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一根舌頭 作者:未知 “她要不是別的,正是他手裏的紙錢啊。” 老頭說到這,停頓了下來。他這會,真的就跟做賊似得,說兩句又會回頭朝門的方向瞄上一眼。 突然,他問我:“你在殯儀館裏有沒有遇到人?” 我回想了一陣,確實遇到過一個人,就實話告訴了老頭。老頭卻搖了搖頭:“那可不是人啊。” 在聽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間有點懷疑這老頭精神是不是有問題。我站起身對老頭說:“好了,謝謝你的故事,我還有事,得走了。” 老頭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終沒說什麼。 我一路離開了老頭的屋子,又往殯儀館的方向瞄了一眼。這會兒,我卻覺得有點心慌。 其實我並不是完全沒有把老頭說的話當回事,只是當他說出這個殯儀館晚上沒活人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過來。我們學校的問題不小啊,以至於連學校四周也非常的不正常。 這個殯儀館確實有問題,不過我已經猜測到了,肯定也跟我們學校脫不了干係。 今天晚上我還是有一些收穫的,至少在跟那些屍體躺了幾個小時之後,我已經悟出了一點心得。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可以把自己當成一具屍體了。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理解他們,真正的理解。 這樣,才能和他們進行溝通,並控制他們。 我走的時候,那個老頭又一次出門了。他站在門口杵着,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的方向。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就回了學校裏。 這一路,我沿着漆黑的學校小路走,半路上不自覺的瞄了一眼廢棄教學樓的方向。隱隱約約,我聽到廢棄教學樓裏好像傳來哭喊聲。不過我沒有理會,而是一頭鑽進了宿舍樓裏。 進宿舍以後,我在自己的牀上躺下。然後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次日,我再一次來到了荒墳堆。盯着墳堆裏面*出來的白骨,我口中含着樹葉,輕輕的吹響。我先吹的是控骨曲子,這個曲子是用來和屍骨建立溝通的。只有建立了溝通,纔可能控制他們。 我在吹這首曲子的時候,雙眼一直盯着那幾根白骨不放。而在隱約中,我彷彿感覺到在我吹奏的曲子裏,很是輕微的響起一陣聲音。 這聲音太小了,太模糊了,我聽不出這聲音究竟是什麼東西發出的。但是我卻能感覺到,這聲音來自於墳堆裏的白骨,像是在對我進行迴應。 在這一剎那,我心裏異常的激動,於是口中含着樹葉,繼續不停的吹着控骨曲調。 控骨的曲調在我的吹奏下,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生硬。但隨着我一遍接着一遍的吹奏,我發現這曲調我吹得是越來越熟練了。並且,我好像真的已經找到了周星星所說的那種感覺,音樂的靈魂。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我吹奏曲子的時候,這曲子就把我內心裏的想法全部表達了出來,然後向着四周播散。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非常的奇妙。 隨着我的吹奏,音樂變得越來越流暢。這個時候,我聽到控骨曲中那陣迴應聲變得越來越大了。那回應聲,並不真的是屍骨發出來的,而是一種感覺,我感覺到了。 突然,我看到墳堆裏面的白骨微微的動了起來。動作幅度很小,但絕對不可能是被風吹動的。我越來越緊張,最後加大了音量。而就在這時,因爲我太過激動,手中的樹葉直接被我吹破。 頓時間音樂消失,那白骨也恢復了平靜,不再動彈。我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往宿舍的方向走了。今天,我雖然沒有真正的成功,但起碼摸到了門路,明天來就肯定能成功了。 我回宿舍的時候,半路卻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高克帆。 這人就站在我的宿舍門口,門打開着,他站在門外不停張望。我剛一上了樓梯,還沒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就見到了他。 我站住了,心裏滿是疑惑。但是過了一陣子,我還是往他的方向走了。 一直走到高克帆面前,我不解的說道:“高大學長,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宿舍裏頭傳來了李響的聲音:“李曦,你妹的終於回來了,高學長等了你好幾個小時了。” 