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補出問題? 作者:未知 “他的血液病屬於慢性血液病症,這種病早期常常會被誤以爲虛症治療,常以補法治療。你們配的中藥就是補法,自然對他來說無用。” 甚至是有害的。這句話齊璇沒有說出來,都是同行,她也不想同行被苛責。 血液病之所以稱之爲血液病,那是因爲人體造血功能發生了質的改變,血人之䓯已經深入到了骨髓,又由骨髓延及血分。 如果病人有反覆出血的現象,那就是血熱妄行的表現。 造血功能破壞自然無法造出新鮮的血液。 “小神醫,只要你能治療我兒子,錢不是問題。”男子抓住齊璇的手喊道。他家三代單傳就生了這根獨苗,現在獨苗命懸一線,他們全家着急。 “你們也彆着急了,吳英既然把我找來,我自然會看的。現在你們清場吧,這是我看病的規矩。”齊璇說出自己的規矩。 “這!”幾人還是對齊璇不放心,看向吳英,他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規矩,什麼時候中醫看病也要清場了?往常不是隻有動手術才清場的嗎? “小神醫鍼灸和別人不一樣,叔叔阿姨咱們就去外面等吧,如果小神醫和別的醫生一樣,又不叫小神醫了。”吳英勸道。 聽到吳英這麼說幾個人這纔將信將疑的出去。 齊璇現在要做的就是止住男子的高燒,她辯男子病機基本可以確定,屬於血分鬱熱,熱傷其血,新血不生而現血虛之象;熱與血結,淤堵脈絡而至反覆出血。 也就是說熱䓯已經把血塊凝聚,堵住了血脈,從而導致了出血現象,血在血管裏流不通暢,可是還是要流,只能衝破血管。 李母從醫院病房走出去,就去找了醫院的醫生。她能讓醫生配中藥也是和醫生是熟識,現在齊璇說醫生配的藥沒有效果,自然她要去找醫生算賬了,怎麼能給她兒子配沒有效果的藥呢?沒有效果是不是喫壞了兒子,所以兒子才高燒不退? 現在李母就算是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要怪罪。 李家人都擔心着病房中的李浩,也沒有管李母的去向,等到李母帶着醫生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衆人這才發現李母做了什麼。 “你們這都是做什麼?怎麼能讓不相干的人來到醫院搗亂,萬一病人有什麼你們誰能負責?”醫生喊道。 接着就推開了病房的門,結果看到病房裏面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再給李浩扎針。 “這真是胡鬧。”醫生吼道。 齊璇沒有理會來人,只是氣定神閒的收回針。 “病人現在已經退燒了,你們還要繼續治療嗎?如果要繼續希望不要打攪我,我用針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你,你是什麼人?你有醫師執照嗎?否則就是亂行醫知不知道?我可以找警察抓你的。”何矅喊道。 李母衝了過來,首先是摸了兒子的額頭,果然是退燒了,她這回對齊璇是信服一些,要知道之前兒子喫退燒藥都沒有辦法退燒,現在居然齊璇讓兒子退燒了。 “有本事的才當醫生,你沒有本事嗶嗶嗶的叫什麼?你治療不了不代表別人治不了。小神醫你說是不是他的藥對我兒子沒有用處?醫生,做人是要憑良心的,我都給你這麼大一個紅包,你居然給我一副無用的藥,你自己說的過去嗎?你還有沒有醫德?”李母就是不甘心自己送了這麼大的一個紅包,居然醫生開的藥對兒子還無用?她能不生氣嗎? 醫生被人當做指出收了病人的紅包,臉色漲的通紅。 “你不要胡說八道,是你自己把紅包丟在辦公室就走,我攔也攔不住,怎麼就成了我收紅包?還有,你說我用錯藥,那你說說我哪裏給病人用錯藥了?中醫本來就是見效慢,你兒子現在退燒就是證明。她來退燒只是恰好。你們不懂就不要亂說。”何矅臉不紅氣不喘的把齊璇的功勞攬過來。 “你還要不要臉了,搶人家小姑娘的功勞,我兒子這幾天身體溫度越來越高,你還說是你的藥見效,真是豈有此理。”李母和醫生爭執。 “你給病人之所以用補想必是認爲病人是血虛才補,是與不是?”齊璇也不和對方吵,問道。 “是,病人體內出血不止,白細胞持續增加,新鮮血液供給不給力,這難道不是血虛之症嗎?”何矅被人質疑,自然是要反駁。 “《內經》有云:有者求之,無者求之,虛者責之,盛者責之。的辯證原則。就上述三病的而言,其血虛表現固然明顯,但導致血虛的原因——即其病機究竟是何?你想過嗎? 病人心煩急躁,夜寐夢多,便幹溲赤,脈象弦滑數而有力,舌質紅苔黃垢厚,脈證合參,您覺得病人的病機依舊是血虛之症嗎?” 被齊璇這麼一問,再問,何矅腦子一片混沌,他想的太簡單了一些,這位小姑娘雖然人小,可人家的醫學卻是相當的紮實。 而且被小姑娘這麼一問,他還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判斷失誤了,他的辯證太武斷了一些。 如果真是這樣,病人絕不是血虛之症,就想小姑娘說的,血虛是表面,中醫還要深入辯證,光是看表面不但不能治好病人的病情,反而可能會延誤病機。 他頭上的冷汗代表了他此時的壓力。 病人盛熱他居然還用補,這不是讓病人體內盛熱更加橫行嗎? 所以病人才會一直高燒不退。而他剛纔還有臉說是他的藥,讓病人退了燒,想起來他都替自己臉紅。 他嚥了咽口水。 “那你說病人該如何治療?”他不自覺的問道。 以病人如今的病情來看,就是用藥強瀉血熱都已經來不及,他真的已經無法治療。 他就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小姑娘就算辨對了病機還能治療病人不成? “《內經》所謂:必先五臟,疏其血氣,而令條達。已經說明。血病該用升降散調氣之法。” “你說的簡單,初期或許有效,可是你不要忘了他的病已經整整三年,血䓯已經令骨髓不能生血,如何能升降散調?”真如果她能做到,那還真是神醫了。 說了這麼多對方連行醫資質都沒有,如何能在他們醫院行醫? 他是這裏的醫生,而小姑娘不過就是一個理論紮實的赤腳醫生,大概也就背背醫書行吧!何矅不服氣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