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死寂 作者:未知 “中醫看病風門雜類,其實您給方太太看頭疼之症,我也是相當的佩服。”齊璇說出自己感受,陳仲耳也不是一無是處,要不是她沾了修煉的便利。 “你這是說笑我呢,說起這件事我還非常的慚愧,都給方太太看了兩載都沒有看好她的病,這還不是我的醫術不夠嗎?咱們這行,真是活到老要學到老,一點點失誤就會導致全盤皆輸。” “我說的是真心的,我真的佩服,一般用錯藥方太太的病早就加劇了,可是她的病症並沒有加劇,而且你給她喫的中藥也不是說全然無效,只不過停藥了馬上頭疼發作,這也是相當罕見的用藥。” “我剛開始以爲方太太頭痛之症,是屬於肝陽之症,肝開竅於目,就認爲是肝陽上亢,就從傾瀉肝陽着手,服用了一個療程,發現方太太病症依舊,知道自己用錯藥了。我想起《冷廬醫話》中說:頭痛屬太陽者,自腦後上至癲頂,其痛連項...後就大膽用藥,加了葛根、石膏。希望用不同的“引經藥”亂來增強療效。” 聽了陳仲耳的話,齊璇這才知道陳仲耳的藥爲什麼會沒有療效了,他找對了方法,但沒有辯清病人真正具體那條經脈導致的頭痛問題,這才用瞭如此莽撞的“引經藥”理論,這樣固然能讓病人頭痛病減弱,可是藥物和藥物之間還有一個相斥性,這相斥性沒有調節好,病人還是會療效不好。 很快僕人喊用飯,方太太也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還洗了澡。 有方家的幫忙,很快就有了莎洛的消息,莎洛確實來過香江,不久前還處理掉了香江的房產,還清了所有的債務,最後去處,卻不得而知。 齊璇決定去問問她那個所謂的友人。 其實在齊璇看來,莎洛是不是下封印的人還不一定。 一個常年居住在香江的人,就算是去了幾趟魔都,就和沈舟妻子“勾搭”上了?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合理。 況且那個封印齊璇也覺得稀奇古怪的,感覺那畫法手勢說不出來的怪異。不像是中原的手法。中原手法都是和道相關,在她看來,這手法有些像是和佛教相關聯。 齊璇拋開了雜亂無章的想法,在方嘉凱帶領之下去了莎洛最後出現的落腳之地。 齊璇那日給方家上下都紮了一針,讓這些人無比的舒爽,最後方老爺子下令,讓方嘉凱親自陪齊璇找人,並且一步也不能離開,隨身伺候。 所以這幾日齊璇要去什麼地方,都是這位方家大少爺當司機和嚮導。 堅尼地地處於香江的最西陲,屬於比較偏僻的住宅區,由於堅尼地長期處於一個擾民加工業化發展的社區,香江政府有意改變這一現狀,已經對這一地區進行了分批的拆遷計劃。 與其說莎洛的房子是賣掉,不如說是被拆遷掉的,只不過她拿了拆遷款之後就還了昔日欠下的債務,人就徹底的失蹤了。 方嘉凱帶着齊璇來到了莎洛的朋友家,莎洛的朋友是一位七十幾歲的英國人,看上去非常的和善,家中也沒有女主人,他一個人倒也是很隨意的生活。一杯咖啡,一張報紙,看看電視賭賭馬,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光。 齊璇到來之後,就問起了莎洛的事情,開始這位英國人表現的很警惕,可當方嘉凱塞給了這位幾張錢之後,這位就開始滔滔不絕了。 “我也不知道她有什麼想法,我和她幾十年的老鄰居了,她說同意拆遷就同意拆遷,要知道那幫人給我的錢真的沒有多少,我們這裏都是住了幾十年很有感情的,我根本就不想要搬,我也沒有幾十年可以活了,就想要安逸的度過晚年,我更不想要去養老院,那裏進去,出也出不來,像是羅布,進去沒有多久就去世了。要知道在外面的時候,他身體可比我好多了......” 年紀大了或許打開了話匣子就是停不住,幾次方嘉凱都嘗試打斷老人,想要他不要說其餘的東西,就說莎洛的那段,可是幾次都沒有成功。 “你是不是有事?”齊璇見方嘉凱頻頻看手錶的時間。 “你忘記了今日有妹妹在香江的亮相,你就不想要去看看?” “我看是嚴老師要上臺你才這麼迫不及待吧,行了,你去吧,我一個人沒有問題的。”齊璇說道。 “你真的沒有問題?到時候回來你會坐的士嗎?” “會坐的,你放心,可以用英語對話。”其實齊璇來這裏還是和人習慣英語對話,對於粵語,她真是一竅不通,像是現在和這位莎洛的朋友聊天,就是全程英語對話,因爲對粵語她根本不懂。 方嘉凱離開,齊璇又和老人聊了幾句就提出來;“我能去她原來住的房子看看嗎?” “當然可以,現在那邊已經被貼上封條,這裏住戶還沒有全部同意拆遷。” 齊璇點點頭,就去了莎洛以前的房子,齊璇一看房子,房子裏幾乎都沒有怎麼搬動,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一些舊沙發,椅子凳子,一隻老舊的黑白電視機翻倒在地上,應該是不能用了,電視機顯示屏都已經碎了,還有一隻壞掉的烤麪包機和一張已經有些塌陷的牀,連窗簾布衣櫥都還在,衣櫥裏面的衣服似乎被人翻動過,很亂,隨意的丟在地上,房間的抽屜幾乎都被是開着,這應該是莎洛離開之後拆遷隊的人來搜尋過。 齊璇看到地上一本敞開的相冊,上面被踩了好幾個腳印,她拿起照片,相冊裏面有一張照片是莎洛家族還在時的大合影,裏面齊璇看到一張和金萬達相片中長相非常相似的男人,兩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這張照片裏面的男子年紀輕一些,金萬達相冊本里的相片男子又成熟了一些。 整本相冊透着一股濃濃地哀傷和死寂,齊璇不願意多看這樣的相冊,隨手點了一把火,把相片都燒了,既然那本相冊的主人都已經不在了,那麼相冊留着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跟着一起葬了。 剛剛燒掉,忽然齊璇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盯向了那本相冊,一動不動。 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