自從上一次打了照面之後,我就知道這高克帆不是普通人。他來找我,自然也不可能是一般的小事。我擡頭看向高克帆的臉,果然看到他皺着眉頭,有什麼事。 我衝他小聲說:“借一步說話?” 高克帆點頭,跟着我直接離開了宿舍。我們走到離宿舍好一段距離之後,我對高克帆說:“什麼事,直說吧。” 高克帆看着我,半響才搖頭說:“出事了。” “哪裏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高克帆皺着眉頭:“你莫非不知道?監獄裏面出事了,你跟我說說,你究竟做過什麼?” 監獄裏面? 我回想了起來,在監獄裏面我似乎也沒做過什麼事,不就是收了王兵的魂,並從他的腦袋裏找到了一顆血屍丹麼?還能出什麼事? 對了,我想起那塊青石板,對高克帆說:“我想起來了,我唯一做過出乎我意料的事,就是揭開了青石板。” 此話一出,高克帆的臉拉的更長:“你唯一不該做的事,就是揭開那塊青石板。你最不該做的事,就是去監獄。” 高克帆說話語氣變得極其冰冷。 在這一瞬間,我也不笑了,同樣用一張冷冰冰的臉對着高克帆:“什麼意思?你能去,爲什麼我就不能去?你以爲你是誰?” 高克帆大罵了起來:“可是現在監獄裏面出事了,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毫不示弱:“管我鳥事,你自己裝神弄鬼的搞一塊青石板,還不準別人揭開了?” 這麼一吵鬧,高克帆的那張臉徹底的變了。他指着我,氣得面紅耳赤。忽然,他從腰間拿出一把符紙來,嘴裏快速的蠕動起來。 看到他這樣,我愣了一愣:“幹什麼,幹什麼?” 高克帆看着我:“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就不知道怎麼尊重長輩。” 長輩? 我算是聽出來了,這高克帆居然要對我出手?突然間,我傻笑了起來。 都說道術只用來對付鬼,不用來對付人。可是今天,這高克帆居然要對我出手? 難道以爲我真是軟柿子,隨便捏的? 其實以往的時候我對高克帆的印象還不錯。 在我的記憶裏,這個高高瘦瘦的學長很是和善。雖然我以往跟他交往不多,但每次見到他站在主席臺上,手裏拿着一個話筒高聲發言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人是那麼的帥氣又有能力。 其實我內心裏有點崇拜高克帆。 可是這一刻,當我看到高克帆拿着一把符咒,嘴裏唸唸有詞,而那雙眼睛凶神惡煞的盯着我的時候。瞬間,高克帆在我心裏頭的形象破裂了。 而我站在原地,止不住的冷笑。 我沒有後退,同樣也死死的盯着高克帆。他還在念咒語的時候,我冷冷的對他說:“高學長,做事要考慮後果。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立馬停下,否則你會輸的很慘。” 高克帆真的停下了,不過不是受了我的威脅而停下。他臉上滿是嘲諷:“哦?我倒想知道,你有什麼法子讓我輸的很慘?” 我毫不退讓:“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高克帆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你真的挺有趣,不要怕,我不會弄死你,頂多教訓你一頓罷了。” “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徹底的火了。其實我並不想和他作對,所以剛剛纔勸說他。而且,這會兒我心裏頭還想着監獄裏的事,隱隱有些擔心,也沒心思跟他在這鬥法。 不過這傢伙既然冥頑不化,看來我也就必須出手不可了。 事實上,對於高克帆的實力,我心裏也還是沒底,但是這一刻,我忍不下去了。 高克帆似乎有些意外,他可能沒想到我會真敢跟他叫板。突然間,他那張臉變得更加的難看:“草泥馬,這是你自找的。” 高克帆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一手拿着符咒,再次唸咒。我看到他的眼睛裏滿是兇狠和不屑,我能感覺到,他壓根也沒把我放在眼裏。 我不動聲色,只是默默的從旁邊摘下一片樹葉來。接着,我將樹葉含在口中,輕輕的吹響。那種奇妙的感覺再一次來了,我加大了音量,繼續吹。 高克帆終於在這時念完了咒,他忽然一揮手。猛然間天空響起了一道炸雷,啪啦一聲劇烈的響聲,伴隨着一道閃電劃過了長空。他使的,是一道雷符。 可是,這道雷打偏了,壓根沒打中我,而是打到我身後十米開外的地方去了。 高克帆看着我,滿臉都是驚訝。外行人不知道,可是他是這道雷符的使用者,心裏應該清楚得很。他本來是要將這道雷劈我頭上來的,可是結果,明顯讓他有些驚訝。至於爲什麼會這樣,自然是我動了手腳。 看着一臉驚訝的高克帆,我衝他笑了笑:“高學長?你現在還打算教訓我嗎?” 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高克帆居然沒醒過神來。我又喊了一聲:“高學長?你真想教訓我嗎?趕緊的吧,我趕時間呢。” 