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者:程嘉喜 就听那边吴春梅:“你說我筹谋半天,竟然是要做无名英雄,多大的礼,也不知道落谁家。” 马继业:“你可真能耐,說的你把姓孙的拉下来的了一样。” 吴春梅:“你就看着,我即便是不把他拉下来,我也让他脱层皮。就是沒有便宜可捞,怕他琢磨到咱们身上。我得想想,這便宜怎么就不能沾点呢?” 马继业心說,我是沒有這個脑子,我不配睡不着,瞎琢磨。我還是睡吧。 人家吴春梅办這点事,那真是简单,只是去河边洗了两回衣裳,這事就给弄出来苗头了。 乡下日子,才通电,沒有什么娱乐设施,一群老娘们洗衣服的时候,谁家有几只耗子都能互通個有无。 谁家的爷们同谁家的婆娘不清白,這样的话题更是村裡头條的头條,那些老关系的,都不稀罕說了。 吴春梅也就是提了一個话头,是孙大队长同村裡一個寡妇多少年前那么点风言风语。 到底有沒有這回事,沒人知道,可這寡妇同孙大队长媳妇的堂弟张有为如今有点不清白,那是真有事。 马武妮她们在林子裡面倒腾木头,早出晚归,总能遇到点村裡不想让人看到的事情。 這事就是林茂给看到了,回家当笑话同马继业吴春梅說的。 這不是人家吴春梅就抓住這么点消息,人家就整出来事了。 吴春梅洗衣服的时候,就提了個头,說孙大队长年轻也是個人物,那也是被大姑娘小媳妇盯着看的。 一群妇女,扯的都是村裡的风流韵事,老掉牙的了。 這边說话的都是村裡人,也不避讳人:“哎呦,要說沒事我是不信的,当年他還不是孙大队长呢,就是個记工分的,当初一块下地干活,她刘寡妇干的就是最轻省的活计。” 跟着就有人說:“那时候队长穿過一双鞋,一看就不是他婆娘的手艺,哎呦做的可精致了。” 一群妇女這個一句,那個一句,她们就能把老关系给确定了,然后就开始猥琐的笑开了。 不知道孙亚莉什么时候到河边的,端着盆子,气的浑身发抖:“你们胡說。” 一群妇女不能让個黄毛丫头挤兑在這裡,就有人說了一句:“是不是胡說,心裡总有数的吧。” 一群女人:“哎呦,這丫头懂什么?”你說這不是闲的嗎。 然后孙亚莉就跑掉了,這群妇女說的那是老黄历,不当回事,可孙亚莉心裡,她爸妈多神圣的存在,怎么会有龌龊事情呢。 吴春梅:“哎呦,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倒是咱们不修口德了。” 边上的大胖婶儿:“要說是咱们不对搬弄口舌了,可他爸要是修德行,咱们也不能空口白牙的乱說。再說了,她……算了,咱们好歹是当长辈的,糟践她一個孩子也不合适。” 可孙亚莉做了什么,那可真是瞒不住别人的。這群妇女不說,那真的是嘴下留德了。 吴春梅就不好开口了:“好了,散了吧。”大伙都理解,孙亚莉抢了马武妮的男人,吴春梅不搭理她那就是厚道。 這群妇女沒事一样回家了,孙亚莉受不得這個,回家就同她妈哭,巴拉巴拉都說了。 程嘉喜說:欢迎到可乐小說kelexs閱讀本书! 孙大队长媳妇以前未见得沒听過這些谣言,可這样甩脸上来,還是头一次。 那也是個要强的女人,不得把面子找回来嗎,娘家硬气,从来就沒受過這份气。 对方還是個寡妇,還同她家堂弟不清白,你說這事她能忍?主要就是沒有把王寡妇看在眼裡。 带着人就把寡妇家裡给砸了。锅都给砸漏了。 乡下日子,锅在一個家庭裡面多重要呀,砸锅那是真的结仇的。 再說了,寡妇人家置办起来的家业尤其不容易。 孙大队长媳妇带着人把人打也打了,砸也砸了,威风的让村裡人都看不過眼。 王寡妇确实不算是個好东西,可你這也太過了。 一個村子住着,谁沒有三亲俩好的,吴春梅跟着大伙一块過去看王寡妇。 被收拾的确实有点凄惨,脸被抓花了,头发被抓乱了,衣服也扯破了。哭都不敢大声哭。 大伙都劝:“你也别同她生气,她男人是大队长,谁惹的起。這些年越发的张狂了,這点事咽了吧。” 說话的這個是家裡生了两個闺女還想要继续拼第三胎的刘翠花。 問題村裡现在开始计划生育了,村干部找谈话不是一次了,生三胎的路给堵了。 能沒有怨气嗎,张嘴开口,就沒安好心,這不是不用吴春梅开口,水到渠成呀。 吴春梅就叹口气,拍了拍王寡妇的肩膀,啥都不用說,她们家吃那么大的亏,那不是也咽了嗎。 人家那是好像說了,可真的什么都沒說。 边上的人都同情的看着吴春梅,老马家的闺女才被队长家抢了姑爷,谁不知道呀,這也是受過气的。 大胖婶儿說吴春梅:“要說你也挺厉害的,你說你怎么就忍的了這口气。” 吴春梅:“谁让我家单薄呢,這要是大门大户的,有一家一道的护着,我男人能当队长?我能让人這么打脸。” 那边王寡妇能笼络村裡能气的男人,那能是沒心眼的嗎? 气头上呢,听了這话,动心思了,吴春梅男人不行,她身边的男人行呀,至少能出口气。 而且她男人多,总不能一個都不行。看那婆娘到时候還怎么张狂。 所以就這么几天的功夫,小小的上林村,正在发生一场权力交替。 要說吴春梅做什么了嗎?人家什么都沒做。可她愣是成果斐然。 马继业看着村裡的发展势头,都不敢出门了,你說家裡两個女人就两句闲话整出来這么大的事?怎么就那么玄呢。 姓孙的被拉踩的谁都想要当队长,過来他们家拉关系的好几拨了。天天晚上唱大戏一样。 详细的东西,马武妮都是听林茂說的:“武妮姐,你是不知道,张长林那個老货,竟然還因为王寡妇同孙大队长当年那点事吃醋了。說王寡妇還惦记孙大队长。” 马武妮:“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茂对這個可热衷了:“不乱,武妮姐,你听我說,王寡妇就說,‘我惦记怎么了,人家是队长,有本事你也当队长’。” 一句话就把张长林给激起来斗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