝了好幾口稀飯,“沈家那幾個孩子,誰不是天天圍着方曉洛轉?媽媽長媽媽短的,反正就是媽媽最好。”
“也是。”於新正說道,“那還是你的工作沒做到位啊。”
說着,他就去拿饅頭。
韓衛萍一巴掌打過來,搶走了饅頭,“對,我工作沒做到位!”
說着,她將於新正拎起來,大衣塞他懷裏,“去你宿舍睡,今兒晚上別回來!”
於新正站在冷風裏瑟瑟發抖,趕緊將軍大衣披到身上。
門從裏面都鎖上了,他只能去宿舍睡冷牀板了。
看着於新正披上大衣走了,于飛旭和於小胖從旁邊繞回來。
于飛旭去敲門,“媽媽,是我和弟弟。”
進屋以後,於小胖問,“媽媽,爸爸去哪兒了?”
韓衛萍說道,“你爸爸說他喝多了,太熱,喜歡宿舍的冷牀板。”
方曉洛出門上廁所,別的都好,就是沒有室內衛生間。
夏天還行,冬天真的是冷。
她要回屋的時候,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看身影也很熟悉。
她走到院門口,“於大哥?”
於新正緊了緊衣領,“妹子啊,這麼冷,怎麼不進屋?”
“我這就回去。”方曉洛聞到了一股酒味兒,“大哥你這是去哪兒?怎麼帽子也不戴?”
這要是沈崢問,於新正肯定不能說被韓衛萍攆出來了。
但是他自己沒想明白啊,爲什麼就被攆出來了呢?他就說了句實話。
於新正輕咳兩聲,湊過來,“妹子,哥問你個事兒。”
說着,他就將剛剛說的話學給方曉洛聽。
“妹子,你說至於麼?”
方曉洛:“嗯,嫂子做的不對,這真不至於。”
“你看,我就說,她小題大做的。”於新正以爲自己找到了知己。
只聽方曉洛繼續說道,“我要是嫂子,先雞毛撣子伺候,然後拎耳朵薅頭髮,踹出門外,還給你軍大衣?嫂子可真貼心。還就今天晚上別回來?一個月我都讓你見不着我!”
於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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