見高克帆還是沒有反應,我走到高克帆面前,拍了拍高克帆的*:“高學長,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沒,沒事。”高克帆終於出聲,不過他已經滿頭大汗。 我轉過了身,同樣也是滿頭大汗。其實剛剛那道雷劈下來的時候,我也驚住了。這高克帆的實力,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當時心裏壓根沒底,還好我成功了。 我其實也沒用什麼法子,不過就是吹了一曲控骨曲而已。因爲控骨,控的骨。屍體有骨,人同樣有骨。我剛剛就盯着高克帆拿符咒的那隻手,當他念完咒往我一指的時候,我控制他的手稍微移動了一點點的位置。所以,那道閃電才避開我直接劈到了我的身後。 而這一點微微的變化,明顯讓高克帆感到驚訝了。他盯着我,臉上再沒有了之前蠻橫的表情。 我衝他笑了笑:“高學長,你是不是還要繼續教訓我?” 高克帆愣了愣,隨即猛的搖頭,他似乎仍舊沒有反應過來。因爲我看到,他的眼睛仍舊看着自己之前拿符咒的那隻手。我在這時對他說:“如果你不想教訓我了,那咱們就出發?” 說話間,我自己轉身走了,朝監獄的方向走。我的身後,高克帆也跟了上來。 不一會的功夫,我們到達了監獄。一路上,我和高克帆兩人對坐着,一句話沒說。 到監獄門口的時候,出租車一下子開走了。我和高克帆走進了監獄裏,費了一點功夫終於見到了林晨光。坐在林晨光的辦公室裏,只見林晨光滿臉的疲憊,正不停的抽着煙。 剛見到我和高克帆的時候,林晨光明顯有些驚訝。而這會,他正一邊抽菸,一邊絮絮叨叨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其實就在我離開監獄的那天,監獄就出事了。 我走後的那個晚上,整個監獄都沉浸在一片沸騰之中。因爲林晨光告訴這些犯人,監獄已經沒事了,不會再鬧鬼了。 這些犯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異常的高興,足足鬧騰到了午夜,才徹底的安靜下來。 可是就在午夜的時候,監獄裏又開始不對勁了。當時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了,整棟監獄是一片的死寂。 而睡着睡着,有人醒了,是被一種奇怪的聲音給吵醒的。 這些醒過來的犯人睜開眼睛,突然聽到一陣什麼東西在地上滾動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是個球,不過聲音更沉一些。 這聲音,就在監舍裏面。 這些被聲音吵醒的犯人被這聲音是攪得心煩意亂,壓根也睡不着了。於是他爬了起來,嘴裏罵罵咧咧,並下牀看個究竟。 結果他剛腳剛一落地,他發現地板上居然有四五個圓圓的東西在不停來回滾動。 這犯人忽然間覺得不對勁,因爲他們監舍平日裏根本沒放什麼圓圓的東西。 他看到那個圓圓的東西滾過去以後,心裏雖然有點點虛,但還是壯着膽子追了過去。不一會,那個圓圓的東西撞在了牆上,停下了。這個犯人繼續走近,想把那圓圓的東西給拿起來,看個究竟。 可是,就在這瞬間,他站在原地不動了。同時,渾身的毛髮猛然間全部豎了起來。 因爲,他聽到前面那個球,居然在說話。這個犯人頭皮都麻了。 而這時,那個撞到牆上的球忽然又滾了過來,一直滾到這個犯人的腳底下。 這個犯人被嚇着了,他一彎腰就把那個圓圓的東西給拿了起來。可是突然間,他覺得更加的不對勁了。 這個圓圓的東西,怎麼這麼像一顆人頭? 這個犯人當時把那個圓圓的東西抱在手裏,他感覺到那個圓圓的東西,這時還在不停的動。而且動的很奇怪,不是整體的動,而是某個部位在動。 當時,這個犯人的手剛好摸到圓圓的東西動的位置。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摸到了一個肉呼呼滑溜溜的東西。這個東西,正是從那個圓圓的東西上伸出來的。 這會兒,正在不停的撓他的手。 這個犯人瞬間感覺自己的頭要炸了,因爲他怎麼感覺,那個不停撓自己手的玩意,怎麼這麼像一條舌頭? 這個犯人膽子也是大,被嚇着了,他反而大罵了一聲:“他麼的b,什麼玩意在裝神弄鬼。” 大罵間,他將那個圓圓的東西一下子轉了過來。結果在這一瞬間,他撒了手,慘叫了一聲,嚇的倒在了地上。 當他將那個圓圓的東西轉過來的時候,他看到那個圓圓的東西上,似乎模模糊糊的畫着一張臉。他當時有些疑惑,也可能是被嚇傻了。而屋子裏太黑,看不太清楚。於是他將那個圓圓的東西湊近了一些。 這時候,他看到那個圓圓東西上面那張臉眼睛的位置果真有一雙眼睛,這眼睛跟真的眼睛太像了。不過就是有點奇怪,這雙眼睛的眼珠子怎麼畫的這麼小? 這個犯人納悶了一下,他接着往下看。這時,他看到那張臉上還有個鼻子。而這鼻子居然是凸出來的。在這一瞬間,他覺得這張臉好像不是畫的,而是雕像。 我忽然間覺得有些害怕了,因爲雕像這玩意是很邪門的。有些雕像甚至能雕的跟真人一模一樣。 假如某天你進屋的時候,發現自己家裏擺着這麼一個雕像。那雕像就跟真人一模一樣,鼻子眼睛什麼的惟妙惟肖,你是不是有種不敢盯着雕像看,頭皮一麻的感覺? 