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要懂得思維發散
沈崢坐在那兒,盯着兩個孩子,看看這個又看那個。
“這是我和媽媽的牀,你倆回自己牀上去。”
沈清月搖搖頭,伸手抱住方曉洛的胳膊,那樣子就是不走。
沈池越想了想,爬到沈崢懷裏,然後照着沈崢的臉親了一口。
沈崢很是無語,“一邊去上一邊去,你不是嫌棄我麼,我也嫌棄你。”
說着,他還伸手在自己臉上擦了擦。
沈池越扁扁嘴,爬過去抱住方曉洛另外一個胳膊,反正也是不走。
這個時候方曉洛還是很歡喜孩子們圍着她的,奶呼呼的,真幸福呀。
這一刻,方曉洛是母愛爆棚。
“老沈同志,將就將就,一會兒睡着了就好了。”
沈崢摸摸鼻子,“睡着了也抱不走,睡着了都像上上本裝了雷達。”
方曉洛一手攬着一個,然後擡擡下巴,“來吧老沈同志,咱們一起,我給你們爺兒仨講故事。”
沈崢關了燈,一張牀上躺了四口人。
方曉洛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條白蛇,她修煉了上千年,終於化作了人形,名叫白素貞。她啊,漂亮極了。有一天,她在斷橋邊遇到了許仙。兩個人一見鍾情,真心相愛,很快就結婚了。“
沈崢一聽,挺好的故事,愛情,幸福美滿的。
緊接着,又聽方曉洛繼續說道,“可是啊,他們的幸福日子過了沒多久,家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個和尚,名叫法海。法海來了以後,二話不說就要收了白素貞,說她是害人的蛇妖。”
“許仙深愛着白素貞,肯定是不能讓的。可是法海望着許仙,這一眼,似乎走過了千年萬年。法海強忍着心中的悲痛……”
沈崢聽着聽着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法海悲痛什麼?和尚不是來收妖的麼?他爲什麼要看着許仙悲痛?
方曉洛的聲音再次傳來,“法海說道,許仙,難道你忘了當年在大明湖畔我們之間的誓言了嗎?你說,你要陪我看雪,看星星,看月亮,我們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許仙,我們之間的愛情,都抵不過一個白素貞嗎?”
聽到這裏,沈崢猛咳了兩聲,“等會兒,你等會兒。”
方曉洛輕聲問道,“怎麼了?”
“要不還是我來講故事吧,小孩子聽了這種……這類……感情,算是感情吧,是不是不太好?”
沈崢已經弄不清楚了,怎麼許仙和法海兩個大男人之前還有愛情了。
方曉洛藉着月光一看,沈池越和沈清月已經分別躺在她的臂彎裏睡着了。
“不用講了,他倆睡着了。”
沈崢鬆了一口氣,希望兩個孩子沒聽到後面那段吧。
“你這個講的,許仙和法海不都是男人麼?而且法海還是和尚。”
方曉洛輕聲說道,“對呀,我跟你講,這個叫做衍生再創作,不要拘泥於那些條條框框,要善於發散思維。”
沈崢:……
“善於發散思維,咱們是不是也不能讓孩子們聽到這種……”
方曉洛陷入了沉思,“啊,你說的對,以後這類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愛情故事,我只講給咱們女兒聽,兒子確實不適合聽這種。”
方曉洛的話給沈崢弄的一頭霧水。
“爲什麼?”女兒也不能聽啊!
方曉洛說道,“你不知道,小女孩兒多聽聽這類故事,她以後看男人的眼光肯定高,並且堅決不會早戀,紙片人才是完美的男人人設。到時候她挑剔的很,完全不用擔心她的感情問題。”
沈崢讓方曉洛說的一愣一愣的,“是這樣嗎?”
“當然是,信媳婦兒的,完全沒問題。”方曉洛說道。
沈崢坐起身,看着方曉洛身邊的兩個孩子,“睡熟了沒?我將他們挪走。”
方曉洛說道,“我不知道,你挪不好小心他們哭。”
沈崢輕輕地將沈池越抱起來,本來他還睡的挺踏實的,可是這剛一離開牀,“哇”地一聲就開始哭喊着,“媽媽,媽媽……”
沈崢嚇得趕緊將孩子重新放回去,生怕這一聲嚎叫將沈清月也給弄醒了。
沈池越重新回到方曉洛身邊,往方曉洛的身邊拱了拱,又繼續睡過去了。
好半天,沈崢終於說道,“孩子大了,真的是纏人的很。明天我把這屋門給鎖上,不讓他們進來。”
方曉洛坐起來,看着兩個睡着的孩子,笑眯眯地說道,“小孩子真可愛呀,又漂亮又可愛,我生的。”
沈崢忍不住說道,“明兒一早淘氣你就想塞回肚子裏了。”
方曉洛低頭,一個孩子親了一口,“他們現在好像天使呀,好乖。”
第二天一大早,鄭蘭花去江城送沈今夏學舞蹈去了。
方曉洛喫完飯,給沈池越和沈清月換了乾淨的衣服。
她還給沈清月紮了一個沖天辮,在眉心處點了個紅點,看起來就像是個漂亮的洋娃娃。
沈池越“啪嗒啪嗒”走過來,看了看沈清月眉心的小紅點,去拉方曉洛的手,然後指指自己的額頭,“要。”
方曉洛笑着問道,“你也要小紅點兒?”
沈池越點點頭。
方曉洛說道,“可是你是男生啊,妹妹是女生,男生也要點小紅點兒嗎?一會兒出去大家都笑話你怎麼辦?”
沈清月聽了以後,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額頭,一個紅點兒立刻變成了一長條。
她伸手將剛剛紮好的小辮子拽掉,又晃晃腦袋,差點兒沒給自己晃摔了。
方曉洛沒招了,拿了手絹給沈清月擦擦額頭。
沈池越看沈清月和他一樣了,也沒要求再點小紅點兒。
兩個孩子手拉着手就往外走,門口的臺階還知道互相扶一把。
上一秒方曉洛還感嘆着,真的是相親相愛的兄妹呦。
下一秒在院子裏因爲一個搖搖馬廝打起來,兩個孩子擡着小短腿,都要爬到同一個搖搖馬上去,這回誰也不讓誰。
方曉洛深吸一口氣走過去,“這不是兩個麼?都是一樣的,爲什麼非得搶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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