這個犯人腦子裏閃過雕像的一瞬間,我頭皮同樣麻了一下。他不敢再盯着那個圓圓的東西看了,想甩手扔掉。 可偏偏在這時,他感覺那個圓圓的東西嘴巴的位置,再一次伸出一個肉呼呼滑溜溜的東西,正不停的撓他的手。這犯人壯着膽子,想最後往嘴巴的方向看一眼。 結果他看到,就在他手裏,那個圓圓的東西的嘴巴正在慢慢的張開。而那張嘴巴里面,伸出一條猩紅的舌頭,正在他的手上不停的舔來舔去。 忽然,從那張嘴裏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這一瞬間,這個犯人嚇的啊的一聲大叫,直接跌倒在了地上。而這時,他看到四周又有幾個圓圓的東西滾過。 那些圓圓的東西,每一個上面都有一張臉,從他身邊滾過的時候,那些臉對着這個犯人咯咯咯的笑了兩聲,這才慢慢的滾遠。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晨光停了下來。他繼續抽菸,臉色很是難看。我和高克帆坐在他的對面,同樣也不說話。 其實我心裏有些自責,也覺得奇怪。當天我離開監獄的時候,明明已經把王兵的魂給收了,怎麼還會出事? 而旁邊的高克帆,則在這時非常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憎惡。我明白了,一定是我疏忽了什麼,才導致這件事情的發生。 我有些心慌了,心裏頭在擔心葉明川也就是刀疤胖以及肥豬胖他們。 我站起來對林晨光說:“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先帶我們去看看吧。” 林晨光抽了一口煙,很是不滿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爲什麼不滿,因爲我在離開監獄的時候,曾再三向他保證過了,監獄裏面肯定沒事了。 可事實上是,現在這會監獄裏面再一次出事了。雖然林晨光沒告訴我們事情究竟多大,但是我從他的表情很言語中,已經約莫猜測到,這次的事情肯定不小。 林晨光並沒有立刻迴應我,他連着抽了好幾口的煙,最終將菸頭仍在地上,站起來才往牢房的方向走。 我和高克帆跟在他身後,倒也沒說什麼。 一會的功夫,我們來到了牢房門口,隔着鐵門我往裏望去,只見牢房裏比平日裏更加的安靜了一些,一個人也看不到。 猛然間,我那種心慌感更加強烈了。 這時,林晨光已經將鐵門打開,自顧自的往裏走。而我忽然間繞過他,直接在走廊上狂奔了起來。 我認識刀疤胖他們所在的那間牢房,這會兒我什麼也顧不上了,心裏最大的慾望就是想先見到刀疤胖他們。於是乎,我再也剋制不住了。 我在狂奔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高克帆的聲音,我沒有理會,繼續狂奔。 我一路沒停,終於跑到了肥豬胖他們那間監獄的門口。可是,我預想着不要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當我站在那間牢房的鐵門前時,只見牢房裏黑咕隆咚的。我反覆的張望,只見牢房的地板上全是血,沒有見到一個人,也沒見到一個屍體。 瞬間,一種恐懼感在我心頭蔓延。我的*脫了力,軟軟的坐到了地上。 這時候,林晨光他們剛好走了過來。我指着牢房裏,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他們,他們都死了嗎?” 林晨光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站着。 一種悲涼感從我心頭涌了出來,我一把將林晨光抓住:“他麼的,你啞巴了是吧,我問你他們怎麼了?” 林晨光一把將我手拍開:“你給我放尊重點,這裏是監獄,你在這裏對我無禮,我隨時讓你進的來出不去。” 林晨光這會完全變了個樣,他對我不再有一絲的尊敬。而在前幾日,他見到我的時候,總還會露出恭敬的笑臉,叫上一聲大師。 由於心裏面憋的慌,加上林晨光這會說的話,讓我一陣怒火狂涌。我朝林晨光撲了過去,一把將林晨光的衣領給抓住,隨後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狠狠朝他臉上打。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林晨光一伸手將我的手給格擋開了。接着他一翻手,將我的手扭在了身後,一陣陣的痛。 我由於怒火攻心,自然是不怕痛。但是被他扭着,我動彈不得。 林晨光這時冷漠的說道:“我好像告訴過你,我在來當獄警之前,是一個武警。” 旁邊的高克帆這時幫我解了圍:“林警官,先別動怒,咱們還是先辦正事。” 林晨光鬆開了我,冷哼了一聲,對我說:“這間監舍確實出事了,不過還有活口。” 林晨光這麼說着,又繼續往前走了。我和高克帆跟在他身後,不一會來到另外一間監舍。結果在這間監舍裏,我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畫面,險些暈厥過去。